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一陣輕風吹過,大殿外房簷四個角上所懸掛的鈴鐺輕輕擺動,陣陣鈴鐺聲傳入大殿。此刻的大殿之上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即將比試的這兩個人,大殿內靜地連針落地之聲都能聽到,忽然陣陣鈴鐺之聲屋頂傳來,有如梵音輕輕撥動著眾人的心弦,讓大家緊繃的情緒頓時舒減了不少。

再看那殿中這二人,燕若穀嘴角輕揚,一臉輕鬆,絲毫沒有半分緊張之感,他正眯著眼看著柳生,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貓兒。再看柳生一郎,臉色凝重,額前偶有幾滴汗珠冒出,四個人極緩慢地移動著步伐。到現在為止,他對燕若穀還一無所知,這也使得他不敢貿然動手,隻有伺機尋找機會……

時間慢慢地流逝,終於柳生一郎再也忍受不住這殿上壓抑的氣氛所帶來地沉重的心理壓力。“四絕陣”柳生大叫一聲,隻見殿中這四個柳上分別站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燕若穀站在陣中仔細地觀察著柳生的一舉一動。這四個柳生開始順時針地移動,越來越快,到最後隻看能看到人影所形成的一麵牆,可見這柳生的速度不是一般地快,可是這僅僅隻是開始,柳生速度越來越快,竟然以燕若穀為中心慢慢地形成了旋轉成了一陣旋風,而處在風眼中心的燕若穀感到胸口壓力越來越大,到最後竟然有種窒息的感覺,他隻得運功抵抗削減壓力,但他的身體依然能感受到這旋風帶來地撕扯感,若不是他運功抵抗,估計此刻燕若穀已被這旋風之力撕成碎片了,也足見柳生這陣法的恐怖之處。

陣外,一股黑色旋風平地而起,以道塵子為首的武當各長老均為燕若穀捏了把汗。

陣內,刀光劍影,無數把武士刀從四麵八方襲來,直取燕若穀周身要害,隻見燕若穀木劍一抖,丹田真氣瞬間便將劍身覆蓋,怒吼一聲‘劍影千重’,立刻周身出現千把木劍,一一將柳生的攻擊化於無形,並且還硬生生地以內勁將柳生的四把武士刀全數震斷,這份功力卻讓柳生駭然。而立刻柳生臉上又露出了一份詭異的笑容,而再看此時陣中的燕若穀手腳似綁著千斤巨石“卑鄙,竟然使用‘七絕迷香’。”燕若穀怒道,心中暗道:太大意了,竟然一時忘了母親當年也是中了此毒繼而喪命……

“哈哈,看來你還知道‘七絕迷香’,既然知道‘七絕迷香’,那想必也一定知其功效,準備受死吧。”柳生奸笑道。“淩空半月斬”隨著一聲呐喊,柳生便施展出柳生家族的終極殺招。

陣外之人此時聽到陣內二人的對方,均心中一凜,眾道長正想出手相助。突然四道淩厲的真氣從陣中射出,隻聽見“蓬蓬”兩聲,頓時陣內響起四聲慘叫,原本那密不透風的陣勢頃刻消失,四個柳生同時倒地,其中三個柳生頓時變成了三把手裏劍,剩下的那個正是柳生本尊,他勉強地支撐起身體,嗓子眼一陣腥甜“哇”得一聲噴出了大口鮮血……用驚恐地眼神看著燕若穀“為什麽你中了‘七絕迷香’還能運功?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你還會‘玉陰指’?你和‘天陰宮’是什麽關係?”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頓時一驚,剛還在施展‘玄天劍訣’的若雲飛,這會兒怎麽又施展了‘玉陰指’,這少年的身份真是神秘啊……再看燕若穀,此身也臉色慘白,

“哼……你已經輸了,帶上你的人立刻給我滾回你們東瀛扶桑去,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下次再見,就是你的死期。”

柳生冷哼一聲,狠狠得看了燕若穀一眼,“我們走,今日之恥他日定要你加倍償還”眾扶桑武士抬著受傷的柳生等人灰溜溜地下山而去,絲毫看不見剛來時的囂張模樣……

柳生一眾剛走一會兒,滿臉蒼白的燕若穀“哇”地一口鮮血直噴而出,繼而便緩緩倒下……原來剛才在危機關頭,燕若穀強行使出‘歸雲訣’抵抗‘七絕迷香’的藥性同時又將丹田內被藥性壓製的真氣散去,並再次聚真氣於指尖,這也是他師門內功心法的獨特之處,免去了氣聚丹田然後再運氣指尖的步驟,直接在指尖運氣而成,但這樣做的後果卻是讓全身在無真氣護體之下曝露於外,若此刻受襲足可危急生命。就在這時燕若穀終於拚盡最後一份力氣使出了‘玉陰指’,在出招的同時胸口也中了柳生一掌,胸口頓時血氣翻湧,他咬牙將腥甜之感壓了下去。此時見柳生等人以走便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