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應該走了。”喝過茶後,嚴守義站起來道。

“你要走?”白玉蘭有些不解。

“對,我是時候走了。”

“其實你應該住下來。”

“現在你是這屋子的主人,我是客人,客人總是要走的,你也不必挽留。”

“就算我現在是這屋子的主人,但這裏那麽寬敞,留下來又何妨,你費那麽多周折才找到我,難道就不想陪我在一起嗎?”

“想,我當然想,就是因為想,才要離開,我離開是給時間你考慮,你也需要時間去考慮。”

“看來你很了解女人的心!”白玉蘭暗自佩服,自己心裏想什麽他居然都可以猜得透。

嚴守義笑了笑,道:“希望下次見到你時,可以接受我這個不知還有沒有女人會接受的人。”

白玉蘭被嚴守義說對了,她需要的確實是時間,隻有足夠的時間,她才能靜下心來思考問題,才知道應該怎麽做,才知道要不要去接受嚴守義。

嚴守義走的時候,白玉蘭沒有起身去送別,她正想著嚴守義剛才的那句話,想得太入神了,以至於沒看見嚴守義離去的背影。

茶涼了,倒掉再換上熱的,白玉蘭杯中的茶已不知換上了多少回,站在旁邊的那位侍女就一直在那裏立著,一聲不吭,白玉蘭幾乎忘了她,忘了身邊還有一個人站著,當她心煩得決意不再想下去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那位侍女,問道:“你站了多久了?”

侍女有點緊張地道:“都快兩個時辰了。”

“你累不累?”

侍女想了一下,道:“不累,做奴婢的就應該這樣!”

“你還是坐下來歇會兒吧!”

“奴婢不敢,先前主人吩咐過,要我們服侍好新主人姑娘您的!”

“那現在誰是你們的主人?”白玉蘭問道。

“當然是您了。”

“那你還不坐下來。”

“這……。”

“你是不是連主人的話也不聽?”

“不,奴婢不敢,請主人恕罪!”侍女膽怯地挪了過來,慢慢地在白玉蘭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但卻渾身不舒服,手腳都不知放在哪裏好。

“在我麵前,你們無須太拘謹。”白玉蘭道:“我心裏正煩,想找個人聊天,如果你這般扭捏,我反而不高興了!”

這話有理,如果兩個人在一起,說起話來,還要想半天才敢出口,那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