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落日,將落。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上次金子為帶著女兒金心月去了後山的禁地。

白玉蘭記得很清楚,所以她也選擇在這一個時候去,至於為什麽,她解釋不了,隻是感到心裏較舒服而已。

一路上,倒沒發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隻是風吹過來的時候,有股涼意從腳往身上升起,她雖有點緊張,但步伐卻從容,還特地換了一身衣服,看上去就像仙女般嫵媚。

這樣打扮是否另有別意呢?

不知禁地守護的人若真要殺一個這麽嫵媚的女人,會不會手軟?還是下手特別快,不讓她死得太難看!

越往前走,心裏的寒意也就越濃,夕陽還在,何來寒意?

不但有寒意,而且背後還像是有人在盯著她看,一雙同樣充滿寒意的眼睛,但她回頭去看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

難道是心理在作怪,這倒不像,白玉蘭相信自己,她的內力已很不錯了,而她試了幾次,就是連個人影兒也看不到。

再上去就是九石陣,越靠近九石陣,眼睛的寒意越深邃,像一把匕首刺進她的身體,甚至可以觸摸到了匕首鋒刃的冰冷了。

現在不止是一雙眼睛,好像又多了一雙,兩雙,兩雙眼睛從背後盯著她,帶著同樣冰冷的寒意。

白玉蘭停了下來,她已不敢再往前走,好像再往前走上一步,有一把匕首就會刺進她的心髒,她索性轉身回頭坐在一塊石頭上,把手中的弦月刀在麵前晃了晃,好像怕人看不見似的。

那兩雙眼睛消失了,但很快地又有一雙眼睛到了她的背後,沒有一點聲響,如同她的影子,無論如何都避不開,躲不掉。

“出來吧!”白玉蘭叫了一聲,除了這樣做,她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沒有人回答她,背後的那雙眼睛還在,這次她再回頭,就看見了一個人和那雙眼睛。

一個麵無表情的人,一雙充滿寒意的眼睛!

那雙眼睛在盯著她手中的刀,白玉蘭反而不緊張了,微笑著對那人道:“你想看看我手中的刀?”

“是。”

那人的回答隻有一個字,但一個字的份量絕對比一句話還要重,意思還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