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逐一排查

平日裏呂燕接觸王桂芳的時間最多,“其實我們倆平時都是姐妹相稱的,桂芳經常會讓我陪她睡一會。主要也是講講平時發生的事情,訴訴苦罷了!她前夫名字叫高誌偉,也是個地產商。兩人一起白手起家,但是有了錢以後,高誌偉就到處勾三搭四,找小三,後來被桂芳發現,你猜怎麽的,高誌偉還把她打了。”

呂燕說到這裏非常氣憤,劉一環視周圍,整個屋子都整潔幹淨,唯獨這張床,**有明顯掙紮過的痕跡。假設王桂芳服用安眠藥以後準備睡覺,凶手突然出現,然後強製將酒灌入王桂芳口中,引起藥物化學反應。

王桂芳的臥室在別墅的二樓,窗戶上並沒有防護欄,很不安全。通過對現場的痕跡來看,確實有人從窗外進來。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未發現監控設施。劉一納悶,一個有名的地產商怎麽安全意識這麽差?

“平時王桂芳睡不著覺會吃幾片安眠藥?”王建國問。

“一般兩片,最多就是三片!”呂燕說完以後,劉一走到了床頭櫃的位置,然後拿起安眠藥的藥瓶,“怎麽這麽輕?”劉一心中暗自說。

劉一擰開藥瓶的蓋子,發現裏麵竟然隻剩下幾片了,“呂阿姨昨天晚上你給王桂芳拿藥的時候就剩下這麽一點了嗎?”劉一將藥瓶遞給呂燕。

呂燕接過藥瓶一臉疑惑,“不對啊!昨天還剩下半瓶子呢?”劉一心想,如果凶手是強行將大量的安眠藥塞進王桂芳的嘴裏,那麽從床鋪的掙紮程度還達不到。

“這麽大的房子,為什麽沒有監控呢?”許偉替劉一問了這個問題。

“桂芳性格比較怪,說是按監控感覺不舒服,總覺得有人在監視自己一樣,所以就一直沒有按。”

“那安全護欄呢?都沒有啊!”許偉驚訝的說。

“桂芳說按上那個東西像住在監獄一樣。”

“人死了,你怎麽說都行!”許偉撇了一下嘴說。呂燕看了許偉一眼,但是並沒有說什麽。

劉一感覺凶手應該是王桂芳身邊的人,但是動機是什麽呢?為錢?可是屋內的首飾和古董一樣沒少,不像是為了錢財。為色?那也沒必要跟到家才進行作案啊!

“王哥,我之前遇見過兩次王桂芳,每次眼神都特別憂鬱,而且還喝很多的酒。”劉一說完以後,張傑問:“她昨晚是怎麽回來的?”

呂燕想了想,隨後說:“網約車,昨天桂芳沒有開車出門。”

“師傅,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司機,將王桂芳載回來以後就一直在附近躲著,打算謀財害命!”許偉說完以後劉一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行了,小偉,多和小劉他們學習吧!真不知道你考警校時,筆試試卷是怎麽過的!”王建國笑著說。

“我,我筆試可是A啊!師傅,你瞧不起我啊!”許偉可愛的表情配上他的生氣發出的聲音,簡直是絕配,頓時讓屋內的人全部笑場。

“小張,你和小馬繼續采集現場的線索,我們去問問王桂芳的前夫高誌偉。”王建國剛要走的時候,劉一再次提出了一個問題:“王桂芳與高誌偉離婚以後,財產是怎麽處理的?”

劉一並不指望呂燕能知道什麽。可是呂燕還真的知道:“桂芳與高誌偉離婚後,財產分割後,高誌偉並沒有放過王桂芳,而是找律師告桂芳職務侵占。”

“職務侵占?”許偉再次插了一句。

“兩人之前一直經營一家公司,離婚後,高誌偉開始對這家公司虎視眈眈,是這個意思吧!”劉一問。

呂燕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年輕人怎麽什麽都知道?劉一接著說:“高誌偉應該是失敗了!”

“是的,桂芳畢竟是法人,而且之前大部分的投資都是桂芳家裏人出的錢,高誌偉撐死是個跑腿的!”呂燕抱著胳膊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劉一問完以後,三人一起來到了高誌偉的房產公司。高誌偉的房產公司規模還算可以。王建國在去之前已經與高誌偉通過電話。高誌偉說,自己一會出差,還說他已經好久沒有和桂芳聯係。

當王建國三人到達高誌偉的公司時,他正好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看他急急忙忙的樣子,確實讓王建國等人對他起了疑心。

“你們好快啊!”高誌偉表情緊張,無奈地帶著王建國三人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這是要出門嗎?”王建國問。

“是的,出差,看來得改行程了!”高誌偉告訴旁邊的秘書讓她改定機票。

“知道王桂芳的事情了嗎?”王建國問。

“她怎麽了?”高誌偉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王建國將事情的大概告訴了高誌偉,他聽完以後顯得很淡然,“這似乎跟我沒什麽關係吧!我們離婚了,好久沒有見過了!都是各過各的!”

“我們並沒有說與你有關係,隻是來向你了解下王桂芳的個人情況!”

“我也不怎麽知道她的生活,不過她為了報複我,也找了個小白臉,是誰我就不知道了,你們自己查吧!”劉一見高誌偉回答的很不耐煩。

“8月19日晚上八點到第二天早上八點,你在什麽地方,做什麽了?”王建國問,許偉在一邊做筆錄。

“有生意,晚上與客戶喝酒,一直到十點多。然後去的KTV唱歌,淩晨四點左右才回家!早上還得上班,我就睡了一會。你們可以查,因為我喝酒了,不能開車,所以坐的是網約車。”高誌偉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

“感謝你的配合!”王建國看了一眼高誌偉手機裏的訂單後,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許偉有些驚訝,上車連忙問:“師傅!怎麽不問了啊?”

“偉哥!你應該去跟著他!”劉一說完以後許偉才反應過來。跟蹤高誌偉的任務交給了許偉。離開高誌偉的公司以後,王建國等人趕到了王桂芳的公司。

王桂芳有一個男助理,高林鬆,34歲,可以說是一表人才。高林鬆可以說是王桂芳的“賢內助”,一直處理一些極端問題。有人說王桂芳保養的小白臉就是他。

高林鬆願意配合警方調查,並且提供王桂芳的一些人事關係。當劉一進入高林鬆的辦公室時,一股濃重的香水撲麵而來。這個味道並不是男士香水。

“你好!王組長!”高林鬆語氣溫和,並不像一個有攻擊性的男士。

王建國回應後開始詢問起王桂芳的事情,“還記得8月19日晚八點到第二天早上八點你在什麽地方?幹什麽了?”

“那晚是芳姐請眾多大客戶吃飯,飯局從晚上八點一直到十一點。”

“之後呢?”王建國點了一支煙,高林鬆並沒有阻止王建國吸煙,但是劉一發現他似乎對吸煙比較反感。

“因為我幫芳姐擋了不少酒,有點醉,芳姐就讓司機把我送回家,她自己說還有事。我當時頭暈腦脹,什麽都不記得了!”高林鬆一邊說一邊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回家之後一直都沒出來?”王建國接著問。

劉一全程半句話都沒說,一直默默地觀察。高林鬆拿起桌子上的筆,不停的搖晃,“我第二天早上七點被呂姐的電話吵醒,說是芳姐出事了!我一屁股坐起來,趕緊穿衣服就要往警局趕。可是公司還有一堆事物沒有處理,這是芳姐的心血啊!我知道你們會來找我,所以就一直等著了!”

王建國點了點頭,“感謝高先生的配合!”劉一全程隻是一個傾聽者。

“小劉,你怎麽了?怎麽這麽安靜?”王建國遞給劉一一支煙問。

“我隻是在觀察他們的言行!”劉一聲音低沉,雙眼望向窗外。

“有沒有發現什麽?”許偉問。

劉一感覺高林鬆並不是個具有能力殺人的人,但是劉一又懷疑人格的潛在性。而高誌偉好像在躲避警方的調查,暫時接觸的兩個人都有嫌疑。

“如果從利益角度看,高誌偉對王桂芳的公司放的心思可能會多一些。而實際收益最大的人卻是高林鬆,他在王桂芳死後,完全可以掌控這家公司。”劉一分析道。

“的確,現階段與王桂芳最近的兩個異性就是他們了!”王建國說。

劉一想起剛才高林鬆的言行,感覺他的言行有些異常。尤其是當王建國王建國問道昨晚回家以後的事情,他顯得異常緊張。

“王哥,需要跟蹤高林鬆!需要對呂燕以外的人進行調查!”劉一說。

“跟蹤的事情我已經告訴馬博行了。呂燕以外的人?”王建國心裏產生了疑問。

劉一認為出了與王桂芳較近的男士意外,同性也有可能受利益驅使成為幫凶。現在要穩住局麵,除了呂燕,還有一個保潔阿姨經常來別墅打掃衛生。

“王桂芳全職保姆隻有呂燕,還有這兩個人也會定時上門清潔的。”張傑將手機遞給王建國。

孫豔麗,女,56歲。張娜,女,59歲。兩人同屬一家家政公司。王建國聯係了勝利家政的老板,打算去詢問一下兩人。

孫豔麗是一個比較開朗的中年婦女,退休以後也沒閑著,一直在家政公司工作。

“孫姐,您對王桂芳了解嗎?”王建國問。

“不是很了解,感覺雖然經常去她家打掃衛生,但是她從來都不露麵,即使她在家。我們直接接觸的都是她的全職保姆,呂燕。”孫豔麗說話比較直。

“那阿姨應該對呂燕比較了解吧!”劉一說。

“呂燕?她,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在我們麵前是老虎,在她主子麵前是老鼠,狐假虎威!”孫豔麗提起呂燕就一股火。

“感謝孫姐配合!”王建國感覺孫豔麗對王桂芳並不了解。下一個是張娜。

張娜是王桂芳之前的全職保姆,要不是五年前她老伴生病,現在還輪不到呂燕。張娜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平時也不怎麽說話,但是卻很勤快。

“張姐,您對王桂芳應該有所了解,是吧!”王建國見張娜眼神憂鬱,而且帶著一絲傷痛。

“小芳是不是死了?可惜啦!苦命的孩子!”張娜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您能和我們說說有關王桂芳的事情嗎?”王建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