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通姓名後白少堂問道:“若兄可是九華山之戰的若雲飛?”

“嗬嗬,正是在下。”

“九華一戰,若兄名揚天下,如今武林中無人不知若兄大名。”

燕若穀謙虛地說道:“白兄過獎了,為武林出一份力也是我輩江湖兒女分內之事,若某不敢枉自居功。”

“嗬嗬,若兄為人謙厚,白某佩服。對了,若兄今日來此想必也是為了察探穆家莊滅門之事吧。”白少堂問道。

“恩,白兄應該也是為此事吧。”

“正是,當日在茶寮聽聞此事之後,便匆匆來此察探,沒想到剛來此,就碰到了若兄在此惡戰,對了,剛才這些人就是魔域之人?”白少堂好奇道。

燕若穀點點頭道:“恩,沒想到他們竟然停留在此,從他們的言語中,我似乎感覺到他們在找東西,但具體是什麽我卻無法猜測。”

“既然他們這麽久都沒找到,看來這東西應該已經不在山莊內了。”

“恩,我也是這麽認為,不過既然他們找了這麽久,我想應該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了,罷了,我們也先不去想這事了。對了白兄,穆老英雄為人樂善好施,死後卻落得如此下場,在下實在不忍見他曝屍於外,不如我們將穆老英雄和這莊內的所有人都埋了吧。”燕若穀將他發現穆劍英留字一事並未提及,而是將話鋒一轉。

“若兄宅心仁厚,白某欽佩,那我們就動手吧,好好安葬他們,也算是為穆老英雄盡份心意。”白少堂讚同道。

言罷,二人就合力開始將穆家莊所有屍體掩埋掉。一個時辰後,東方微微亮起,兩人也終於將最後一具屍首處理完畢,汗水沿著他們的臉夾緩緩滴下,兩人相視一笑,慢慢地向山下走去……

次日傍晚客棧內

“白兄”

“若兄”

“不介意我坐在這吧?”燕若穀微笑著問道。

“嗬嗬,若兄,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哪來那麽多客套話啊。”白少堂笑道,還特地在‘生死之交’這四個字上加重了音調。

燕若穀聞言嘿嘿一笑,便一旁坐了下來,他看了看白少堂問道:

“昨日見白兄身手了得,不知白兄是出自何門何派?”

“在下出自梵淨宗,江湖中不入流的門派。”白少堂抱拳言道。

“白兄謙虛了。”燕若穀腦中回憶了一下蕭進對他所說的門派,並未提到有此一派,心道:看來這梵淨宗隻是江湖中的小門小派,不過沒想到竟然有如此高手,想必這門派在武林中也是行事低調吧。

“那不知若兄是出自何門何派呢?”白少堂打斷了他的心緒。

“這個……家師曾一再告誡,切不可將師門告知他人,白兄還請見諒。”燕若穀臉上充滿歉意。

“若兄,不必如此,師命不可違,這很正常。對了,若兄接下去有什麽打算?”

“穆老英雄之事暫了,我也得回萬劍宗跟我朋友碰個頭了,免得他擔心。”

“哦,若兄不如再待幾天,讓白某帶你在這杭州城裏好好逛逛,看看這西湖美景,品嚐一下這江南美食,也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萬劍宗遲幾天再去,我想應該也沒關係吧。”白少堂建議道。

燕若穀低頭沉思了一下,便抬頭笑道:“既然白兄如此盛情,那若某晚幾天去又有何妨呢?”

“哈哈……好,來,若兄,白某敬你一杯。”

“來,幹了。”

喝完一杯酒後,兩人相視而笑。

“白兄,此次杭州之行,我最開心的莫過於結交了白兄這樣的朋友,痛快,痛快啊。”燕若穀開心道。

白少堂聞言大笑:“哈哈,白某也是,能結交到若兄這樣的朋友,也是白某的福分啊,來,再幹一杯,今晚我們無醉不歸。”

這晚,他二人盡情暢談,一番豪飲,彼此之間的情誼也漸漸深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