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船已回到了出發時的碼頭,今天的碼頭跟往常不一樣,少了來往的船隻,所有的船都整齊地停靠在岸邊,岸上多了一些江湖人物,各路鏢車整裝待命,不用多說,這都是嚴守義的安排。

船剛靠岸,所有的人都過來恭迎嚴守義,一番寒暄後,工作已有條不紊地展開,他們就像久經訓練的隊伍,每個人負責什麽早已心中有數,人雖多,卻一點也不亂,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效率,把船上的箱子打上封條,在最短的時間裏運走。

所有的箱子都消失後,嚴守義和白玉蘭一起鑽進馬車,朝著邊城的方向急馳而去。

葉不媚這些天在‘天下同盟’裏過得實在是很無聊,聰明的女人辦起事來又很快,每天早早處理完各種事務後,剩下的時間,卻不知怎麽去打發,一個要像她這樣妙齡的女子,整天悶在房裏,那可如何坐得住。

何況,她又是那種令男人見了,百分之二百都會回頭看的女人!

葉不媚是無聊,蕭玉音卻很無奈,他有幾次想去找葉不媚解釋清楚,當麵道個歉,然後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愛意,幾次都退了回來,當借著兩口烈酒壯了膽鼓起勇氣真的去找的時候,葉不媚又正忙得不可開交,這使得他回去後,整整喝了三壇烈酒。

酒喝多了,睡得也就沉,蕭玉音一覺睡來的時候,也不知過了多久,腦袋有些發脹,天還沒亮,又實在無法入睡,這時他起來拿了玉簫,來到廊子欄杆旁,坐上去,背靠欄木,借著皎潔的月光,和著夜蟲的伴奏,吹起簫來。

簫音婉轉,如輕柔的月光,不知不覺地進入人們的夢中,讓人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從何是來,更不會為它而驚醒,好像一直在夢裏,夢醒跟作夢已沒有區別。

可惜他吹的不是‘迷情斷魂曲’,要不然,此時聽來,會是什麽感覺!

蕭玉音的武功已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在武林中備受稱讚,但外人卻不知,他在音律上的造詣卻勝於武功,隻是平時很少表露而已。

簫在手,人生喜怒哀樂盡藏音中,吹者入情,聽者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