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若穀自責之際,突然一旁眾人紛紛坐了起來,原來大家都無法入睡,卻聽到了燕若穀和蘭碧兒的這番對話。

韓若水走到燕若穀身旁坐下,拉起他的手道:“小師弟,蕭進是我相公,也是你的結拜兄弟,但是他的死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因為我知道,相公他一定不會怪你,我相信相公的死,你心中的痛絕不在我之下。”

“師姐……”燕若穀流著淚看著韓若水。

蘭碧兒也在一旁被韓若水的話感動地熱淚盈眶。

耿天金也走了過來,坐在一旁道:“小師弟,如果當初有人告訴你,扶桑人會去滅了八派聯盟你會怎麽做?”

韓若穀道:“我當然會前去助拳。”

耿天金道:“對啊,既然你知道了會去助拳,那他們怎麽又會告訴你呢?白少堂不會傻到讓你去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這根本和你無關。”

燕若穀喃喃道:“可是當初正是我帶白少堂和大家結識的。”

李木華道:“小師弟啊,白少堂處心積慮接近你為的就是能有機會走到這一步,就算當時沒有你,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接近另一個人,他同樣會走到現在這一步,雖然過程不同,但是結果都是一樣的。”

王海生點頭道:“不錯,木兒說得很對,穀兒,雖然你師叔我隻是個海邊打漁的,沒念過什麽書,也不懂什麽大的道理,但是我娘生前總跟我講,做人但求問心無愧,你隻要沒有害人之心就行了,至於以後發生的事都有其因由,未必都是你的原因造成的。”

聽著眾人的話,燕若穀沉默良久,這才抬起頭道:“嗯,我明白了,眼下我要做的就是將我爹救出,然後除去白少堂這個禍患,當初是我引他涉足武林,如今也要由我來將他親手除去。”

耿天金道:“小師弟,殺他之事我們容後再談,明天的目的是救師父,救了師父後,我們再做打算。”

燕若穀點了點頭,一手用力地握著拳,雙眼盯著拳頭狠狠道:“白少堂……就讓你再多活幾日……”

與此同時,玄天山莊藏寶樓內

燭光搖曳,牆上人影晃動,一個聲音道:“把他潑醒了。”

“是,盟主。”

“嘩……”

“白、白少堂,你不必白費力、力氣,我什麽都、都不會告訴你的。”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中年男子斷斷續續道,這人正是燕清揚。他對麵的男子正是白少堂,白少堂對他連著折磨了數日,燕清揚的雙手手指已盡數被他割去,白少堂見燕清揚不肯說出秘寶之匙的下落,又命人搬來一張長椅,放在燕清揚的身下,讓他坐在上麵,將他的腳綁在了長椅之上,隨後又讓人用水將昏厥的燕清揚潑醒,奸笑道:“燕清揚看來不給你來點厲害的你是不會說了。”

燕清揚低垂著頭,冷冷道:“悉隨尊便。”

白少堂眼中暴出兩道寒光,厲聲道:“燕清揚,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聽說秘寶的主人鬼穀子有個徒弟叫孫臏,他被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龐涓以臏罰之刑弄成了殘廢,不知這人受了此等刑法還能否站立,我今日倒要看看。來人,用刑……”

燕清揚聞言,恨得破口大罵:“白少堂,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的一刀了結我。”

白少堂冷笑道:“嗬嗬……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