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重重地摔到了船艙之上,將船艙摔成了一片廢墟。

長穀川麵帶奸笑,緩緩走到冷清秋的麵前,隻見冷清秋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他無力地靠在一塊木板之上。長穀川詭笑道:“嗬嗬……冷清秋,看來你我之間勝負已分,你也該瞑目了。”

冷清秋虛弱道:“長穀川,如果我保守地跟你打,或許到明天這個時候你我還未分勝負,但是今日你我之間並非個人比拚,而是我們兩派之間的恩怨,所以就目前的形式而言,我不想和你比拚耐力,我更想速戰速決,咳咳……”說著他又突出兩口鮮血。

長穀川笑道:“嗬嗬……速戰速決?可惜你棋差一招,你太著急殺死我了。”

冷清秋臉上露出一絲詭異地笑容道:“嗬嗬……我若不付出一些代價,你又怎會上鉤?”

話音剛落隻見他右手食指微微往回一勾,長穀川頓時感到身後惡風襲來,他想躲已然來不及,隻聽“砰砰”之聲不斷響起,長穀川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前撲了出去。

冷清秋捂著胸口緩緩地站了起來,搖擺著走向長穀川。再看那長穀川此刻早已是奄奄一息,嘴角不時地有鮮血流出,他麵露不甘,喘道:“你、你是故意讓我打中你的。”

冷清秋麵色蒼白,露出一絲淡淡地微笑道:“我若不這麽做,你有怎麽會對我放鬆戒備?所以我剛才說了,不付出一些代價,又怎麽會讓你上鉤呢?長穀川,剛才我打出的那幾掌根本不是要取你的性命,我是故意打偏的,雖然我可以打中你,但你在有防備的情況下,我這樣的攻擊多半傷不了你,所以,我將真元之氣打到你的身後,再故意做出這麽一個假象,沒想到你果然上當了,嗬嗬……兩軍交戰,士氣為重,你說你一死,你手下的士氣還會和先前一樣嗎?”

長穀川大吃一驚,他虛弱道:“冷清秋,你果然比我強,為了達到目的居然不惜以自己為餌來引我上鉤,你的確夠狠。”

冷清秋幽幽道:“長穀川,你也算是個不錯的人才,隻可惜你跟錯了主子,所以你才會那麽短命,你放心,我會給你個痛快,還有什麽遺言要講?”

長穀川噴出一口鮮血,臉上神情複雜,似不甘又似氣惱又似絕望,他仰望著天空,猛地大聲喊道:“主公……長穀川先去了,你多多保重,別忘了我先前對你說的話……”話音剛落他便閉上了雙眼……

冷清秋從地上將他跌落的倭刀撿起,冷冷道:“能讓你死在自己的刀下,也算是我對你的尊重了。”言罷,他手起刀落,一刀便將長穀川的人頭砍了下來。

冷清秋提著長穀川的人頭,飛身來到了正在激戰的雙方人馬頭頂的船帆之上,大聲喊道:“扶桑武士都給我看好了,長穀川已死,還想與我等作對的,後果便如他這般。”

果然,事情如冷清秋所想,沒了主帥的扶桑武士頓時亂了套,而飄渺天宮的弟子則是士氣大振,雙方僵持不下的局麵開始逐漸地被扭轉過來,飄渺天宮的弟子漸漸地占據了上風。

而此時另一個人,心中卻是極為痛苦,此人正是山本,當他聽到長穀川的悲鳴之時,他的整顆心如刀絞一般,長穀川跟隨他的時間最久,對他也是最為忠心的一個手下,而且平日裏更是為他出謀劃策,兩人之間的關係看似主仆,實乃兄弟。長穀川的突然死去,對山本而言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但他的對手則是一臉的笑容,口中不停地念道:“嗬嗬……清秋果然不負所望,殺得好,殺得好啊,哈哈……”

山本胸中怒火難平,他狂叫著對胡誌遠就是一陣猛攻,胡誌遠被山本地這一連串進攻也是逼得節節後退,他不敢怠慢,畢竟山本也絕非庸手……

可是,正當胡誌遠穩穩地守住自己之時,山本突然倭刀一抽,轉身朝著正在船帆上指揮飄渺天宮弟子的冷清秋飛了過去,速度之快,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冷清秋的跟前。

胡誌遠見狀,驚呼道:“清秋……小心山本。”話音一落,他便一個淩空瞬步,出現在了冷清秋的麵前,而與此同時山本的倭刀也直直此朝胡誌遠的胸口刺了下去……

冷清秋大驚失色道:“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