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金心月就是金心月,葉不媚就是葉不媚,她們本來就不是同一類人,金心月一聽就會臉紅,而葉不媚卻可以這樣直白地跟一條去談論風月,從不會感到不好意思和害臊。

“佛門中有你這樣的敗類,也屬不幸了,不知日後見了祖師爺,會怎樣向他們交待!”金心月話中帶刺地道。

“他們不留我,也犯不著去攀這根緣,我早跟他們沒有幹係了,一個人逍遙自在多好,枉我受了那清規戒律多年的苦。”色不戒那雙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金心月的身體,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不停地揣窺,就算在這種時候,他還不忘挑逗金心月一句:“姑娘好身材,皮膚定是很嫩滑!”

金心月遇著這種人,也隻能幹瞪眼了,如果再跟他扯談下去,不知還會說出多難聽的話來,而現在又不能出手,他們到現在也還沒能回來,自己身邊有兩個侍從要照顧,索性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葉不媚走了,她走的時候拋下了一句,道:“這個女人你最好不要去碰她,也不要在她麵前喝酒,不然……。”

她就這樣走了,看不見她的時候,卻還可以聽得見遠處傳來她銀鈴般的笑聲!

簫音傳百裏,悠悠入雲際,若遇斷腸人,此刻更傷情!

孤獨之人寂寞的簫,簫音響過人還寂寞!

孤獨的人內心總是寂寞的,就算有簫音相伴,也揮不去內心的寂寞。

蕭玉音已不再感到孤獨,他心中充滿了愛,那是一種追求的愛,此刻的他,不知吹出的簫音是否還寂寞?

不知簫音中是否也充滿了愛?

就算簫音中充滿了愛,很多人聽了這簫音後,還是會遠遠地避開的!

因為由他吹出來的聲音不隻是用來欣賞,而且還可殺人。

“有人說聽我吹簫可以忘記一切,可以忘記憂愁,忘記痛苦;也有人說我的簫音會令他們更憂愁,更痛苦,你說呢?”蕭玉音把目光移向葉青的臉,歎了一口氣道。

“我隻知道以前聽見你的簫音很美,現在也很美,簫音未變,人卻變了!”葉青心有感慨地道。

“你曾聽我吹過簫?”蕭玉音問道。

“去年初夏細雨之夜於西湖岸邊柳樹下聽君小亭獨鳴一曲,至今未忘。”葉青道。

“這樣說來,你我倒不陌生。”蕭玉音道。

“可惜那夜走得太匆忙,不然定會再聽一曲!”葉青道。

“如果你想聽,我會再來一曲,現在聽也不遲!”蕭玉音勉強地笑了笑道。

這笑容看起來讓人感到憂愁,感到捉摸不透的迷惘!

葉青心裏一顫,知道蕭玉音的話中另有他意,不由得暗自提高了警惕,仔細地留意著他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