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揚離開之後,燕若穀便拔出破天劍在洞內練習了起來,要說這劍法並不難,難就難在多年的舞劍習慣上,他早已習慣了原有的劍勢走向,雖然和斷龍石上的劍勢走向偏差不大,但一時之間要將這極小的偏差調整又豈是那麽簡單的,從這日起燕若穀便在洞內苦練玄天劍訣,絲毫不敢有半分鬆懈……

暫且不提燕若穀是如何苦練的。

話分兩頭,飄渺天宮

自從胡誌遠閉關之後,冷清秋重新對飄渺天宮做了部署,但是少了鍾怒和許宗仁的飄渺天宮在整體實力上也確實削弱了很多。

經過一段時間的閉關後,胡誌遠將體內的經脈完全打通,他魔功的最後一層也終於被他練得如火純青……

冷清秋恭敬地對上座之人抱拳道:“恭喜宮主大功告成。”

胡誌遠幽幽地點了點頭,麵無表情道:“我閉關的這段時間,可有事發生?”

冷清秋道:“回稟宮主,一切正常,並無異樣。”

胡誌遠道:“嗯,清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對了,宗仁的衣冠塚和老怒的墓修葺的如何?”

冷清秋道:“宮主,全都已經修葺完畢。”

胡誌遠長長地歎了口氣道:“唉……清秋,帶我去祭拜一下他們。”

“是,宮主。”

飄渺天宮後山處,兩座新墳格外的引人注目,胡誌遠站在這兩座墓前,手持一杯水酒道:“老怒,一晃眼你和清秋都已經跟了我近三十個年頭了,沒想到你卻先離我們而去,老夫的心好痛。”說著胡誌遠眼中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水。

冷清秋在一旁哽咽道:“宮主,你別這樣,你這樣老怒在九泉之下也無法瞑目啊。”

胡誌遠依舊端著酒杯道:“清秋,雖然你和老怒與我有尊卑之分,但是在老夫眼中你們二人早已成了我的兄弟,老怒突然離去你叫老夫怎能不痛心呢?”

冷清秋聞言心中頗為感動,顫聲道:“宮主,有你這句話,足夠了,我和老怒這輩子都沒算白活,我相信老怒聽到你這番話也會這麽說。”

胡誌遠又道:“雖然宗仁跟隨我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為我也是全心全意的在辦事,卻不想他臨死我們連他的屍身都無法找到,我身為宮主,又有何顏麵來見他。”

冷清秋道:“都怪我,如果我當時和宗仁兄一起去調查內奸他也就不會遇害了。”

胡誌遠道:“清秋無須自責,我想宗仁也是想親手為老將報仇,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麽狡猾。”

冷清秋道:“宮主,清秋實在難辭其咎。”

胡誌遠歎道:“清秋,也許很多事都已注定,若當時你和清秋一起去查此事,隻怕連你也會遇害,如果是這樣那老夫身邊就真的再無一個可信之人了。”

冷清秋聞言不再言語,胡誌遠轉過臉對著兩座墓碑說道:“老怒,宗仁,這杯酒老夫敬你們,希望你們能早入輪回,再世為人。”說罷,他將杯中酒在身前緩緩倒下……

墳前吹起一陣微風,卷起片片冥紙,招魂幡迎風而動,無限哀思盡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