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宮大殿內

“恭迎宮主。”

“恩,都起來吧。”大殿之上一個風情萬種的中年女人飄然而至,輕身落坐在寶座之上,正是天陰宮宮主嶽婉瑩,江湖人稱天陰老妖,別看她外表瞧起來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其實她已將近七十,但由於天陰宮的獨門內功心法,使得她駐顏有術,青春依舊。入座後她向全場掃了一眼,然後用庸懶地聲音說道:

“本宮閉關的這些時日一切都可安好?”

“回師父,一切都好。”回話之人是她的大弟子林彩霞。

“恩,好,碧兒呢?”嶽婉瑩問道。

“師父,徒兒在。”蘭碧兒從眾師姐身後走上前,微微一禮。

眼前的這個徒兒是她眾弟子中最疼愛的一個,可曾經也有個弟子讓她如此疼愛,但最終卻為了個男人背叛了她,離她而去,這個弟子正是燕若穀之母玉無暇。雖然對玉無暇的背叛她很心痛也做得很決絕,但十幾年前當玄天山莊將玉無暇的死訊傳來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還深深地惦記著這個曾經是自己最寵愛的弟子,她很後悔,也很愧疚,為什麽當初要做地那麽決絕,愛徒直到臨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得到師門的原諒。那段時間她心情很差,所有弟子都能感受師父的悲傷,也正是這時蘭碧兒的出現讓她的心微微有所平複,在年幼的蘭碧兒身上,她看到了玉無暇小時候的影子,因此她將自己對玉無暇的愛在年幼的蘭碧兒身上延續著,所有弟子都很明白,也都很高興,蘭碧兒身上有著玉無暇童年的影子,所以她們知道從師父收蘭碧兒為徒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原諒她們的小師妹了,所有的師姐妹心中都默默地為玉無暇祈禱著。蘭碧兒的出現讓曾經一度冰冷的天陰宮再次出現了溫暖,所有師姐妹都對這小師妹疼愛有佳,而嶽婉瑩更是將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了這小徒弟的身上,也包括了她對玉無暇的愧疚,她想彌補自己曾經對玉無暇所做的一切,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已天人永隔的玉無暇,嶽婉瑩便帶著蘭碧兒來到玉無暇的房間,靜靜地講述著這個曾經讓她又愛又恨的徒弟,似是講給蘭碧兒聽,又似在喃喃自語,每每這時蘭碧兒便對這位未曾謀麵的師姐多了一份好奇。

嶽婉瑩看著蘭碧兒慈祥地點了點頭,問道:“碧兒,此次九華山之行可有收獲?“

蘭碧兒恭敬地回答道:“師父,此次九華山之行其實是飄渺天宮和扶桑浪人相互勾結對武林各大派所布的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將武林正道一網打盡。”

嶽婉瑩眼中一亮,說道:“原來如此,沒想到胡誌遠竟然那麽沒誌氣,要借助海外蠻夷的勢力來逐鹿中原。那結果如何?”

蘭碧兒回道:“回師父,武林正道傷亡慘重。”

“哈哈,好,好,打得好,這些所謂的武林正道,在密寶麵前還不是毫無任何江湖道義可言,如果不是那麽貪心,又豈能中了他們的計,所以這也是他們應得的報應。”嶽婉瑩放聲大笑。

“師父,雖然武林正道傷亡慘重,可對方卻幾乎全軍覆沒,隻有飄渺天宮兩大護法及一個扶桑武士的首領逃脫,相對而言他們的損失更大。”蘭碧兒打斷了嶽婉瑩。

嶽婉瑩聞言一怔,說道:“怎麽回事?既然他們雙方聯手布局,必是有備而來,為何會變成如此結局?”

蘭碧兒回答道:“本來一切都在對方掌控之中,可是誰知中途殺出了‘塞北五氏’將各大派高手救下,而另外又殺出了兩個人,其中一人是萬劍宗前任掌門的徒弟叫蕭進,此人將背叛各大派的萬劍宗現任掌門柳德忠擊殺,而另一人是一個年輕少年,武功深不可測,就是他將對方那三大高手擊退,。”當蘭碧兒說到這個年輕人時,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一絲潮紅。

嶽婉瑩看在眼裏心中不禁一笑。隨後又說道:“這‘塞北五氏’功力到確實不弱,猶勝各大派掌門,不過這年輕人到是讓人意外,不知是何門何派的高手。?”

“回師父,此人叫若雲飛,不過有一件事徒兒到是很奇怪,徒兒當時正和背叛武林的忠義門門主梅鐵山交手,徒兒的‘玉陰指’一時無法破去他的‘真氣罩’,可這若雲飛竟然以本門的無上指法‘玉陰指’助徒兒將其重傷,其功力遠在徒兒之上,事後徒兒曾問過他從何學得本門指法,他並沒告訴徒兒。”蘭碧兒如實地將此事告訴嶽婉瑩。

嶽婉瑩心中一凜,忙問道:“這若雲飛今年多大?當時是用何招式將三大高手擊敗?”

蘭碧兒俏臉通紅,回道:“師父,這若雲飛看起來大概二十左右。當時他用了一招極為精妙的劍法將他三人同時擊敗。”

“哦?劍法?”嶽婉瑩心中思付:這若雲飛年約二十,劍法竟如此之高,放眼當今武林論劍法精妙,也就隻有‘玄天劍訣’了,不過這年輕人除了劍法精妙竟然還會本門的‘玉陰指’,莫非這少年是……也不對啊,他姓若,可是從種種跡象來看,卻又有出入,唉……罷了罷了,也許是本宮太想念無暇了,才會將碧兒所言與此聯係起來。想到這嶽婉瑩揉了揉太陽穴,隨後又向眾弟子隨意交代了幾句便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