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媚道:“關上了。”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嚴守義又問道。

“出去了。”葉不媚今天的話也不多,嚴守義問什麽她就答什麽。

“你義母那邊還沒有消息?”嚴守義說話的聲音雖平靜,內心一定很著急。

“沒有。”葉不媚道。

“沒有?”嚴守義自言自語地道:“怎麽還沒有來?到底出什麽事了。”

葉不媚在聽著,卻沒有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其實她也很想知道,這不僅關係到義父,也牽連到自己。

如果她沒有來,不知邊城還能撐多久,城破之時,是否一切都該結束了。

葉不媚也在擔心,想了想,道:“要不要派人去找她?”

嚴守義輕輕地搖了搖手,一臉沮喪地道:“不用了,來不及了。”

千裏之外,就算能找得到,又如何能趕得上,日期他們之間早已約好,可為什麽就是沒有來?

白玉蘭失信?她從一開始就騙人?她還是愛金子為的?

在這關鍵的時刻,心急起來,任何一種可能都會去想,每一種猜測都合理,每一種猜測都不合理,嚴守義不知要相信哪一種,也不知哪一種才會讓他相信,所以他選擇了等。

等白玉蘭回來,不僅是在等一個情人,更是在等一種希望!

他心裏始終不願去相信,白玉蘭會在這個時候離他而去,那又為什麽還沒有回來呢?

遠處傳來了嘈雜聲,雖然聽得不太清楚,但馬的嘶叫,那是絕對錯不了的,能讓馬發出那樣的叫聲,肯定是在急速奔跑後突然間被勒停所致,不隻是一匹,而是好多匹。

“他們到了。”嚴守義道,不知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葉不媚說。

葉不媚正要細聽證實一下,田忠已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還沒進門就叫道:“報!”

還沒等田忠說出來,嚴守義就問道:“是不是他們到了?”

田忠感到有些驚愕,喘著氣低下聲來,道:“是的,原來盟主早知道了。”

“你出去吧。”嚴守義揮揮手,讓田忠出去了。

田忠走後,嚴守義卻大聲笑了起來,笑聲裏透著一股悲愴,笑完後,他仰天說道:“不,我還沒輸,我不會認輸的!我是武林盟主,我才是……。”

葉不媚知道他想說什麽,不管後麵是兩個字還是四個字,意思都是一樣的,那個稱呼可以用兩個字來叫,也可以用四個字表達,皇上,他想做當今的皇上!

想當皇上的人很多,可惜隻有一個,若這個職位再多幾個,也許就不會爭得頭破血流了。

“媚兒,你跟著我多長時間了?”嚴守義一臉的冷漠,眼睛卻發光地定定地看著葉不媚,好像年輕了幾歲。

葉不媚不知義父為什麽會突然間轉到這個話題上來,憑著這些年對他的信任,也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反而問道:“難道義父忘了,媚兒從小就是跟著您長大的。”

嚴守義額上的皺紋舒展開來,正要去抓住葉不媚的纖纖玉手,突然間大堂裏走進一個人來,白衣素麵,看上去十分地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