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守義再次向船夫打起手勢,看那動作,像是要把船停下來,白玉蘭果然猜得沒錯,桅杆上的帆已轉向,正慢慢地往下降。
“你為什麽要把船停下來?”白玉蘭急道:“再靠近一點點我們就可以上去了。”
“也許你我憑輕功可以。”嚴守義一邊指揮船沿孤島的周邊環行,一邊答道:“這可不行,會害了大夥。”
“有那麽嚴重嗎?”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孤島的人當年為了防止外人來攻打,在四周布了暗礁,隻要船一撞上,馬上把船底截穿,碎裂而沉。”
“原來是這樣,那他們從哪裏上去?”
“後麵。”
“你是說孤島的後麵?”
“是的,不管是什麽時候,什麽樣的船,隻要沿孤島繞到後麵去,一定會被發覺,他們也就有了足夠的時間去準備應戰,當然,外人是不知這麽大的一座孤島,隻有一個地點可以上岸的,隻要往前再衝幾十米,人還沒上去,就已掉到大海裏了。”
“你又知道?”白玉蘭吃吃地望著他。
嚴守義臉頰一展,笑了起來。
船行走得並不快,就要到後麵時,嚴守義看得更加地仔細,每一處每一點都不放過,他可不能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就那裏,靠過去。”嚴守義右手向前一指,大聲地衝船夫叫道。
白玉蘭也已站到了嚴守義的身旁,順著所指望過去,道:“你怎麽就可以肯定是那裏?那裏看上去並沒有路呀。”
“嗬嗬,這麽多年過去,路早已被荊棘野草樹木給覆蓋了,哪裏還看得見路。”
“沒有路,那你?”
“你看。”嚴守義這次準確地指向岸邊的一塊大石頭,道:“繞了這大半圈,就這裏有一塊巨大的石頭,而且周圍略顯人工打鑿痕跡,下端雖年月已久,光滑猶在,很顯然就是綁船的纜繩磨擦出來的。”
白玉蘭細想之,此番話分析得合情合理,也隻有作這種解釋才較為滿意,心裏佩服之情油然升起,更是增加了一分。
“那好,我相信你!”白玉蘭把頭挨在嚴守義的肩上,道:“全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