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前後不到一秒鍾的時間裏,卻讓他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謝恩的手一鬆,刀便向著鬼徒飛了過去,這一招變化得太突然,除了謝恩之外,再也沒有人想到他會這樣做。

鬼徒的眼睛還沒睜開之前,就已覺得手上有異,鬼索的力量全部卸去,正在往回收,他的眼睛剛睜開,就看到了一把刀,謝恩的刀往自己的身上飛過來。

他想避,但實在是太快了,比手中的鬼索回收還要快,就算他可以避開,於結果來說,還是一樣,謝恩的拳頭已到,拳頭雖沒有刀好使,但要擊碎人的胸骨,那還是很容易做得到的。

拳頭沒有碰著鬼徒,鬼徒卻伸出左手來,像似要握住謝恩的手,要求幫忙拉他一把,最後還是沒有握著就倒了下去,手指一直指著謝恩,那把刀已完全沒入了鬼徒的體內,鮮血正噴湧而出,他沒有去看,喃喃地道:“你……,你……,我錯了……。”

謝恩望著他,盡管傳過來的聲音已是極其細小微弱了,但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回了一句,道:“至少有一件事你沒錯,我的刀削不斷你的鬼索……。”

鬼徒迷迷糊糊地聽後,很慢很慢地點了一下頭,臉皮舒展開來,然後把眼睛閉上。

謝恩取回他的刀,走到縣令的身邊,道:“您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若他們知道沒有得手,下一批殺手很快又會到了。”

“多謝義士舍命相救,本令十分感激,敢問義士姓名,日後定報!”縣令恭敬地回禮道:“本令姓甘,接任邊城縣府,今日趕馬赴任,路經此地,不料遇了這事。”

謝恩實在不想跟他多聊下去,感到跟官府的人打交道是最難受的事情,那些官腔言辭讓他聽起來,心裏真的很別扭,江湖人身上的那股無拘無束的習氣,早已深染其中。

“邊城城深水混,不久將有大事發生,還希望你回去後能稟報朝廷,調兵追查,解一方之危。”謝恩說著,又催縣令快走。

縣令自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耽誤,翻身上馬,正要離去,卻又回過頭來,放心不下地道:“那義士你呢?哪裏去?要不要和我們一塊走?”

“不了,我得留下來,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我呢。”謝恩也已坐上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