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守義接著道:“你必須把你剛才看到的詳細給我說一遍。”

“好。”白玉蘭點頭道:“從哪裏開始?”

“就從我去引開那些石頭開始!”嚴守義道。

白玉蘭一五一十地把剛才看到的和盤托出,還生怕漏了什麽,盡力補充著,或許細微的地方才是破陣的關鍵,所以她也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嚴守義一邊聽著,一邊觀察周圍,白玉蘭說完了,他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白玉蘭見後,知道現在不能去打斷他的思路,隻好把嘴閉上,靜靜地看著他。

“隻有向我攻擊的石頭才全是真的?”嚴守義過了一會兒,用力拍一下手掌,差點跳起來,問道:“那麽……,不管同時從幾個方位攻向我的石頭,都不會碰到一起……。”

“對,就是這樣。”白玉蘭附和道。

“原來如此!”嚴守義高興地叫道:“我有辦法了,有辦法了。”

“快說來我聽聽!”看來,白玉蘭的高興之情不下於嚴守義。

“要破解這個陣法,我們一定得默契配合好,稍有差錯,你我必死無疑。”嚴守義慎重地道:“我們隻有一次機會,所以不能出錯。”

白玉蘭道:“你說,我一定按要求去做!”

唯一的一次機會。

唯一的一種破解方法。

無論是誰,到了這樣的處境的時候,都會全力以赴的。

嚴守義等白玉蘭準備好後,再次衝了出去,一樣的輕功,跟之前卻截然不同,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快,快到幾乎人的眼睛看不清楚。

石頭沒有眼睛,它也不需要去看,卻準確地知道嚴守義在哪裏,也就一窩蜂地圍了過去,嚴守義管不了那麽多,就像一頭拉磨的驢子在轉圈,開始很大,最後越來越小,看樣子似要在中間停下來。

被他這樣一攪之後,所有的石頭都被帶動,亂石陣的殺傷力也達到了極限,這股殺傷力到底有多可怕,也許這世上隻有嚴守義一個人才體會得到,嚴守義快要停下來,他已閉上了眼睛。

眼睛裏除了石頭,還是石頭,再也不會看到其它的東西了,若一個人在這種時候還睜著眼睛,他倒寧願自己是一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