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強者,他有足夠的實力去驕傲。

身為海獸中天生的貴族,現在已經達到金身之境的艾米無疑是驕傲的。而在艾米的眼中,那個此時縮在牆角臉色蒼白如同螞蟻一般的人類,弱小不堪。

就如同一個巨人,麵對一隻螞蟻,你說巨人怎麽可能有心思去踩死一隻螞蟻?隻是看了一眼石昊,巨蛇艾米吐了吐蛇信子,再沒有剛出來的氣勢衝衝,而像是一個做了一天日光浴百無聊賴的老頭,沒精打采地向著自己所在的巢穴緩緩滑動了起來。

現場陷入了一陣靜默。

看著閘門緩緩落下,石昊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整個人因為突然的放鬆而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氣來。

此時,石昊不知道的是,龐鴻簡直都要氣得肚子都要炸開來了。

“混賬!艾米,在幹什麽!該死,該死!”對於這個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的結果,龐鴻無法接受,他拳頭緊握著,眼睛死死盯著場上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的石昊,身上的元力不斷波動了起來。

龐鴻身周的空間似是都晃動了起來,如同那被驚動的湖水蕩起了漣漪,一**肉眼幾乎可見的波動在不斷變得強烈。

此時龐鴻的心態實在奇怪到他自己都無法說清,明明那個叫做石昊的新人是如此的脆弱,甚至可以說不堪一擊,但他卻如此重視,甚至還因為他生氣到如此程度。

腳步大步跨起,龐鴻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向著擂台走了起來,一雙緊緊盯著石昊的眼睛裏麵充滿了殺氣。龐鴻要親自動手殺了石昊!

這個時候的石昊,簡直沒有半分的力氣去做其他任何事情了,更不要說去對抗龐鴻這位到現在還沒有展現自己真正實力的強者。

而卻在這時,一道身影擋在了龐鴻的身前。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得過分的女人。無論身段還是樣貌,無不達到了一種讓人難以形容的程度。或許可以這樣說,任何一個男人隻要看見她身體的任何一部分。或者是那修長的大腿,或者是洶湧的胸前,或者是那張一笑百媚生的臉。都絕對無法再壓抑住自己內心的衝動。

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女人,普通女人漂亮到她這個程度絕不可能在這裏生存下去,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敢擋在龐鴻身前,甚至乎龐鴻這個以收集腦袋為樂趣的惡魔還真的停下了腳步。

“你想幹什麽。妖姬?”龐鴻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絕世尤物,眼睛裏有著無法掩飾的殺意,卻又有著不能遮蓋的警惕。

“我覺得這個小男人很有趣。”妖姬說著話,眼睛看向了擂台之下癱軟在地的石昊,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當真是一笑百媚生。那渾然天成的嫵媚,能夠讓任何一個男人失去理智的判斷。甘願為這個笑容付出一切。

但龐鴻此時卻絕沒有任何一絲別的想法。甚至乎方才的怒氣衝冠都被壓了下來,身上除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之外,便隻剩下深深的警惕了。

“龐鴻,這個男人我要了。”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殿下一般,妖姬看也沒看一眼龐鴻,一雙暗含秋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擂台之下的石昊看著。

龐鴻嘴角抽了抽,想要說什麽,最終在看到妖姬能迷死任何男人的笑容,卻一個字都不再說。默默地向著一邊走了開去。

緊接著,石昊便被人帶回了牢房之內。

不得不說的是,方才的戰鬥,簡直要了石昊大半天命。那如同巨鱷的海獸的衝撞力,絕對不是蓋的。

石昊甚至能夠肯定,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隻怕現在骨頭都不知道碎掉多少根了。

而奇怪的是,此時盤坐在牢房一角的石昊,卻發現背上那深達小半截指頭的傷口,竟然不再流血。甚至乎已經愈合!

還有胸前那被海獸那如同鋼鐵的尾巴擊中的傷勢,竟然不再傳來疼痛了!

或者這樣說吧,在戰鬥結束一個時辰之後的現在,石昊竟然已經完好如初。

不敢相信這一切的石昊,再次認真檢查自己的傷勢,卻不得不承認這驚人的變化。

恰好在這時,鼠爺的聲音響了起來,“是不是覺得很奇怪?你大可不必覺得奇怪。被雷霆之力洗禮過的身體,怎麽可能連這點攻擊都無法抵抗?小子,也不知道你走了什麽****運,竟然會遇上這樣的奇遇……”

說著說著,鼠爺的聲音似是都有了一種叫做“妒忌”的情緒出現了。

石昊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他從來沒有看過鼠爺有這樣不淡定的表現,而如果連鼠爺都這樣說了,或許……或許自己的身體真的發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

石昊很清楚這種變化是好的,卻不知道這種變化在可望的未來究竟會給自己帶來多少好處。或許這一切都需要元力恢複過來的時候,才能夠被確認吧?

如此想著的石昊,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將一切的雜事全部拋之腦後,麵對現在這莫名其妙的處境,第一時間需要做的事情還是要修複自己的實力,否則又怎麽能夠麵對不知道會走向哪裏的未來?

石昊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確實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先不說那名漂亮到一塌糊塗,卻連龐鴻這個惡貫滿盈實力又強大地不知底細的惡魔都不敢與之爭吵的女人,已經盯上了他。

此時牢房之內,有一些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牢房內某個黑暗的角落內,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正一步步向著石昊走了過來。

這個身影很高大,這個身影的步伐很穩定,這個身影的主人的那雙眼睛很沉穩。

這些形容詞或許對於外麵的很多強者來說一點都不奇怪。但是!但是這裏是牢房啊,這是一間專門關押供人玩賞奴隸的牢房啊。在這樣的一間牢房之內怎麽可能會有正常人的存在?

可這個男子偏偏就是正常的。如此正常的不正常,究竟意味著什麽?(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