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堂走到胡誌遠麵前,將他此行的目的粗略地說了一遍。胡誌遠這才恍然大悟,他道:“那你的意思是……”

白少堂笑道:“很簡單,這次各大派殘餘勢力包括少林都聚集武當,我想不如你我之間做兩場比試,看誰能將少林和武當兩派掌門的頭顱先取下誰就先勝一程,待我等將武當的正道勢力滅了之後,再將山本除去,而我們這第二場便是取山本和鬼人的頭顱,看誰取得的頭顱多,那這個武林盟主就讓誰坐,不知胡兄意下如何?”

胡誌遠尋思片刻點頭道:“好,就這麽說定了。”

白少堂鼓掌道:“胡兄果然爽快,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

胡誌遠轉身道:“眾弟子聽令,改道直取武當。”

白少堂道:“胡兄,那我們就兵分兩路,看誰先攻下武當……”

胡誌遠笑道:“嗬嗬……好,一言為定。”

說著胡誌遠便大步離去。

見胡誌遠回來,冷清秋提醒道:“宮主,小心中了白少堂的借刀殺人之計。”

胡誌遠點頭道:“放心,我心中有數。”

冷清秋又道:“宮主,我總覺得白少堂似乎勝券在握,我們最好小心點,此人陰險毒辣,指不定他這會兒腦袋裏又在盤算著什麽陰謀詭計。”

胡誌遠道:“此人的確不簡單,混入中原後,隻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走到了如今的地步,若沒有極大的忍耐力和智謀,是無法做到這一切的。我相信他比山本更難對付,但是眼下的形勢我卻又不得不與他合作,待一切障礙清除了,就隻剩下我和他之間的決鬥了。”

冷清秋道:“宮主,依你之間,你與他之間的決鬥有多少勝算?”

胡誌遠苦笑道:“嗬嗬……說實在話,連我自己心裏都沒底。”

冷清秋吃驚道:“宮主,你從來都不說這樣的話……怎麽今天??”

胡誌遠長歎一聲道:“唉……剛才我站在他的身旁,能感覺出他身上蘊藏著無盡的殺氣,就連我都不自覺地有些心悸,你說,我有沒有底?再者,他能殺了燕清揚,廢了燕若穀,試問,當今武林又有誰能有這份能耐?要知道燕清揚和燕若穀父子的功力,就算是行雲流水聯手都未必能勝得了他們,就算是現在的我,自問和燕氏父子中的任何一人交手都未必能全身而退,但你看他,根本就不像是大傷初愈的人,很難想象他是如何做到的。”

冷清秋道:“沒想到宮主居然想得那麽多,清秋疏忽了。”

胡誌遠道:“清秋,這不能說是你的疏忽,一開始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我甚至比你更輕視白少堂,但是剛才當他接近我的那一瞬間,我突然發現,我的想法錯了,因為他身上的那股殺氣根本不像是人身上發出來的,他更像是野獸,你沒感受過所以不知道……“

冷清秋驚詫道:“真沒想到,居然連宮主都會感到心悸,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