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往事回首
齊勝利說完後，閉上雙眼，他好像感覺林美就在自己的麵前。他恨，恨林子皓心狠手來，恨自己不能保護林美。
“你不用傷心，可能這樣對林美是一種解脫！”就在這時王嵐從外麵走了進來。時間有些緊迫，王嵐先拿著一些顯而易見的屍檢問題走了進來。
“小嵐？這麽快嗎？”王建國有點驚訝。
“我發現了一個挺重要的信息，所以先過來一躺！”王嵐衣服都沒有換，直接趕到審訊室。
“那你先說說！”王建國示意王嵐可以開始了。這時齊勝利突然問王嵐：“你剛才說什麽？解脫?為什麽？”
“林美的致命傷在腹部的這一刀，幹淨利落，全身沒有什麽傷痕，我感覺這個女孩是自願死的！”王嵐說完以後齊勝利有點激動，急忙問道：“什麽？為什麽是自願啊？我都答應她一定會回來接她的！”
劉一拿著王嵐手中的照片和手寫的屍檢報告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嵐姐，林美應該是得了絕症吧！”
“是的，林美已經是肝癌晚期，其實她自己應該知道。但是醫院的管理實在是太差了。我感覺她也可能放棄了，而且她還有一個多月的身孕。”當王嵐說完以後，林子皓冷笑道：“看來他好像剛剛知道，用不用我告訴你那孩子是誰的種？”
林子皓在故意激怒齊勝利，而齊勝利早就握緊拳頭，轉頭大罵道：“你，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
林子皓說:“是林美求我殺死她的，是她自願的，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跟我大呼小叫？”林子皓自然不會讓著齊勝利。
“安靜，你們都好好的坐下回答問題！小嵐你接著說。”王嵐點點頭說：“受害人的傷口來看是近距離攻擊造成的，應該是水果刀一類的利器。”
王建國點了點頭說：”凶器我們沒有在現場找到，這時王建國的電話響了起來。
“孟哥？怎麽了？有什麽發現？”
“我們對齊勝利的家中進行了仔細的搜查，在他家的爐灶下發現了一個長約十厘米長，帶著血跡的水果刀。還有很多的證據，我一會兒叫人整理完以後再送到南區分局。”電話裏的孟明上氣不接下氣的，看樣子應該在路上。
“那就麻煩孟哥了!”王建國掛斷電話以後，接著問：“齊勝利，你還知道什麽？”
齊勝利尋思了一會兒說：“剩下的就是我父親將給我有關輝光醫院以前的事情了。”
當齊勝利說到輝光醫院以前的事情時，林子皓突然看了一眼齊勝利，開口說：“你答應過我不會再提這些事情的!”
“你也答應我會放過我們！你做到了嗎？你將我逼到了絕路啊！”齊勝利用同樣的口吻來質問林子皓。
林子皓咬牙切齒的瞅著齊勝利，就差掙脫手銬，撲到他的身體上撕咬。王建國讓許偉遞給齊勝利一杯熱水。
劉一心想，現在還不是時候對林子皓進行心裏攻擊，必須借用齊勝利和郭慧妍這一點來攻破他的心理防線。劉一先問：“你父親是怎麽救出喬美惠的？”
劉一問了一個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齊勝利喝了一口水說：“當年林叔叔策劃的這起火災，我隻知道醫院裏麵的參與者，外麵有誰我就不知道了！”
“說你知道的就可以！”王建國說。
齊勝利一說出了四個人的人名，分別是盧廣，豐丙泊，劉思宇和郭飛。有兩個名字竟然都在舊院址殘留的信息資料裏。劉一之前還記得盧廣和劉思宇都是舊院址的員工，他們處在的位置都是清潔工人。
“林嶽陽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竟然能聯係到外界的人員！”王建國說。
“既然你們能偷偷地跑出來，我相信林叔叔也可以做得到。”劉一想起顏瑜的開鎖技巧，看來這些被壓迫的康複精神病患者一直私下進行過溝通。看來這個傳授開鎖技藝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叫袁衡的男子。
“是不會袁衡教的？你為什麽要抓袁衡進行懲罰？”劉一問。
“名單是林子皓給我的，他讓我殺誰我就得殺誰，沒有辦法！”齊勝利好像根本沒法抗拒一樣。
“接著說！”王建國說。
“一切按計劃進行，就好像完成任務一樣，當天林叔叔原本要跟我父親他們一起走的，可是火勢嚴重，逃出來的時候被頭上的一個金屬架砸在了頭上，死在火場。”齊勝利的聲音開始哽咽。劉一感覺他十分佩服林嶽陽。
“你應該沒見過林嶽陽吧！我看你對他很敬佩啊！”劉一每次與他交談的時候都牽著他的話題。
“是的，可能使我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很讓佩服吧！”齊勝利低沉地說。
“你父親也很偉大，他的付出都是默默地進行，這一點你要明白！”劉一再次端正一下齊勝利的態度。劉一聽完齊勝利的話以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也是默默地在對自己做一些事情，雖然這些事情並不光彩，但是這也是一種愛。
“你父親救下喬美惠以後，你們就直接住在了現在的村子裏麵嗎？”王建國問。
“沒有，當時發生好多事情。我聽父親說，他連夜將我們送出了C市一直躲在一個偏遠的山區。過了沒多久，喬阿姨生了林子皓，子浩兩歲多的時候我們才回來。”劉一這時想到了一個自己疏忽的為你，他急忙問郭慧妍說：“你應該比林子皓要大很多，為什麽會跟林子皓同級？你剛才在說謊嗎？”
郭慧妍頓時緊張起來，瞅了瞅林子皓，低下了頭。劉一追問道:“你為什麽要接近林子皓，還是林子皓主動找上你？”
“是，是子浩主動找到的我！”郭慧妍沒有隱瞞什麽，而是直接說出了實情。
“那你說說吧！怎麽回事？”王建國說。
郭慧妍又看了看林子皓，王建國說：”你說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東張西望！”
郭慧妍剛要開口說話，林子皓頭轉向郭慧妍說：“你可說話小心一點！”許偉立馬說:“閉嘴！我看你說話應該小心一點！這裏是警局，我們現在在審問呢！”許偉不管三七二十一，他隻要見林子皓威脅別人他就不是很爽。
林子皓見許偉一臉凶相，哼了一聲，又拷在了身後的靠背上。劉一感覺林子皓已經開始放棄了，他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要挾別人的了！
“我剛開始不認識子皓，直到有一次回學校看畫展，這才發現了他這個新人，剛開始他畫的那些畫都很陽光，風格跟你們手中的那本畫冊差不多。”
“你是說第一本是嗎？”劉一說完以後，將第一本上麵的畫投放在了大屏幕上。
“對，就是這類型的，不過後來他的畫風有點變了，更陰暗了。我那個時候就不怎麽看他的畫了。”郭慧妍說完以後，深情的望著那些畫。
“你們在畫展上認識的，林子皓先跟你搭訕的嗎？”劉一問。
“是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我當時，當時確實被他吸引了。而後他就約我吃飯，然後我們就成了情侶。”劉一感覺這次郭慧妍說的應該是事實了。
“好，林子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還不承認嗎？”許偉先說了一嘴。王建國立馬踩了許偉一腳，然後說：“你這小子也給我安靜點。”
劉一咳嗽了一聲接著問：“我再問你一遍，對整件事情到底知不知道？”
郭慧妍眼淚突然掉落了下來，看著王建國說：“建國叔叔，我對不起我父親!我感覺我所做的事情給他抹黑了！”郭慧妍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直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哭個不停。
王建國歎口氣，站起來，走到郭慧妍麵前，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說：“孩子，把眼淚擦幹，堅強一點，隻要把事情說清楚就行！”
郭慧妍接過王建國手中的紙巾擦幹眼淚，深吸一口氣，哽咽地說：“王偉的事情我參與了，當時我就是相幫子皓，我不希望他不開心，況且他說不會被發現的！”劉一感覺林子皓就是利用了郭慧妍的單純，以及對他的愛。
“說說吧！王偉是怎麽死的？”王建國心裏有些遺憾。
郭慧妍說，那天晚上林子皓在電話裏說他手裏有個女病人想介紹給王偉，可是又害怕醫院不收，所以想跟他私下聊聊！王偉一聽當時就興奮了，但是這種事情王偉是不會再新的住院部進行的，於是他就讓林子皓將人帶到舊院址的一樓。
“當時子皓就說是老天在幫他，告訴我說不會有事的，就是色誘一下王偉，他會在後麵直接把他殺死的。可是，可是……”郭慧妍再次失聲痛哭，差點暈過去。
“你是說林子皓並未當場就你，那你是被王偉強奸了？”劉一問。
郭慧妍點了點頭，然後不再說什麽了。劉一看著林子皓說：“你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