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辰,怎麽了?”白韻嚇了一跳道。

聶辰深吸了一口氣道:“白韻,我父母是那一天死的,地點也對,你看到的應該就是我父母被車撞身亡。”

白韻傻傻地望著聶辰。

聶辰沉聲道:“白韻,我知道你記憶力是極好的,當年的事情想必你印象很深刻,我想你好好地回憶一下然後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你剛說感覺那個是故意殺人,為什麽你有這樣的感覺,會不會是情急之下踩刹車踩到了油門上麵?”

白韻輕出了一口氣道:“聶辰,你先讓我緩一緩。”

“嗯。”

好一會兒過去,白韻回憶地道:“最開始那一輛車並沒有啟動它就是停在路邊,那時候是沒有紅綠燈的,到了路口那一對夫妻可能看車到了就放慢了速度等它先過去,那一個貨車也減慢了速度看上去它就要停下等行人先過。”

“可就在那一對夫妻要過去的時候,貨車猛地加速一下子就撞到了那一對夫妻,給人的感覺,它就是要撞那一對夫妻。”

聶辰詢問道:“白韻,車子放慢速度之後啟動之時,是突然全力加速,還是先緩慢加速,再全力地加速?”

“聶辰,就是突然全力地加速,那一輛車的動力可能還改裝過,那時候我也不懂,現在我想,那種加速對於貨車來說可能快了一些。”白韻道。

聶辰眼中精光閃爍,如果是緩慢加速再突然加速,可能對方急情之下踩錯了,但如果是直接突然全力加速這個有問題。

明顯前麵有人的情況下,誰會踩死油門全力加速?

“白韻,你覺的是我父母走到車子前麵在先,還是司機踩下油門加速在先?”聶辰沉聲道。

白韻道:“應該是他們走到了車子前方中間的時候司機加速的,所以我當時感覺這個不是意外,不過我那時候還小,警察雖然來了但是我沒敢說什麽。聶辰,對不起。”

“這不怪你。”

聶辰搖了搖頭道,那是八年之前了,當年他隻有十二歲,白韻那時估計十二歲都沒有,她害怕是正常的,而且白韻那時候那麽小,她就算和警察說,警察還能信她一個小孩子的?

“白韻,你已經幫了我很大忙了,你說的這些對於我十分重要。雖然過去了八年,不過這一個事情我肯定會調查清楚。”聶辰沉聲道。

如果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殺人,那有人得為此付出代價!

聶辰一直以為他父母是意外身亡!

“白韻,今天沒心情去買衣服了,陪我去派出所看看。”聶辰道。

“好。”

白韻點點頭,不過她覺的聶辰查出來的希望不大,當年並沒有攝像頭,而且事情過去了八年,尋找目擊證人這個很困難。

就算找到了目擊證人,也難以通過目擊證人的話給司機定罪啊。

車子很快到了那一個派出所門口,已經過去了八年,現在的派出所和當年相比有了不小改變,但還是可以看出來當年的一些模樣。

當年聶辰跑了這裏不少趟。

“聶辰,隻怕這一個事情警察不會重新立案調查,畢竟已經過去了八年,而且當年是結案了的。”白韻道。

“我知道有困難,但是再困難我也會調查下去。”聶辰沉聲道。

就在這時,聶辰眼睛一看,他看到了一個熟人,是顧白峰之前開車撞他時候帶頭過來的那一個交警隊長。

顧白峰之前威脅過他,但很快顧白峰就到牢裏涼快去了,這會看那交警隊長的樣子,似乎還小升了一點。

對於這一個交警隊長聶辰可是有好感,以顧白峰的身份地位,當時他公事公辦沒有一點偏向顧白峰的意思。

當時他的座駕可不是如今八百多萬的拉貢達隻是一輛破自行車。

“同誌,還記得我嗎?”聶辰下車走了過去。

“你是聶辰?”

那一個隊長臉上露出微笑道,聶辰之前讓他拖回來爛了的法拉利跑車可為警隊增加了不少經費,他也得到了一筆功勞,再加上他之前是刑警大隊大隊長關係還是有一些的,如今已經是一個交警中隊的中隊長。

“對。”聶辰點頭。

那隊長伸出手道:“你好,我是陳劍南,之前多謝你了。”

聶辰與陳劍南握了握手道:“陳隊,是我該謝你幫我回收了一下垃圾。陳隊,看你的樣子升官了,不知道陳隊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陳劍南微微皺眉道:“聶辰,如果不是違法的事情肯定沒有問題,如果是違法的問題我就幫不了你。”

“陳隊放心,不違法,陳隊你看是到我車裏麵談一下還是去裏麵談方便?”聶辰道。

陳劍南望了聶辰身後不遠的車一眼,他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那車,不過他並沒有太驚訝,顧白峰進監獄了這他早就知道了,聶辰既然有這樣的能量讓顧白峰進監獄,那買一輛幾百萬的車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到裏麵談吧,我如今也是有辦公室的人了,哈哈。”陳劍南笑道。

聶辰對著車裏麵招了招手,白韻下車了,很快聶辰他們一齊到了陳劍南的辦公室。

“陳隊,是這樣的……”聶辰將情況完完整整地說給了陳劍南知道。

等聶辰說完,陳劍南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聶辰,如果白韻的記憶沒有問題,這有可能不是交通意外。不過如果不是交通意外而是刑事案件,那這一個事情就不歸我管。八年了,證人估計是找不到了,找到了這麽久的時間證詞的用處也不大,這樣吧,我先幫你查那一個司機在哪裏,從他身上看看能不能打開突破口。”

說著陳劍南笑了笑道:“當年並沒有監控攝像頭,不過還好那時候已經用上了電腦,不然八年前的資料可也不太好找。”

很快陳劍南從電腦裏麵調出來了當年的資料。

資料中有一個座機的號碼,這年頭一般沒有什麽人用座機,但是陳劍南還是撥了過去。

“喂,請問是熊偉家裏嗎?我找熊偉。”陳劍南開口道。

電話那一頭苦澀地道:“你是偉子什麽人,偉子八年前就死了,他去爬山摔下了懸崖,六月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