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早已降臨,外麵已是漆黑一片,月亮半遮半掩羞澀地走了出來,雖不太亮,但還是可以依稀辨物。

臨海客棧裏麵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在燈光的照射和歡聲的掩蓋下,人們早已忘卻了外麵的世界,把海浪撞擊岩石的怒吼拋到腦後去了,這裏剩下的隻是歡聲、笑語、快樂;當然,這裏也暗藏著危險!

他們三人都走了,還剩下方少南一人遲遲沒有回房,他回去又有什麽用呢?就算回到房裏也會睡不著,他現在已被很多事情困擾著,心裏亂極了,杯已空,壺裏也不再有酒,他如果還想再要的活,隻要叫一聲就可以了,但他不能再喝,他現在已感覺到危險向他們逼近了,雖然一切並沒有什麽異常,而他心裏有一種直覺,他相信他的直覺。

方少南今天雖喝了不少酒,但他並沒有醉,非但沒有醉,而且還很清醒,這就是他特別的地方,不管遇到什麽事,也不管遇到多大的事,他總能冷靜沉著地去應對。

客棧大廳裏的人有增無減,各門各類的人都有,熙熙攘攘,好不熱鬧。人雖多,但並不覺得可疑,也不可怕。

方少南還是靠在窗邊靜靜地望著,看今晚都來了些什麽人,江湖中黑白兩道出名的人他認得不少,但今晚一個也沒見著,高興之下又有點失望,夜半已過,他不禁稍稍放下心來。

他也還沒離去,總是細心地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從不大意,就好像翱翔在高空中的獵鷹,小心地找尋著地麵的獵物。

然而,百密總有一疏,再細的網也會有漏掉的魚。

我們不能否認他的聰明,但他卻忘了一件事,他忘了嚴守義現在要對付的目標還不是他,而是金心月,因為那把魔刀在金心月的身上。

當方少南猛然驚醒過來,急忙去找金心月的時候,發現她已不在了,房間內空無一人,擺放的東西也沒有零亂,並無打鬥的痕跡。

金心月會去哪裏了呢?

如果有人對她下手,那一定會驚動隔壁的人,她的武功那麽高,就算有人暗地裏偷襲,也很難傷得了她;如果她要出去,那也應告訴葉青一聲,葉青就在她隔房。

但沒有,沒有打鬥,沒有跟朋友打招乎,人就這麽離奇地不見了!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給人下了毒,第二種是她不想告訴其他的人,悄悄地離開。

方少南並沒有慌,他知道金心月出事了,他得趕快地找到她,他心裏很清楚應該怎麽做,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還不夠,他得去把葉青和謝恩叫起來幫忙。

其實不用叫,葉青和謝恩已站在他的身邊了,當他急匆匆地走了上來,推開金心月房門的那一刻,葉青和謝恩也已從**跳了起來。

望著空空的房間,三人都一臉的愁容,方少南急道:“我們得盡快地找到她,越快越好。”

葉青道:“但我們上哪兒找呢?我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方少南道:“我們三人分開來,我比較熟悉這古城的環境,我到古城的街上,謝兄,你去一趟城外的石涯,看她在不在那裏,青妹,你留下來,詢問一下這客棧裏的人,看有沒有見過她,你得小心,這客棧可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有機會就查探這裏可疑的地方,記住,如果大家沒有發現,趕快回到這裏來會合。”

謝恩和葉青都同時點下頭,“唔”地一聲道,然後各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