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自知其他的人沒有動手,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武功高強,而是由於手裏拿著弦月刀,他們擔心的不是弦月刀有多鋒利,弦月刀本是封月教的聖物,本教的人在它的麵前不得無理,就算心裏有多麽的不情願和不服,那也隻能強壓在心裏。

時機已到,白玉蘭等的就是這麽一刻,她故意提高聲音,說出在心裏早已想好的那一番活,對著眾人道:“封月教的教規,見弦月刀如見教主,今天本姑娘手持弦月刀而來,就不得無禮,一切聽從我的號令。”

封月教確實有這麽一條規定,本教的人都清楚,所以聽白玉蘭說出來後,都默不作聲,他們可以連命都不要,但是作為教中之人,這些規定就算不合理,也隻有遵從。

“四位護法和長老,還不快點迎接本姑娘前往總壇!”白玉蘭話語相逼道。

四位護法還有身後的兩位長老麵麵相覷,沒有出聲,他們誰也不願意站出來在前麵引路,心裏實在是太委曲。

白玉蘭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又道:“你們竟敢在弦月刀麵前不尊,違抗教規!”

“隻是……。”四大護法道。

“你們還在找理由推辭,如有誤事者,等下教規處置。”白玉蘭不容他們有喘息的餘地。

四大護法見已無法拖延,雖然心裏有諸多的不情願,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他們相視點頭,鞭怪手一伸,作出一個相請的姿勢,道:“請!”

然後他們就站到兩邊,讓開一條路來,白玉蘭不管其他人的臉色有多麽地難看和難堪,從中間走了過去,順著直上的階梯,前往總壇大廳。

這裏的環境她已熟悉,就算沒有人引路,她也能找到她想去的地方,現在就是她走在前頭,後麵緊跟著四大護法,還有三位長老和一個陌生人,走在最後的是各分壇的壇主。

階梯的盡頭,是一座樓閣式的大門,全用堅硬的大石塊砌成,往裏,是一方平地,但已見不到泥土了,完全被平整的石磚所覆蓋,那樣的工藝,實屬罕見,兩磚相夾的縫隙間,就算一根細小的針也插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