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素以怪石聞名天下,而同樣和黃山一樣聞名天下的是以黃山命名的‘黃山派’,隻是如今的‘黃山派’以風光不在了,自一百五十多年前那一場武林浩劫之後,黃山派元氣大傷,剩下來的弟子也多為資質平庸之輩,漸漸地,黃山派就退出了武林中一流門派的行列。

燕若穀、蕭進二人經過十幾日的奔波風塵仆仆地來到了黃山下。兩人在山下的城裏找了間客棧準備投宿一晚,而他們每次找客棧小白永遠扮演著小插曲的角色,小白也對此習以為常了,對周圍驚訝的目光也懶得理會,靜靜地躺在燕若穀的身邊專心地啃著燕若穀為他準備的大餐,血盆大口中還時不時地傳來低吼聲……

這時埋怨聲響起:“小白,我說了多少次了,吃東西的時候斯文點,別老發出那種聲音來,會嚇著周圍的人的。”說話之人正是燕若穀。

“吼”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燕若穀無奈地看著小白苦笑了一下。

這時邊上傳來聲音:“呦,這虎皮不錯嘛,剝下來給大爺我做件長袍正好。”兩人尋聲望去,見說話之人,獨眼,光頭,身形高大。燕若穀怒視此人正要發作,突然一聲巨吼響起,眼前白影一閃,小白已然躍上那人的桌子,怒視著那獨眼之人,口中吼聲不斷。周圍之人見此情形四下逃竄,頃刻間客棧內空無一人,隻剩下了他們三人以及躲在帳台之後瑟瑟發抖地掌櫃和小二……

“哈哈,沒想這到畜生竟然通靈性,能聽懂人話,妙……妙啊。”這獨眼之人狂妄地笑著,絲毫沒把小白放在眼裏。

“閣下,說夠了吧,別欺人太盛了。”燕若穀怒道。

這時一旁的蕭進起身道:“林天霸,別欺人太盛。”

隻見這林天霸那隻未瞎之眼眯成了一條縫,眼中精光閃動,陰陽怪氣地笑道:“沒想到這位朋友眼力不錯,你爺爺我正是林天霸。”

蕭進對著燕若穀朝小白努努了嘴,示意他先把小白叫回來。燕若穀輕喚一聲,小白便跳至跟前,小白非常聽從燕若穀指令,所以他沒有攻擊林天霸,一直在等待著燕若穀發出指令。

“崆峒派乃武林正道,沒想到竟出你如此之人行惡江湖,我更沒想到堂堂貴派掌門竟然護短到如此地步,讓人對貴派失望之極。”蕭進義正言辭。

林天霸聞言大怒:“你是什麽東西竟然敢拿我崆峒派掌門說事,嫌命長了。”

“哼……我勸你最好立刻消失,否則必自食其果。”燕若穀陰冷地說著,全身散發著強烈地肅殺之氣。

林天霸感受到燕若穀散發出來的殺氣,心中一寒,但想到自己師父在江湖中的威名,他又底氣十足,囂張道:“今天之事,要麽你們把白虎留下給我,然後再留下一條胳膊,我也就算了,如若不然,等到大爺我動手了,你們誰也別想活著出去。”

“哈哈,好,我今天倒要領教領教你崆峒派的‘七傷拳’。”燕若穀狂傲地笑著。一旁的蕭進見燕若穀如此,心道:林天霸啊林天霸,今天你也嚐嚐被人**地滋味吧。

此時林天霸已一拳擊出,直奔燕若穀而去,且說這林天霸武功確實不弱,拳頭夾雜著絲絲氣勁舞地呼呼作響,內力不弱。再看燕若穀不避不讓,身形向前,朝林天霸拳來的方向也擊出了一拳。‘哢嚓’,安靜地客棧內響起了一聲清脆地斷骨之聲,緊接著嚎聲響起,此刻林天霸左手捧著下垂的右手,正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今天斷你一臂,小懲大戒,你師父舍不得教訓你,就讓我來替他老人家教訓你,以後若再讓我聽到你林天霸為惡江湖,那斷得就不是胳膊了,而是你的脖子。”燕若穀特意加重了最後一句的口氣。

林天霸強忍著巨痛站了起來,額頭汗水淋漓,咬牙道:“不殺之恩,他日當雙倍奉還。”

說完便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客棧。

這時蕭進上前輕聲道:“賢弟,今日你放過林天霸隻怕是後患無窮啊,崆峒派掌門歸春陽是出了名的護短,他一定會替這林天霸來尋仇的,你日後要多加小心了。”

“蕭兄,放心,我日後會留心的,上樓吧,早點休息,明天還得趕路。”

兩人丟了錠銀子在桌上自顧上樓了,留下掌櫃和小二在那傻傻發愣。

第二日,蕭進和燕若穀一大早便動身朝忠義門方向而去,一路無他,終於在次月的十三這天到達了忠義門所處地鄱陽縣……而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