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入口忽然傳來腳步聲,他們兩人都聽到了,謝恩早已把手按在刀柄上。

龍天世道:“不要管我,快走……,請您一定要協助祿護衛……。”

謝恩點了點頭,知道再也不能久留,無奈地退出去,輕輕一躍,又上了屋頂,等他把琉瓦放回原處,東方已隱隱泛白,再也不用多久太陽就要出來了。

太陽出來,黑暗就會消失,夜蟲躲藏,它們的活動就到此而結束,世間一切見不得光的汙穢勾當再也隱匿不住,隻有避而遠之了。

謝恩消失在‘天下同盟’的大院,沒有人知道他昨晚的勾當,更沒有人想到他的膽子會如此大。

天明,葵扇翁拖著受傷的腳慢慢地走回‘天下同盟’,看上去蒼老了許多,昨天和今天,隻是相隔了一個晚上,而就是這一個晚上,卻讓葵扇翁似乎老了十年。

他回到房裏,一句話也不說,就躺在**,甚至連腳上的傷勢也沒有看一眼,翻了兩回身,聽見外麵有仆人經過,高呼道:“拿酒來。”

外麵的仆人正好是來請他去吃飯的,聽他叫喊的語氣,隻好把話咽回來,連道:“是,是,小的這就去。”

仆人回來的時候,手裏果然多了一壺酒,剛要推門進去,卻被嚴守義走過來攔住,道:“你下去,把酒給我。”

仆人哪裏敢多說一句話,把酒遞給嚴守義,自行退下去,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暗地自喜。

門是關著的,卻沒有上栓,嚴守義用手一推,“吱”地一聲打開了,隨後走進去,葵扇翁聽見有人進來了,破口罵道:“怎麽這麽久才來,看我……。”

他一邊罵一邊轉身,急著用手去拿酒,不料卻看到了嚴守義站在床前,手裏托著一壺酒正盯著自己,剛才說出的話雖收不回來,急忙打住,翻身坐起,有點不好意思地道:“盟主,怎會是你,我剛才可不是在說你呀,我,我……。”

“我知道。”嚴守義把酒遞過去,笑道:“就算你是在說我,我也不會怪你的!”

葵扇翁雖有點猶豫,但還是接了,拔開壺蓋,一仰頭就是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