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暗藏殺機

“資料不應該錯吧!”原來在王建國三人到達劉曉雨家的時候,馬博行早就將劉家的認識資料查了一番,整理好後帶來的。當王建國拿到這些資料的時候,給他樂壞了。

鄭玉蘭拿起桌子上那陳舊的人事檔案說:“王姐真的死了嗎?”王建國點了點頭,“你在她手裏當了十年的助理,按理說你應該很了解王桂芳這個人吧!”

鄭玉蘭看了一眼坐在一邊喝茶的劉南光,劉一剛才發現鄭玉蘭在高誌偉的照片麵前停留的時間很長,即便換了另一人的照片時,她依舊用餘光看著高誌偉的照片。

“又說這些陳年舊糠,你好好配合警察吧!我可沒時間陪你們耍!我去打麻將了!”劉南光說完以後,提上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劉一見王建國並沒有上前阻攔,應該是另有安排。

鄭玉蘭喝了一口茶,歎了一口氣,“其實我老公真的對我很好,即便我,我傷過他的心!”鄭玉蘭說到這裏,劉一差不多已經確定之前的想法了,鄭玉蘭肯定與高誌偉有關係。

“王姐人不錯,挺照顧人的,就是命不好,嫁給一個負心漢!”鄭玉蘭特意在“負心漢”三個字加重了語氣。

“你與高誌偉又是什麽關係?”劉一的問題剛剛問完,鄭玉蘭手裏的茶杯竟然掉了下來。杯中的茶水灑了一桌子。

鄭玉蘭緩了緩,“沒,沒什麽關係,他就是王姐的老公啊!跟我能有什麽關係。”

劉一笑著說:“不止這麽簡單吧!”

“你,你什麽意思?”

“不是情人關係嗎”劉一就像在揭鄭玉蘭的傷疤一般,剛剛鄭玉蘭支開他老公的時候,劉一就感覺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你怎麽,怎麽這麽說?”鄭玉蘭說話已經沒有了底氣。

“鄭太太,我也隻是猜的,你把你老公支開不就是不想讓他聽見嗎?”劉一正在一點一點的將鄭玉蘭“傷口”上的肉撕開,下一步打算在傷口上撒鹽。

“希望鄭太太能配合警方調查!”王建國開始在一邊添油加醋。

鄭玉蘭神情緊張,客廳沉靜了半刻,鄭玉蘭最終點了點頭,答應王建國等人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希望王建國等人不要在劉南光麵前提起這件事情。

當年鄭玉蘭做王桂芳的助理時,高誌偉就對其性騷擾,不顧鄭玉蘭是有婦之夫,硬是趁著王桂芳不在,將鄭玉蘭按在辦公桌上,強奸了她,事後高誌偉還多次要求鄭玉蘭與他保持這樣的不正當的男女關係。為了不讓王桂芳知道,高誌偉拿劉曉雨的生命要挾鄭玉蘭。

“我當時真的很害怕,真的,他說我要是不從就殺了曉雨,我後來不得不同意做他的情人。”鄭玉蘭一提起這件事情,就非常傷心,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你離開王桂芳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吧!”劉一猜測道。

“是的!後來我實在忍受不住良心的譴責,大不了魚死網破。可是高誌偉這個畜生根本不放過我,竟然還對曉雨下手,他,他禽獸不如!”鄭玉蘭的淚水終究沒有止住。高誌偉在劉曉雨十二歲的時候找過鄭玉蘭,因為鄭玉蘭當天沒有在家,他騙劉曉雨開門給自己,進屋後他遍對劉曉雨起了色心。這件事情發生以後,鄭玉蘭曾經想過告他,可是最終還是被金錢所俘虜。

當時劉家的經濟情況並不是很好,尤其是鄭玉蘭辭職以後,全家隻能靠劉南光出攤賣貨掙錢。高誌偉給了鄭玉蘭三百萬私了這件事情,當時的三百萬可以說是不小的數目了,一般家庭哪能禁得住這般誘惑,鄭玉蘭和劉南光最終妥協。但是鄭玉蘭讓高誌偉答應自己,如果再來騷擾他們的生活,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高誌偉也算是言而有信,再也沒有來找過鄭玉蘭一家。而鄭玉蘭和劉南光用著三百萬各自創業,開了場子,前景都不錯。劉一問:“您的女兒是什麽時候得的抑鬱症?”

“其實我女兒的抑鬱症前幾年已經好了,可以正常生活,可是上個月好像又犯了,神情焦慮。我擔心她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可是怎麽問她,她也不說。自打這孩子被糟蹋以後神經一直都不怎麽好,也不和我們交流,嗨……”許偉心想,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換做誰當兒女都不會對你們有好態度的。

“鄭太太,您有所不知,劉曉雨是高誌偉的主治醫師。高誌偉很可能對你女兒再次下手,使得劉曉雨病情複燃。”劉一說。

“她是高誌偉的主治醫生?她怎麽沒有告訴我啊?”鄭玉蘭有點不能接受劉一所說的事實。

“您先冷靜一下,這也是我的猜測,暫時沒有證據!”劉一說。

“您女兒是不是還有個閨蜜叫孫婉盈?”王建國問。

“是的,她們關係不錯。不過我還是喜歡小晴,曉雨的病多虧小晴開導。”劉一聽完心裏樂嗬嗬的。

劉一心想,看來劉曉雨的死很有可能與高誌偉有關,難道說那天晚在碼頭與高誌偉碰麵的人就是劉曉雨?

“鄭太太,您的女兒會遊泳嗎?”劉一問。

“會啊!曉雨從小就學遊泳,要不是她喜歡學醫,早就進省隊了!後來她自己學了潛水,光她那件潛水服就花了不少錢!聽說是在國外買的。”鄭玉蘭提起劉曉雨似乎很自豪。

劉一點了點,心想,如果鄭玉蘭說的屬實,那麽劉曉雨殺死高誌偉的嫌疑就變大了。

“劉曉雨8月22日晚上有沒有在家?”王建國明白劉一的意思,趕緊將問題升華。

“8月22日?8月22日?”鄭玉蘭正在努力回憶,“那晚我女兒說公司聚會,得晚點回來!”

“大概什麽時候回來的?”

“淩晨一點多!”

劉一暗道:“時間對上了!”

“您的女兒回來的時候情緒上有沒有什麽異常?”張傑錦上添花,又補了一個問題,隻有許偉一個人在一邊吃起瓜來。

“異常?那我還真沒有發現,喝了很多酒,一身酒味,而且衣服還換了一身?”

“衣服?”許偉經常在這種時候問上一嘴。

原來劉曉雨早上上班時和回來時穿的衣服不一樣,而鄭玉蘭問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卻說酒撒身上了,在旁邊的服裝店買的。劉一感覺應該是劉曉雨對高誌偉近距離攻擊造成的血液濺射,由於麵積過大,所以不得不將衣物處理掉,最有可能的就是拋擲海裏。

“曉雨回來的有點晚,我也沒多問,早知道她,她會這樣,我就看著她了。”鄭玉蘭捂著臉哭了起來。

“您女兒和高小晴是怎麽認識的?”劉一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小晴和我女兒是在國外認識的,我女兒出國交流學習,兩人在機場認識的!”

劉一點了點頭,想必高小晴應該還知道一些事情。王建國隨後將高鬆林的照片放在了鄭玉蘭的麵前,鄭玉蘭仔細品味了一番,“這,這個人怎麽有點眼熟,剛開始看還沒認出來,怎麽越看越熟悉呢!”

“有印象嗎?”王建國問。

“有,他曾經找過曉雨。”鄭玉蘭的回答再次給劉一扣上了一圈,看來以王桂芳為軸的圈子還挺混亂的。

“什麽時候?”劉一問。

“大概半年左右,我也是在路邊的咖啡廳撞見他們的,但是我那時沒認出來,以為是曉雨的男朋友!”

劉一點了點頭,“劉曉雨死了以後,你們能從悲痛中這麽快走出來也是不容易啊!”劉一的軟刀子運用的越來越純熟了。

“你,你什麽意思?是曉雨在遺書上寫著的,讓我們正常生活下去遺書都給這位警官了!”鄭玉蘭指著王建國說。

王建國看著劉一說:“昨晚,鄭太太已經將劉曉雨的遺書交給了警方。”劉一看王建國給自己使了個眼色,心裏明白這遺書裏一定有端倪。

“還有什麽需要問的嗎?”鄭玉蘭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感謝鄭太太的配合,如果有什麽線索可以隨時聯係我!”王建國起身就要走。

鄭玉蘭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送王建國等人。劉一上車後,問:“王哥,遺書是不是少?”

“小劉,你真會猜!”王建國豎起大拇指笑著說。

“我誰都不服,就是服劉一的腦袋瓜!”張傑在一邊也湊上了熱鬧。

“你說你們,一個個的,馬屁拍得可真響啊!”許偉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

“別別別,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劉一正在給高小晴發信息,希望能從她嘴裏了解更多劉曉雨的事情。

“大家都發現了劉曉雨可能就是殺害高誌偉的凶手,但是作案動機並不是明確!”王建國說。

“王哥,現在有一件事情比較困擾,之前我畫的幾個三角中,已經有三人都遇害的了,暫時想從他們其中一人了解情況就很難了。”劉一說。

“是的,隻能通過他們留下的東西來判斷他們的關係了。”王建國搖了搖頭,將手裏的煙撚滅,隨後又點了一支。

“我才劉曉雨應該還有一本日記!”劉一說。

“你怎麽這麽確定?”許偉問。

“一般抑鬱症患者都有自己的傾訴方法,日記是最常見的傾訴工,可是,可是……”

“喂!我說劉一,你什麽時候說話變得吞吞吐吐的了!快說!”

“如果劉曉雨的遺書被動了手腳,說明劉曉雨並不信任她的父母,日記應該不會在她的家裏。”劉一分析道。

“他和高小晴是閨蜜,會不會放在高小晴那裏!”許偉的突然變得有用不少。劉一笑著說:“我看偉哥這腦袋才叫靈光!”

突然王建國的電話響了,“胡局?什麽?有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