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媚心頭一顫,嚴守義發起怒來,說出的話竟是那麽地難聽,讓她全身都起了疙瘩,以前倒是沒怎麽往心裏去,這次,特別是有意助了謝恩後,心裏就開始不踏實,連聽義父說話都敏感了,有些總覺得是衝自己來的。

嚴守義接著道:“來得正好,我要讓他們還沒到這裏,就死在半路上,在什麽位置了?”

“已進入三百裏以內,再過幾天,估計他們就會到達五十裏外的那片樹林,然後匯合一起前來。”葉不媚道。

“你認為他們一定會在那片樹林裏匯合?”

“是的,那可是唯一的一條必經之路,所有到邊城裏來的人都要經過那裏,上次……。”葉不媚本來想說截殺新任縣令之事的,差點說漏了嘴,急忙把話收住。

嚴守義也沒有追問下去,繼續道:“張楓回來了沒有?”

葉不媚朗聲道:“早回來了,這些天沒有您的命令,哪裏也不去,就一個人躲著練劍,劍法可長進了不少。”

嚴守義哈哈笑道:“他倒是一個可用之材,我這劍法也不是白教他的,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得先付出,你差人去把他叫來,我有事交給他去辦。”

沒多久,張楓急匆匆地走進來,上次圍攻武當派,並沒有一舉剿滅,雖說嚴守義沒怪他,自己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見了嚴守義時,仍麵露愧色,一揖道:“盟主要見在下?”

“唔,聽說你的劍法又長進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賀呀。”嚴守義稱讚道。

張楓聽得他這樣說,心裏倒是放鬆了幾分,回道:“盟主所教的劍法果是冠絕天下,我越練越覺得奧妙了。”

“那就好,就好。”嚴守義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張楓的肩膀,道:“劍法之道,光靠練還不行,再好的劍法,如果不去與人對比實踐,到了麵臨真正的高手時,就要吃虧。”

這句話正好說到張楓的心裏去,當年自持練了武當劍法,心高氣傲,看不起一切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誰知謝恩在林家堡的那‘一刀’,卻讓他從此跌入穀底,自尊心受到打擊,深知再練十年,自己的劍也是抵不住那一刀的,所以……,他的心裏有病,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