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因為危險就放棄。”方丈緩緩地道:“老納思量再三,認為隻有夜襲敵營,把喬定鬆擒住,逼他的手下退去,我們才能夠順利通過。”

方少南聽得方丈如此一說,自覺有理,也明白方丈的一片苦心,但他還是反對,道:“方丈顧全大局之想法,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而我們現在這一去,未必就能擒得住喬定鬆,就算擒住了喬定鬆,他手下的人也不會退去。”

方丈不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有些時候,放手一博總比亂猜測好,他寧願相信那些不確定的事情,也不願就此瞎等,但現在方少南認為也不行,他隻好把嘴閉上了。

“方丈……。”方少南後悔自己講得那麽直接,輕聲解釋道:“以喬定鬆這個老狐狸的狡猾個性,是不會讓我們這麽容易去抓到他的,他早已作好了準備,就怕我們不去;還有,他帶過來的那些手下,大部分隻聽命於嚴守義,不會因為其他的人而改變主意,就算同夥有危險,他們也不會出手去救的,這就是嚴守義訓練出來的一流殺手。”

“阿彌陀佛。”方丈歎道:“看來,我們從一開始就輕視了嚴守義。”

若說到對嚴守義的了解,這裏沒有人能比得上方少南,而方少南也隻是略知一二而已,由開始的尊敬,到後來的憤懣,再到現在的懼畏,他開始發現嚴守義比任何一個陌生的人還要陌生,變得不再了解嚴守義了,再已沒有一絲感激之情。

篝火搖擺,方少南時而添加一兩枝幹柴,不讓它滅掉,方丈回到了大夥當中,不願去睡,方少南更不想,被冷落了一個晚上的葉青,早已偎依金心月睡著了,方少南朝那邊瞧了瞧,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如果明天、後天還想不出辦法,方少俠可不可以答應老納一個不情之請。”方丈神情嚴肅,鄭重地道。

“方丈請說,隻要方某能辦得到的,一定盡全力以赴。”方少南道。

方丈點頭道:“那好,如果我們過不了這片荒林,我要你把他們安然無恙地帶回去。”

方少南馬上意識到了什麽,問道:“那方丈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