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就是那麽地奇怪,不管有多風光,有多麽地不可一世,但這一切總有盡頭,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候,就突然來臨了。

不管你願意去相信或是不願意相信,它就在眼前,就是讓人那麽地措手不及,手慌腳亂。

嚴守義是相信白玉蘭的,他不相信的是自己,金子為絕對有這樣的能力,就連自己也抗拒不了金子為,何況白玉蘭,但為什麽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

再過幾天,等自己坐上龍椅之後,一切都成定局,任你金子為的武功再高,也奈何不了自己了,可是……,嚴守義聲音有些顫抖地道:“你說來聽聽,為什麽會弄成這樣。”

白玉蘭先是兩手抱著頭,調整了一下情緒後,道:“如果不是‘他’出現,所有的事情還真如你所說的,都會實現,但當‘他’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突然腦海空白,天旋地轉地暈得沒法再去想任何東西,感覺這一切全完了,西域封月教已在我的控製之下,雖然四大護法並不聽命於我,他們卻也隻有無可奈何地離教出走,其餘的長老和壇主都被我收買和拉攏,可以說,我在封月教已是呼風喚雨了,但不管我如何地努力,就是沒法學會‘絕情刀法’,破解弦月刀的秘密,你也知道,在封月教中,見刀如見教主,教中之人怕的並不是教主,而是學會‘絕情刀法’的人,所以不管我給他們多少好處,畢竟他們還是怕死,一見著金子為,就全都傻了,連馮管都逃之夭夭,其他的人更不用說,沒有一個敢出手的,我們安排進去的人,全被四大護法就地處決了,我……。”

“你活著回來,弦月刀丟了?”嚴守義明明知道結果,但還是要問。

白玉蘭癡癡地傻笑了一下,低聲道:“弦月刀已在金子為的手中,我回來?他說我還不值得讓他拔刀,嗬嗬,不值得……”

“我們不是在西域那邊訓練有一支騎軍嗎?為什麽不調過去跟金子為拚了,要不,你把他們帶過來也好呀?”嚴守義說這話的時候開始很是衝動,但最後卻像泄了氣一樣,聲音慢慢變小了。

白玉蘭像是想起了什麽,但並不感到興奮,心情更加地沮喪,回道:“不錯,不錯……,我們是還有一支軍隊,可是我們再也養不起,沒有了錢,他們是不會聽話的。”

“你說什麽?”嚴守義驚呼著差點要跳起來。

“我說我們發給他們的軍餉沒了。”白玉蘭雖然不是一個囉嗦的人,但還是要用最短的話語去把想說的話表達清楚,道:“上次我趕去西域,雖沒有發現什麽不妥,卻很平靜,太平靜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當時我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後來,金子為出現的那一天,我才知道,我們都錯了,我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沒有人知道,朝廷早已盯上,隻是我們沒有察覺而已。”

嚴守義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