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三千金甲軍的成立,隻有石昊跟白老頭知曉。

石昊沒打算告訴更多人,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石昊決定開爐煉丹,三千金甲軍若要修煉,少不了充足的丹藥,這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劉非等人沉默了一小會兒,欲言又止。

見他們有話說,石昊道:“有什麽事情直接開口!”

劉非道:“公子,我們想回去看看。”

劉非他們突然被藥王捉來養成了藥奴,離家多年,音訊全無,他們最牽掛的還是家人。

“自然可以,如果放心不下他們,可以接來,我幫你們照料。”石昊開口道。

石昊的話剛好說到了藥奴們的心裏去,急忙抱拳感激。

有了石昊的應允,金甲軍們歡呼起來,三五成群乘坐戰船離去,他們要回家看看。

數日之後。

劉非背著行囊回到了自己的家鄉,石昊想的很周到,沒人臨走時都發放了些元石,讓他們在路上用。

劉非買了很多東西,有的是給孩子買的,還有些是給發妻買的,卻沒舍得給自己買,所以他依舊是一身破爛衣裳。

幾年時間過去,家鄉改變頗大,許多人家都修了新房子。

劉非向著自己日思夜想的家中走去,不多時刻到了。

在所有高聳的建築中,自己家的破舊房屋是那般顯眼。

劉非看了有些心酸,默默下定決心,要讓自己妻女以後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悄然擦幹了眼睛的淚水,劉非換上了一張笑臉,向著自己家中走去。

回家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身為一個大男人,不能哭。劉非這樣告訴自己。

走近家門,裏麵傳出啼哭聲,還有女子的怒罵聲。

“劉家的,你可真給臉不要臉,孫老爺一個月看你可憐,一個月給你二兩銀子讓你去當廚娘,你竟然隔天就跑了!找死不成?”女子尖銳的聲音傳進劉非耳朵裏。

劉非本來快步向前走,馬上就要推門而入了,此刻卻忽地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另一個柔弱的聲音便響起,低聲道:“張大嬸……真不是我不講信用,而是……而是那姓劉的太無恥,我去了第一天,他就對我動手動腳,我要是再跑晚點……恐怕……恐怕就……”

“放屁,孫老爺是大善人,每個月都捐出好幾百兩銀子給窮人呢,他怎麽可能做那種事情?就算真的做了,那也是你的福分!”尖銳聲音再度響起。

“不行,俺要等俺男人回來,俺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哈哈哈哈……”尖銳女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罵道:“你男人走了這麽多年都沒回來,估計早死在外麵了,你為他守了這些年的活寡,也算對得起他了。聽大嬸的,今晚乖乖去劉家,讓劉老爺好好伺候伺候你!”

“什麽?張大嬸,你居然早就知道那老混蛋要這麽做,你……你……”

“你什麽你?孫老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再給臉不要臉,讓孫老爺動怒恐怕就不好看了。”張大嬸沒好氣冷哼道。

正當此時,院門忽地被人粗暴推開了。

一個魁梧漢子大踏步走了進來,柔弱女子與張大嬸同時抬頭看去,霎時一驚。

劉非婆娘身體一顫,腦子裏“嗡”的一聲,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出來了,整個人泣不成聲,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了。

張大嬸嚇了一大跳,“哎呦”了一聲,接著道:“你還沒死啊?這些年跑哪裏去了?知道你婆娘等你等的多辛苦嗎?”

劉非一言不發,拖著張大嬸就往外走。

張大嬸頓時變了臉色,她想要掙紮,但劉非的大手就好像鐵鉗一般死死將其夾住,雙方的力量不是一個概念的。

“劉非,你要幹什麽?來人啊,救命啊。”掙紮無果,張大嬸放聲大叫了起來。

強行將張大嬸拖到自家院門口,劉非咆哮一聲:“去你媽的!”

手上一用力,張大嬸當即被丟了出去,身體重重摔在地上,淒厲的慘叫一聲,模樣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張大嬸呼救的聲音很大,而且她聲音特別尖銳刺耳,所以吸引了很多人出來圍觀,於是他們都看到了張大嬸被劉非扔出去的那一幕。

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一般情況來說,有人遇到了危險,都會上前幫忙阻攔一下。

可見到是張大嬸,眾人都抱著肩膀,臉上掛著暢快的笑容,連動一動手指頭的想法都沒有。

這樣的老嫗,活該有一天被人打死。

張大嬸名聲早就臭了,**們介紹青樓女子給客人。張大嬸比**還不如,她專門介紹良家婦女給一些達官顯貴發財,可謂是人見人恨。

倒是有人認出了劉非來,詫異的大叫一聲:“哎呦,這不是劉家大哥嗎?你可算回來了!”

“劉大哥,你這些年去哪兒了?”

“小劉啊,你婆娘可是個好女子,這些年為了你苦守著,不容易!”這人說完,還朝躺在地上的張大嬸拖了口唾沫。

劉非衝眾人一笑,報了抱拳,二話不說就回自己家了,“吱呀”一聲將院門關上。

“哈哈,瞧劉大哥猴急成什麽了。”眾人大笑了起來。

張大嬸麵帶陰翳,悄然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院子裏。

劉非打量著自己的婆娘,她老了,後背佝僂了,原本的一頭秀發已經黑白摻雜,光滑如水的皮膚也變得滿是褶皺。

尤其是那雙手,已經充滿了老繭。

劉非滿懷歉意:“對不起。”

那婆娘已經哭成了淚人,舉起手就往劉非臉上抽,可是抽到一半便沒了力氣,輕輕落在了劉非臉上。

與其說是抽,倒不如說是撫摸。

“你走了四年三個月零七天,我想你想的好辛苦。”那柔弱女子眼淚流著,嘴角綻放出燦爛笑容。

劉非也笑,上前緊緊擁住自己婆娘。

“吱呀”一聲,老舊的院門又開了。

“壞人,放開我娘親!”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劉非回頭一看,一個衣著破舊但卻麵容精致約莫五六歲的女娃娃快步跑了來,緊張地抱住了劉非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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