一個老者緩緩從草屋內走出,滿臉慈祥地看著小白。不錯這老者正是易天行,他走到小白跟前蹲了下,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小白那毛茸茸的大腦袋,小白也開心地蹭著他的臉,並不時的用舌頭舔他,易天行哈哈笑道:“好啦好啦,穀兒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啊?”

小白抬起頭,脖子下露出了一個小布袋,易天行見後將布袋解下打開,裏麵塞了一封信,打開一看,上麵寫道:

師父,許久未見,不知身體安康否?徒兒甚為掛念。

易天行眯著眼嗬嗬一笑繼續往下看:

此次讓小白回來,徒兒有兩件事想告訴師父,其一:三十年前被師父和‘流水’前輩合力擊敗的魔域已重出江湖,而如今的魔域之主徒兒猜測極有可能就是當年的萬天仇,他或許並沒有死,因此徒兒想讓師父出山再次對付此人。第二件事,希望師父替徒兒跑一趟玄天山莊,過些天徒兒會有個朋友上玄天山莊送一張英雄帖給父親,徒兒希望父親到時能參與其中,至於何事,等徒兒的朋友到了後,他自會說明一切,麻煩師父了。對了,若家父問起,就說是師父你自己的意思。好了,就此擱筆,願師父一切安康。

穀兒字

看罷,易天行輕捋胡須,眯著眼看著小白說道:“嗬嗬,看來經過江湖中的曆練,穀兒已成熟了不少啊。”

“吼”小白抬起大腦袋附和著。

易天行眯起雙眼,捋著胡須,若有所思道:“十幾年未出穀了,也是該出去看看老朋友了。”

玄天山莊

燕清揚書房內

“福伯,來,坐,坐”燕清揚高興地拉著久未蒙麵的易天行坐下。

“清揚,十幾年未來,這裏還是老樣子,沒多少變化啊。”易天行捋著胡須說道。

“是啊,福伯這十幾年身體可好?”燕清揚關心地問道。

“哈哈……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再撐幾年。”易天行朗聲說道。

“哈哈……福伯請。”燕清揚端起茶杯敬向易天行。兩人輕酌了一口,放下茶杯,燕清揚輕聲道:“福伯,不知穀兒今日為何不一同前來?是不是在怪我這十幾年一直未去看他?”

易天行擺了擺手道:“嗬嗬,穀兒這孩子怎麽會怪你呢,他能體諒你的難處,此次他不來是老朽要他去辦點事。”

“哦,原來如此,那就好,我原本還以為他在生我的氣。”燕若穀如釋重負地說道。

“老朽此次前來是有件事要請你幫忙。”易天行話鋒一轉直切主題。

“哦?不知福伯要清揚做些什麽?請盡管開口。”燕清揚認真道。

易天行笑了笑道:“小事而已,過些天會有一個年輕人來此送英雄帖,老朽希望清揚到時候能接下此帖,答應這年輕人就行了,至於是什麽事老朽也不太清楚,到時候人來了你就知道了。”

“不知這年輕人是……”燕清揚小心地問道。

“老朽也是受朋友所托。”易天行接話道。

“福伯放心,這事清揚記下了,到時我會派弟子去的。”燕清揚正色道。

之後兩人便各自聊起了這十幾年來的事,當聽到易天行說起燕若穀的事時,燕清揚時而點頭、時而皺眉、時而緊張、又時而高興,心中對易天行甚是感激。於是易天行就受邀在山莊內暫時主了下來,等待著送帖之人的到來……

正當這邊燕若穀等人正在為武林大會忙著張羅時,另一頭,他的結拜兄弟戚繼光家裏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由於戚繼光之父因年事已高,竟然一病不起,戚景通深知自己時日無多,便將戚繼光叫到床前,吃力地說道:“光兒,如今為父重病難愈,你替為父上京辭官,雖說你這指揮僉事是世襲的,但為父不交出官印你始終名不正言不順,你趕緊上京辦理世襲的手續去吧。”

戚繼光紅著眼睛點了點頭,隨後便立即命人備馬,上京辦理世襲手續。當他辦完世襲手續回到登州時,他還是晚了一步,戚景通已先走一步,戚繼光趴在窗前痛不欲生……

替戚景通辦完後事,戚繼光整個人都變成熟了,不但沒有沉淪痛苦之中,反而更加恪盡職守。戚繼光正式管理本衛所的屯田事務後,雖然跟銀糧打交道,但絲毫沒沾染朝野貪汙賄賂的惡習。他的行為讓戚景通的老部下都暗暗讚賞:小將軍果然有其父風範,真是虎父無犬子啊。這也讓戚繼光在眾將士心目中的地位更加穩固了,而他的戎馬生涯也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