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我們怎麽向嚴盟主交待。”喬定鬆擔心道。

任沙揚這次沒有猶豫,不假思索地道:“我們隻給活人交待,如果他能活下來,我自會給他交待。”

“你是說……。”喬定鬆心裏也有這個意思,隻是想得到進一步的確定。

“我的話你還不明白嗎?”任沙揚道:“你們兩人失算,這裏正麵的最後一道防線就是我,如果真如你所說,朝廷軍已到,就算我拚上這一百來條的兄弟性命,那也無濟於事,大軍必破城而入,而據我所知,嚴盟主雖在西域秘密練兵,但卻遲遲未到,這中間肯定出了問題,城破之時,盟主倉逃還來不及,哪還顧得上我們的交待。”

喬定鬆還是放心不下,道:“如果嚴盟主的援軍能及時趕到呢?”

任沙揚道:“如果能趕到的話,我們再殺回去,兵荒馬亂的時候,盟主是不會知道的。”

喬定鬆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任沙揚的想法,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任沙揚道:“你不是受傷了嗎,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沒有人會找到這裏來的。”

張楓一直沒有說話,那是因為沒有人問他,他的擔心可不比喬定鬆少,自從進入地道的那一刻起,他就仔細地在觀察,心裏不但焦慮,而且還有許多的疑問,忽而開口問道:“這裏就隻有我們三個人嗎?”

任沙揚白了他一眼,道:“現在是。”

“現在是?”張楓不解,道:“你的手下呢?我怎麽一個也沒看見?”

“你當然看不見,他們就在這周圍,在黃沙之下。”任沙揚道:“若每個人都看得見他們,他們就不是我的手下了。”

張楓道:“這麽熱的天氣,他們藏在黃沙下麵,怎麽可能……。”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他們在黃沙下麵,就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還是好好地。”任沙揚道:“有一次為了伏擊一支鏢隊,我們鑽在黃沙下整整四天。”

張楓聽後,不得不心生佩服,剛要再問,卻被任沙揚一把按住,沉聲地道:“他們來了!”

“來了?”張楓一下子緊張起來,胸膛“撲撲”地在跳,集中精神聽,還是什麽也聽不到。

喬定鬆的內力比張楓要深厚得多,過了一會,他那張繃緊的嘴巴才張開,道:“果真來了。”

“聽見沒有?”任沙揚道:“整齊的隊列,沉穩的步調,來的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還要可怕,隻要我們一露麵,立即會被格殺。”

喬定鬆當然清楚,心裏暗自慶幸自己逃得快,不然早已棄屍荒野了,此時此刻,他隻有留意沙粒傳來的每一處細微的變化判斷上麵的情況,及早作好應對的準備,他那張臉就好像六月天暴雨來臨的前一秒,陰沉得不得了,也隨時在不斷地變化著,忽然他張開嘴巴半天沒有合上,看著任沙揚道:“他們停下來了!”

任沙揚不用喬定鬆說也知道,隻是說了出來,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現在比任何一個人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