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進喝了口茶頓了頓道:“將軍有所不知,此事牽涉甚廣,剛才若少俠所殺三人乃‘飄渺天宮’之人,此三人無惡不作,以一手‘混元刀’為禍江湖,因此被江湖人稱‘混元三惡’。”

一旁的燕若穀聽蕭進說起了‘混元三惡’的出身,心中對蕭進的出身門派也生出好奇之心,便脫口問道:“對了,蕭兄出身何門何派?”

“蕭某所屬萬劍宗。”蕭進回答道,燕若穀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自從扶桑浪人來我中原,一方麵不斷地派人侵擾我沿海一帶,另一方麵不斷派出奸細滲入到我中原武林各大門派之中,以此想控製我中原武林。據我猜測已有不少奸細現已身居要位,如今的中原武林也是岌岌可危啊。而更有些門派已公然和扶桑浪人勾結在一起,其中以‘飄渺天宮’為首,這‘飄渺天宮’就在這登州海域的一座小島之上。幾年前,我奉師門之命潛入‘飄渺天宮’做內應,通過幾年的努力我也漸漸地得到了宮主的信任,從而對扶桑浪人有了少許了解,但還是無法得知更多有用的消息,隻是知道近期這群扶桑浪人會在中原武林興風作浪。一個月前我無意中得知飄渺宮主秘密拜會了扶桑浪人的首領,這倭寇首領要飄渺宮主將登州城內的軍事分布圖弄到手交與他,於是飄渺宮主便派出數人分幾次潛入登州城內將此圖畫出。而我得知此事之後便趁飄渺宮主不備之時,偷偷將此圖偷了出來,可我還沒逃出‘飄渺天宮’所在之島,追兵便已到來,為首的正是這‘混元三惡’,還好我事先準備好了船隻逃離,突破重圍之後便坐船逃到登州城,想在他們追來之前將此圖交給戚將軍,以便戚將軍提前做好防禦,順便再去通知各大門派掌門提前做好準備。可哪知剛到登州城內,便碰到了前來追捕我的這三個惡人,之後的事你們也就知道了。”蕭進娓娓講述著自己的這段經曆。

聽完蕭進地講述之後,燕若穀兄弟二人頓時肅然起敬

“蕭兄為我大明百姓,為我中原武林以身犯險獲此重要消息,此等舉動真乃我輩之典範,請受我兄弟二人一拜。”戚繼光說罷便和燕若穀起身而立,雙手抱拳深深地朝蕭進鞠了一躬。

“將軍,若少俠切莫行此大禮,真是折煞蕭某人了。”蕭進趕緊起身托住二人的手臂阻止道。

燕若穀正色道:“蕭兄絕對受得起,此等大仁大義之舉令人敬佩。”

蕭進聞言,連連擺手謙虛道:“少俠過獎了,來快坐下。”隨後拉著他兄弟二人又坐了下來,繼續說道:“此前,扶桑浪人中有一個叫柳生一郎的武士,此人武功深不可測,曾挫敗中原數大高手,聽說是這倭寇首領的左膀右臂,然而在幾個月前武當一戰,此人敗於一個當時在武當做客的少年手中,其座下兩大高手五大戰將當場被廢,而他本人也從此再也沒有在中原武林出現過。”說完蕭進看了看燕若穀道:“那位少年英雄據說也叫若雲飛,若兄弟不知是不是巧合呢?”蕭進滿臉堆笑,顯然他已猜到了。

“嗬嗬,正是在下,蕭兄的消息也很靈哦。”燕若穀笑言。

一旁的戚繼光聽完恍然大悟道:“大哥,難怪你當日說在武當住過一段時間,原來如此啊。”

燕若穀苦笑道:“那一戰我也身受重傷,若不是蒙武當眾長老頂力相救,恐怕你我也無今日之緣啊。”

蕭進聞言一驚:“以若少俠的身手,也身受重傷,看來這柳生一郎果然不簡單。”蕭進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燕若穀,“隻是快整整一年了,這柳生一郎一直都沒出現過,可見他的傷勢也不清啊,依蕭某人看若少俠也沒讓他好過吧,哈哈……”蕭進爽朗地笑著。

“大哥你快說,這柳生一郎到底被你傷成什麽樣了?”戚繼光也好奇道。

“柳生一郎,這輩子恐怕也沒機會再為禍人間了,當日我以真氣貫穿他全身,將他一身經脈盡毀,雖然他能活下來,可一身修為已被我盡數廢去,已和普通人無異了。”燕若穀平靜地說著,像是述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而戚繼光和蕭進二人卻知這聽似平常,可期間定然凶險異常,燕若穀將柳生一身功力廢去,他也是拚至重傷,稍有不甚都有可能喪命,雖然燕若穀此刻正站在麵前,但二人仍不禁為他當時的凶險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