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在金子為家住了下來,她的勤懇和誠心打動了大家,雖然與金子為朝夕相處,但並沒有過分的舉動,一直保持著朋友的距離,總算沒有帶來太多的議論,教中之人跟她熟絡後,也很敬重她,允許她在總壇隨便走動。

金心月年紀雖小,從白玉蘭的眼神裏邊看得出來,她一定是深愛著父親的,但那些大人們的事情,自己不便插嘴,況且她也不怎麽惹人討厭,對自己又好,就由得她算了。

金子為依然很忙,少回家,常到外麵喝酒,有時一消失又是幾個月,隻有教中的四位護法長老用飛鷹傳書才能聯絡得到,不知他是在逃避自己,還是在逃避白玉蘭,有人常見他在一些小店裏喝得酩酊大醉。

失妻之痛,痛之入骨,這種痛,是沒法醫治的,隻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暫緩痛楚!

白玉蘭心裏也痛,她當然知道金子為在逃避自己,明白了為什麽金子為的心裏容不進其他的女人,但是她的痛得不到釋放,在越積越深,一向很少喝酒的她,有一天晚上卻也喝得大醉。

那已是三年後的一個晚上,金子為已很久沒回來了,那天回來,沒有去看她又跑了,白玉蘭知道後,一個人關上門在房裏獨自喝酒,她本來酒量又不好,喝的又是很烈的酒,沒幾杯下肚,已是頭昏腦脹,胡言亂語,不省人事。

寂寞的相思,那種痛苦又怎是幾杯酒能化得了,三年來,三年來他們都沒有睡在一起,甚至連說話的時間也不多。

女人的需要,有時比男人還激烈,隻是羞於啟口,沒有說出來罷了!

青春年華,獨自空房落淚,大好容貌,一人對月相憐,那又是怎麽的悲哀?

或許白玉蘭不該來,不該來找金子為,她是不是已經後悔了?還要不要繼續等下去?

酒醒過後,心痛還在,但每天的太陽升起,告訴人們新的一天又來了,如果不調整心情去應對新的一天,那每天都會生活在痛苦裏。

不管怎麽樣,生活還得過下去,白玉蘭第二天打開門走出來的時候,如果不是看到她的眼眶有些腫,你絕想不到她昨晚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