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少林方丈也幫忙相勸道:“若張道長隻為了逞一時之快,出一口惡氣,大可不必急在一時,你這一去,不但於事無補,隻會讓奸人得逞,以此相脅。”

方丈這番話並非無不道理,正好說到了點子上,就算張鼎山心裏再咽不下這口氣,也總得為大局著想,他猛一跺腳,“唉”地一聲扭過頭,走到另一邊去了。

其他的人見他那模樣,想上去再勸幾句,卻被茅鬆道長攔住,道:“別去,讓他靜一會吧!”

一個人在這種時候,不管別人再說什麽,也是多餘的,也許隻有冷落他,心情才會好點,才更容易接受。

在這裏,沒有人比茅鬆道長更了解他,更能體會他的心情,自從宋承道長不在之後,率領武當重振聲望的擔子就落在了茅鬆道長的身上,茅鬆道長當然也十分地想為師兄報仇,但更要為所有的武當弟子負責,在這緊要的關頭,絕不能讓他們胡來,若要去殺張楓,依茅鬆道長之意,那也得由他去。

“不可能……。”方少南愣住自語起來,喃喃地道:“他倆不可能沒有來……。”

眾人見方少南那怪異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什麽要緊的事,安靜下來盡量不去打擾他,但方少南卻不吭聲了,若得眾人也跟著心急起來,方丈唯有問道:“方少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我忽然想起了兩個人,雖然這兩個人很少在嚴守義的身邊,他們的交情卻很好。”方少南道:“在這種時候,嚴守義不可能不把他倆叫過來,而剛才我在荒林中沒有發現他倆。”

葉青曾跟隨過嚴守義,對他身邊的人總算還有一點了解,問道:“他倆是誰?”

方少南回道:“一個是大漠判官任沙揚,還有一個是葵扇翁。”

“任沙揚、葵扇翁……。”方丈的臉色緊繃起來。

葉青道:“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兩個人。”

方少南道:“你初入江湖不深,當然不知道,他們平時跟嚴守義也少往來,你沒見過和聽說過也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