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鬼人瘋狂地攻擊燕清揚時,陡然間,燕清揚眼中寒光一閃,他奮力揮出兩劍,將鬼人的攻勢阻擋下來。

“鬼人,既然玄天劍法已對你無效,那燕某今日便不用這劍法了。”說著他跳出戰圈,將玄天劍插回劍鞘,用力插向地麵,玄天寶劍直直地立在了那裏。隨後他空著雙手朝鬼人慢慢走去。在場眾人均被他的舉動弄呆了,包括他的四個弟子和燕若穀。

“鬼人,燕某今日就用我自創的一門指法來對付你。”燕清揚此言一出,眾人均充滿了期待,都想見識一下他所創的指法,燕清揚這門指法從未在外人麵前用過,包括他的五個徒弟也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創了一套指法。一邊的燕若穀也好奇不已,心道:爹的這麽指法不知和玉陰指比起來如何?

“什麽指法?”鬼人沉聲問道。

“玄陰指”話音剛落,燕清揚便已飛身來到鬼人跟前,抬手便是一指。鬼人一驚忙向側一閃,但燕清揚來勢太快,依然在他寬大的袖子下留下了一道指印。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看呆了,速度太快了,幾乎是瞬間,便在鬼人袖子上留下了一道指印。可燕清揚的攻擊並沒有就此結束,緊接著他又是連戳數指。這次鬼人做足了準備,連連躲避,將這幾指避了開去,隨後他反手一刀就朝燕清揚的手指砍去,這一刀,刀勢之快堪比閃電,眼看著他的倭刀就已要砍到燕清揚的手指,所有正派中人無不心中歎息:唉,看來連燕莊主也敗了。

“師父……”

“爹……”燕若穀和其餘四行驚聲叫道。

“鐺”鬼人的這一刀結結實實地砍到了燕清揚的手指之上,可接下來這一幕不禁讓所有人為之一怔,隨後正派中人發出了陣陣叫好聲:“好,燕莊主好功夫”

隻見鬼人這一刀非但沒有砍斷燕清揚的手指,反而連他的皮肉都沒傷到,這讓鬼人吃驚不已,這還是人的手指嗎?要知道鬼人的雙刀也是極為罕見的神兵利器,名喚‘亂神丸’是一對雌雄寶刀,可如今不但連燕清揚的手指都沒砍斷,而且連皮都沒破,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在這一瞬間,鬼人腦中思緒急速旋轉著。

“你的刀鈍了。”燕清揚譏諷著。

“八噶”鬼人怒聲叫罵著,自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人被他的亂神丸砍中能活著的,他燕清揚是第一個,同時也是第一個侮辱他亂神丸的人。對於武士,那都是愛刀如命的,誰要對他們的刀不敬誰就得死他們的刀下,用鮮血來贖其不敬之罪。而鬼人更是如此。燕清揚的話無疑刺激著他每條神經。他發瘋似地向燕清揚連砍數刀,而燕清揚則依然以指擋刀,一臉的輕視。鬼人每砍下一刀,心中的自信便少一分,他邊砍邊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的行為近乎瘋狂,鮮紅的麵頰越發猙獰。

忽然他淩空躍起,口中大聲叫道:“亂神空冥斬。”

隻見他雙刀在空中奮力地朝下方的燕清揚揮下,這兩刀幾乎用盡了他一身的功力,兩道異常強烈的刀氣朝燕清揚急速飛來。燕清揚雖然一臉輕視,可是他心中卻比任何人都要小心,見鬼人在如此瘋狂的狀態下揮出這兩刀,他便知道,這必是鬼人全力的一擊。

“以心馭氣,以氣化形,以指為劍——玄天劍指。”燕清揚朗聲說道。話音一落,隻見燕清揚指尖陡然射出一股強大的劍氣,其形如一口巨大的寶劍,將指勁化虛為實,朝著鬼人的這兩股刀氣迎頭刺下。

“砰”兩股氣勁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大殿再次顫動,空中的這兩股氣勁相持不下,一時之間大殿之上激起無數塵土,碎石飛舞,整個大殿被強大的氣勁再次破壞,現場一片狼籍。

“破”忽然燕清揚大叫一聲,隻見他指尖的劍氣再次變大,空中的氣劍陡然增大了數倍,“噗”的一聲將鬼人的兩股刀氣震碎,劍氣直衝鬼人的胸口而去。鬼人忙以雙刀護胸,可饒是這樣,強大的劍氣依然將他頂飛了出去。

“砰”鬼人的身體直直地撞在牆壁上,整個人頹然倒地。鬼人勉強地用雙刀撐地,將自己的身體撐起,單膝跪地,隨後“哇”的一聲,噴出一股紅流。而後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角邊鮮血緩緩流下,他不甘地看著燕清揚,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麽,可胸口卻被剛才這一擊悶地他說不上話來。

“好”

“燕莊主,神乎奇技啊。”這時從正派中人那裏傳來陣陣叫好聲,馬屁聲也不絕於耳。

而山本此刻早已飄身來到鬼人身邊,將其輕輕扶起,滿臉蒼白地看著燕清揚,在他眼中,燕清揚幾乎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了,有這樣的人在這裏,今天想殺盡正派中人已是不可能,連能不能保住命都成問題。他扶著鬼人往自己的陣營走去,剛走過燕清揚身邊時,燕清揚突然開口道:“等等。”

“燕莊主,如果想殺我們,我們也不會叫在場的各位好過。”山本惡狠狠地說道。

燕清揚沒理他,繼續說道:“你是他們的首領?”

“是”山本回答道。

“我問你件事,你若回答地讓我滿意我便放你們離去。”燕清揚陰冷地說道。

“好,你問吧”

“十五年前你可曾派人來過中原?”

“沒有”

“可居我所知,你們有人來到中原,並企圖對我山莊有所不軌。”燕清揚厲聲說道。

山本茫然地看著燕清揚,忽然他想起了什麽,說道:“十五年,我確實沒有派人進入中原,不過據我所知,好象是有一批我們的人來過中原,但和我並不是一起的。”

“哦”燕清揚眉毛輕挑,“告訴我,他們是誰?”

“為首之人叫中川俊一,他們是從我扶桑流亡在外的一批武士。”山本說道

燕清揚聞言沉思片刻,又問道:“你可知此人如今在哪?”

“據我所知,這批人長年待在福建海域。”

“你對此人有何了解,把你知道的告訴我。”燕清揚用近乎命令的口氣說道。

山本心中雖然不爽,可現在自己的性命拽在人家手裏,他無奈地說道:“這中川俊一原本是我扶桑的第一高手,但因此人暴戾成性,因此被我扶桑各方人士追殺,逃出海外,他身邊聚集了不少一流的高手,其中也包括了不少逃亡的忍者,這些人組成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至於他們當初為何會進入中原,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點我能肯定,他們的實力絕對不弱於我。我曾經和他們交過數次手,均為占到便宜。”

“原來如此。”燕清揚低下頭思咐道,隨後他抬起頭對山本說道:“你們可以走了,以後別在打中原武林的主意了,這次我可以放過你,若還有下次,我定有辦法將你們找出來。”

這時一旁的胡誌遠也已站了起來,燕若穀眼神如炬盯著他,冷冷說道:“胡誌遠,你也算堂堂一代宗師,竟然沒想到你會淪落到成為扶桑人的馬前卒,我武林中出你這樣一號人物,簡直是我武林之恥。今日燕某人答應放過你們,下次你就未必那麽幸運了,從今往後,你就好好得待在你的飄渺天宮,若你敢跨進中原半步,我定上飄渺天宮取你狗命,滾吧。”說完,燕清揚單手一揚。胡誌遠、山本等人如獲大赦一般,頭也不回的走出殿去。

這一場浩劫終於隨著鬼人的戰敗而告終,燕清揚也因此再次成為武林中人茶前飯後爭相討論的對象,和他一樣成為眾人口中談論話題的還有一個人,就是他的兒子——燕若穀,燕若穀也因萬劍宗一戰而名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