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西域,折回中原,似乎沒有其它的捷徑可走,隻能按原路返回,謝恩已來到了盤龍峰,此刻正站在那座石橋上,看著河水發呆,流水無情,人又奈何!

石橋上還留有刀痕,他很清楚這刀痕是怎麽會在這裏的,不管當日之人還在不在,刀痕卻可以長存,人的生命,又怎可跟物比!

望著這些刀痕,謝恩心裏有了另一種擔心:他們會不會為自己報仇,會不會去了封月教?

若由方少南說了算,他定是不會的;而金心月呢?那就難說了!

不管他們有沒有去,謝恩也決定走一趟封月教,嚴守義已跟封月教有所勾結,要摸清他們的底細,也許可以從這裏入手。

打定主意後,謝恩沿著盤龍峰而上,向著封月教總壇的路走去,不出半日,就到了一條街上,一打聽,才知道方少南三人並未到此,但離封月教的總壇不遠了,當下修整一番,換了裝束,扮成山夫模樣,沿山尋去,他盡量避開正道,躲躲閃閃,不出多時,遠遠地已看見了鐵索橋,鐵索橋兩端都有人在嚴防把守,自知要過去,那可比登天還難,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想伺機尋找機會過去。

等了半日,他不禁喪氣了,竟連一絲混過去的機會也沒有,能進出總壇的隻有封月教的重要人物,而這些重要人物他們不但有腰牌,而且守衛也認得,自己的輕功再好,就算能憑空飛過,但要不被發現,那好像是不可能的。

正要放棄間,忽見來路上有輛馬車過來,四五個人護送著,仔細看那車痕,輾得泥路凹陷下去,不知車上裝的到底是何物,竟是那麽地沉重。

邊哨的守衛看見了旗號,忙迎過去,跟他們耳語兩句,像是讓他們在此稍等,接著跑回哨房中報告去了,接著又有一個人走出來,這個人與守衛的穿著不同,看模樣應是封月教裏身份顯赫人物,他出來後,直向著馬車走過去,護車的人都閃到一邊,他掀開馬車的簾布,往裏瞧了一下又遮上了,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牌子,交給其中一個護車的人,揮手讓他們掉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