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白玉蘭顯得有些憂鬱,寡寡不歡,是否在這裏呆得太久,心生厭煩,還是一顆浮躁的心再也按奈不住,想著外麵的世界。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都再也鎖不住一個女人的心了!

心不在,人將走,是否離別的日期也不會太遙遠?

雖然白玉蘭一直沒有說出來,心裏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但她不忍去傷師傅的心,就埋在心裏,看到師傅頭上的鬢鬢白發,每次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來。

這一切又怎能瞞得過老尼,並非自私不讓白玉蘭走,而是時機未到,白玉蘭的武功雖有很大的進步,臨敵經驗淺薄,怕她在外麵又碰釘子,吃別人的虧,就裝作不知道,莫不作聲。

白玉蘭的殷勤,著實讓老尼感動,再說她能把老尼的絕學練到這種程度,也算放下一顆心來,凡事都講造化,再留她在此,恐怕不妥,還是讓她去吧。

雪後的早晨,天空放白,更冷。白玉蘭還是如往日一樣早起,做好早飯,送到老尼的麵前,這已成為一種習慣,但這次老尼卻不急著吃,眼睛定定地看著白玉蘭,好像不多看兩眼,就再也看不到了一樣。

白玉蘭感到有些不自在,甚至心虛,怕老尼知道她近來的想法,隻好道:“師傅,再不吃就涼了!”

“徒兒,你坐下,師傅有話跟你說。”老尼輕握住白玉蘭的手讓她坐下。

“師傅還是先吃了早餐吧,有什麽話等下再說也不遲。”

“唔,你陪我一起吃好嗎?”

“好的。”白玉蘭也很久沒有陪老尼一起吃飯了,總是先做好送過來後,再自己吃,今天兩人坐在一起,難免拘泥。

“今天的天氣怎麽樣?”老尼一邊吃一邊問道。

“好多了,雪已停,我們又可以到山上去了。”白玉蘭道。

“你來這裏多久了?”老尼又問道。

白玉蘭覺得今天師傅好生奇怪,怎麽總是問一些不相及的問題,但又不好怪師傅,回道:“二年有多了。”

“這些年過得怎樣?”

“很好呀,多謝師傅的關懷照顧。”白玉蘭道:“師傅為何如此問?”

“嗬嗬,饅頭都涼了,快吃!”老尼拿起一個饅頭遞給白玉蘭,沒有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