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進看著手中精致的玉佩怔怔發呆,隻見這玉佩之上雕著一隻麒麟獸,栩栩如生,在玉佩中央則刻著一個“飄”字,雕功極其精湛。蕭進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當年他曾在飄渺天宮做內應之時也曾有過這樣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如今為何在白少堂身上會掉下此玉佩?蕭進心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安……

“蕭大哥……這玉佩……”水靈來到蕭進身邊輕聲問道。

蕭進定了定神道:“哦,這是從白兄遺落的玉佩。”

“蕭大哥……”燕若穀在蘭碧兒的攙扶下來到他身邊。

蕭進道:“賢弟,你的傷沒事吧?”

燕若穀擺了擺手道:“我的傷沒大礙,隻是白兄他……”

“賢弟你先和前輩他們安心療傷,救白兄的事就交給我和其他掌門了。”蕭進道。

燕若穀點了點頭道:“嗯,那就麻煩大哥了。”

這一場正邪之間的較量終以正派的勝利而告終,但正派也因此遭到了空前重創,尤其是老八派聯盟的弟子更是傷亡慘重,加之在萬劍宗及魔域之時的兩場爭鬥,此時門下弟子所剩無幾,正是這一戰,也為日後武林局勢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埋下了無盡的隱患。

回到白雲山莊後,蕭進與眾掌門商議之後,各派分別派出高手四處打探白少堂和萬天仇的蹤跡。

深夜時分,蕭進坐在案前,手中拿著白少堂遺落的玉佩呆呆地看著,另一隻手的手指不停地輕輕敲打著桌麵,雙眉緊皺,默默地沉思著……

“為什麽他的身上會有飄渺天宮的玉佩?難道他是飄渺天宮的人?不對,如果他是飄渺天宮的人,當初在魔域之時他完全可以借魔域之手將各大派一網打盡,為什麽還要以身犯險將各派高手救出?而且當日他所受之傷幾乎令他喪命,這又如何解釋?難道他另有所圖?不對,就算另有所圖他也沒必要將自己傷得那麽重,但是……萬一他真的另有圖謀,那此人城府之深實在令人恐怖。他若真是飄渺天宮之人他為何遲遲沒有動作?他究竟在等什麽?噝……不對,此次正邪大戰,正派的實力均遭到了沉重打擊,魔域也大傷元氣,如果他真的是飄渺天宮之人,那這一戰不正是胡誌遠所樂於見到的麽?如果真是這樣那此次之戰恐怕僅僅是個開始而已。唉……白少堂……你究竟是什麽人?”蕭進腦中思緒萬千,久久無法平靜。

“來人啊……”蕭進走到門外對守夜的弟子喊道。

守夜的萬劍宗弟子上前抱拳道:“掌門有何吩咐?”

“去把薛讓給我找來。”蕭進道。

不多時門外響起一陣沉重的叩門聲。

“進來吧。”

“吱呀”薛讓推門而入,來到案前抱拳道:“掌門,深夜召見可有要事?”

蕭進皺眉道:“薛讓,我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要找人去辦,眾弟子中除了丁浪和關翎之外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如今丁浪鎮守萬劍宗,關翎在外探查萬天仇的下落,所以這事我希望你能替我走一趟。”

薛讓一臉驚詫道:“掌門,究竟是何事?聽你的口氣似乎此事非比尋常。”

蕭進歎道:“唉……此事事關重大,我希望你對任何人都守口如瓶。”

“嗯,掌門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薛讓神色堅定道。

蕭進點了點頭隨後將手中玉佩遞給薛讓道:“你看看這玉佩……”

薛讓拿過玉佩仔細端詳了一番道:“掌門這塊可是上好的玉。”

“嗯”蕭進輕點了一下頭,隨即道:“你可知這玉的來曆?”

薛讓迷茫地搖了搖頭,蕭進淡淡一笑道:“這塊玉是飄渺天宮的信物,擁有此玉可隨意進出飄渺天宮,當年我在飄渺天宮做內應之時也曾擁有此玉,不過後來逃離飄渺天宮之時未將此玉帶在身上。”

薛讓不解道:“掌門,那這玉你是從何處得來?”

蕭進道:“一個人,一個不小心將此玉遺落之人。”

“誰?”

“白、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