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恩不好挽留,知道他急著趕回去,也就沒再說什麽了,隻有道:“那好,一路小心。”

祿子騰倒是個幹脆的人,說走就走,謝恩又怎會留在這裏,伴同他走出門去,左繞右兜,按來時的路回到街邊,但卻不能再跟著一起走了,祿子騰道:“就此別過,我還會回來的,有機會我定請你喝酒。”

“那可是你說的!”謝恩笑道。

“我說的。”祿子騰拍了一下謝恩的肩膀,然後向著城門走去。

已是深夜,城門緊閉,守門的土兵雖疲倦,眼睛卻不敢合上,不過,在這種時候又有誰會進出城去呢?

若是有故意搗亂和無知的人,非抓起來嚴刑銬打不可,這種人還是極少的,一年也沒遇到幾次,要防的隻是異邦之軍來偷襲,近年來似乎一直沒有發生。

祿子騰會不會也被抓起來?

謝恩沒有跟著去,不過他卻不擔心這個,又有誰會認得顏安呢?憑著那身衣服,除了嚴守義,在邊城裏,估計沒人敢攔他了。

邊城倒是個熱鬧的地方,連皇宮裏的人也來了,嚴守義還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謝恩一邊走,一邊回憶著:奪取弦月刀掀起武林風雨、神秘島中暗室牆壁上的字、控製西域封月教運送兵器、圍剿名門正派消弱武林勢力、‘嚴字軍’的後裔,難道……?

謝恩把這些事情串連在一起,雖然感覺複雜,但卻越來越清楚,都指向一個目的,什麽目的?

不管是什麽目的,用不了多久,嚴守義一定會有很大的舉動。

謝恩越想越覺得事情嚴重,他得馬上去找龍天世問個清楚,不然的話,他一刻也呆不住了。

童年失去親人的痛苦,讓他更能體會世間的悲劇,若這次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戰爭、流血……,不知又會有多少人跟他一樣,沒有家,沒有親人,心裏隻有仇恨,隻有流不出的眼淚……

現在,他想要做的,不隻是殺了嚴守義那麽簡單,他還想阻止這一切的到來。

若能減少世間的殺戮,這是每一個活著還有正義感的人都應該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