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上的葉子已掉了大半,光禿的樹枝有很多分叉,四麵散開來,有些還留著剛才打在上麵的鋼針,這樣的一根樹枝,這麽不要命地衝上去。

此時的樹枝就像分散的長槍,謝恩已把所有的內力都著附到了這些樹枝上,無數根地直刺過去,‘鬼手’刀槍不入,而‘鬼手’隻有一隻,長槍卻數不清,無論‘鬼手’去抓哪一根,其它的都還會刺過去。

‘鬼手’的指尖帶著鋒利的指甲,比刀劍還要鋒利,它可以削斷任何的樹枝,削斷很多的樹枝,但絕對削不完,隻要還有一截,這一截肯定會****他的身體。

謝恩已不要命,中了唐門的毒,沒有唐門的解藥,他的命再活不長,自己沒必要為他搭上一條命,馮管心裏的念頭,隻有一個‘走’字,他轉身,撒腿就跑,跑得很快。

但還是遲了一點點,最長最尖的那一根細枝像箭一樣刺進了他的右臂,從另一邊穿出,盡管很疼,卻不能停下,他還是一路前奔。

那根樹枝沒有追過來,馮管很不放心,在衝到兩個黑衣人身旁時,一手抓起一個,當作槍靶子丟了過去。

葉青的劍已回到了手中,她跟著謝恩一起往前衝,很快地趕在了謝恩的前麵,見兩個黑衣人飛來,出手就是兩劍,劃向來人胸膛。

馮管總算喘了一口氣,回頭見沒有樹枝的蹤影,知道謝恩中毒已發作,不禁陰險地笑了笑,正想著回去收拾他,見葉青的劍又已到,大吃一驚,自己的‘鬼手’手臂已受傷,那根樹枝雖在逃走時無意拔出,但傷及筋骨,鮮血直流,痛得要命,哪裏還能長久打鬥,隻有撒腿又跑,不敢回頭。

追是追不上了,這裏的地形複雜,自己又不熟悉,怕是再追下去隻會迷路,葉青隻好沿途返回來,找尋謝恩和金心月。

那根樹枝還在橋麵上,謝恩卻不見了,葉青找了一遍,沒有,再找一遍,還是沒有,跑過去問金心月,金心月此時正抱著菲兒啜泣著,沒有回過神來,當葉青問到第三遍的時候,她才抬起眼睛看看葉青,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