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罪惡現形
吳辰明顯內心對王建國充滿了恐懼，但是又硬要逞強，可能是礙於麵子，自己在輝光醫院那裏稱王稱霸，一來警局還有點不適應。他瞅了幾眼許偉和劉一，這才發現不對，原來這幾日新來的病人是警方的人。
王建國問：“吳辰，你是否在輝光醫院精神科住院部對多名女患者實施過猥褻或者強奸。”
王建國隻說吳辰的一部分罪行。許偉又問：“還有，你是否多次對病人實施過毆打?”
吳辰心想，自己曾經打過劉一和許偉，這一點根本不能否認。吳辰隻能點了點頭，說：“有過幾次，但是但是次數不多啊！”
吳辰說話開始有些打顫，並不像剛進審訊室時那麽蠻橫。其實劉一早就感覺這家夥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家夥。
“次數不多？雖然這些並不是全都痊愈的，但是有人會指正你的。”王建國等人剛回南區分局的時候，劉一立即聯係了李明新，他想讓李明新再給顏瑜看一下，希望能證明顏瑜已經正常，可以成為正常人。
吳辰並不知道是哪一個患者要指證自己，他神情緊張，額頭上的冷汗一直往下流。
劉一猜測，這家夥現在應該在猜誰來指認他。。
王建國再次厲聲問道：“你最好老實坦白，否則法律對你嚴懲不怠!”
吳辰雙手不停的摩擦，內心似乎在糾結，劉一這時問：”你是否知道王偉已經死了。”
吳辰點了點頭，許偉急忙說：“那你還敢那麽囂張？”許偉說完以後，王建國側臉瞪了他一眼。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王建國說。
吳辰猶豫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承認了自己的犯罪行為，但是他言辭閃爍，並不像要說出實情的樣子。
“你跟王偉是親屬關係，你對他的死有什麽看法?”
“我不知道具體情況，平日都是他交代我，然後我做，我能從裏麵得到點好處！”吳辰說話低沉，心裏似乎已經完全崩潰了。
劉一問：“王偉都讓你幹什麽啊？”
吳辰不說話了，眼神側向一邊，這時劉一從口袋裏拿出王嵐之前給他她的兩個不同顏色的藥片說：“是不是這個？”
王建國之前已經知道了這兩個藥片作用，但是並不知道這個藥物能給王偉等人什麽效益。
王建國問道：“小劉，這東西到底有什麽效益？”
劉一見吳辰根本不直說，便解釋道：“王哥，第一種藥片有鎮靜的作用，對於病人家屬還是很管用的!”
“為什麽啊？”許偉當啷插了一句話。
“有些家屬不願意讓病人在住院部住院，又不願意在家細心看管，隻能想輝光醫院一樣，每晚都在晚飯內加一定量的藥劑，讓病人可以睡覺，而不是給他們找麻煩。”劉一解釋完以後，王建國問：“你們院長知道這件事情嗎？”王建國感覺這麽大的事情，院長已經有所參與，但是又想起之前對院長的審問，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啊！
“他應該不知道，其實早在舊院址的時候王偉就已經實施這套管理模式了，隻不過後期應為火災，所以才不得不停止了一段時間。”
“你到底什麽時候在這裏工作的？”劉一開始對吳辰的信息資料產生了質疑，從資料上看吳辰入院的時間是在火災之後。但是劉一感覺信息錄入應該有延後。
吳辰被劉一的質疑開始害怕，他眼神不敢一直盯著劉一，瞅一眼就迅速的低頭。
“小劉，這家夥嘴挺硬啊！”王建國說。
“王哥，不用著急，既然來了就不怕他不說!”劉一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的餘光瞄著吳辰。
就在這時，吳辰突然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吳辰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
“你是否在舊院址營業期間就已經開始在那裏工作了？”劉一問。
“是的，當時我隻是個臨時工，因為學曆比較低，沒辦法入檔案，所以隻能通過王偉的關係一直在舊院址工作。”
“你平時主要做什麽工作？”
“就是護工，不過我那個時候沒有工作牌，隻能跟著那些‘老人’工作！”吳辰算是解放了心靈。
“當時輝光醫院就這個樣子嗎？”王建國問。
“當時就這個樣子，隻不過王偉的職能比較大，這些護工醫生還有小護士都收了他的紅包，大多都敢怒不敢言，再不就是收了好處費堵上了嘴，也不敢聲張。”吳辰的解釋還是比較符合劉一的心意的。
就在這時總局那邊打電話給王建國。他快步走了出去，劉一接著問：“王偉在舊院址的時候都做過什麽事情？”
“也沒什麽？就是，就是跟現在一樣！”吳辰嘴巴還是不老實。
“跟現在一樣是什麽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王建國離開審訊室後，這屋裏最橫的還得數許偉。吳辰愣了一下，然後開口說：“他，他帶著我去參加他們的‘宴會’。”
“宴會？吃飯嗎？”許偉問。
“不是，偉哥，應該是他們集體這些女患者進行施暴。”劉一的解釋令許偉三人毛發顫栗，他們都對王偉等人的行為感到可恥。
“幾個人？”劉一又問。
“三個，三個！不過有兩個好像死在大火裏了。”
“知不知道喬美惠和林嶽陽的事情？”
“知道，知道！他們兩個好像還是情侶，經常在活動室裏一起畫畫，當時我都感覺神奇，精神病還能處對象！”吳辰的話語明顯帶著諷刺的味道。
“精神病不是人嗎？你有什麽資格貶低他們？”王嵐實在是沒忍住。
吳辰低下了頭，不咋敢瞅麵前的這些人一眼。劉一問：“你把宴會的事情詳細的說一下！”
吳辰握緊拳頭，閉上雙眼，長歎口氣，說：“宴會，宴會一般會在院長的休息日，王偉會私自將地下二層的大門關嚴。他就會和值班的另外兩個護工一起對地下二層的幾個女性患者開始進行強奸。”吳辰咬著牙說完這幾句話。
劉一問：“喬美惠是不是就在這個時候被王偉強奸的？”
“是的，當時林嶽陽在活動室的時候曾經打過王偉，而且在會診的時候也與王偉發生過肢體衝突，被關過小黑屋！”吳辰的話並不為奇，王建國等人對地下二層的結構還是很了解的。
劉一感覺當時的輝光醫院地下二層就是個監獄。許偉這是問：“小黑屋？你們那裏是監獄嗎？”
吳辰回答道：“當時就是為了讓這些有暴力傾向的患者得到保護，你以為照看這些人都很容易嗎？他們根本不會聽你的話!”
“不聽你們的話，你們就打他們？你們就欺淩他們？到底是他們有病，還是你們道德淪喪？”劉一完全沒有給吳辰留任何的情麵。
吳辰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能保持沉默。
劉一又問：“地下二層的火災到底是因何而起？”
吳辰有點緊張，屁股挪蹭了一下，咳嗽了一聲，回答道：“我不在現場，我沒在啊！我要是在的話，我能活到現在嗎？”吳辰說著說著還有點委屈。
劉一接著問：“王偉當天是不是也跟你在一起？”
“你，你怎麽知道？”吳辰大吃一驚他感覺眼前的劉一好像一個先知，什麽都知道。
“我也隻是猜測的，你跟王偉走的近，自然而然先想到了你！”
“那晚他回過醫院一次，可能是因為醫院有事情沒處理完，當天他帶我們其實出去樂嗬樂嗬，吃點飯喝點酒而已。
“好，再問你一個問題，有沒有患者跟喬美惠和林嶽陽走的比較近？”劉一問。
“你讓我想想啊！”吳辰陷入了新一輪的思考，過了幾秒，吳辰有說:“好像有一個患者叫，叫齊什麽明！”張傑因為對輝光醫院的新舊資料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他立即翻到了一個叫：“齊世明！”
張傑指著資料上的照片說：“齊世明，男，入院時三十九歲，已婚，家裏有一個兒子，叫齊小奇。入院之前，齊世明是一家藥品廠的老板，因為嗜賭如命，最後將自己的家當輸了個精光，還借下很多高利貸。最終妻離子散，自己也瘋瘋癲癲的住了醫院。”
“這個人你熟悉嗎？”劉一問。
“不是很熟悉，倒是這個人很喜歡站在喬美惠和林嶽陽的身後。”吳辰肯定的說。
就在這時王建國從審訊室外進來說：“小嵐，總局的趙法醫找你!”王建國說完以後，王嵐趕緊走了出去。
王建國進來以後說：“總局在陳美惠的屍體裏有新的發現，你們可以一會去看看！”
劉一見王建國坐安穩以後，接著說：“你繼續說！這個齊世明有沒有主動的表達對喬美惠有特殊的感情？”
“那倒是沒看出來，不過我私下有注意他。他的眼神不是很對，精神病患者我也見多了，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深情的眼神。我感覺隻有正常人才會這樣吧！”吳辰說完以後，感覺全身都輕鬆不少。
“你的意思是說，齊世明很可能已經痊愈了？”
“我感覺他在裝瘋，那麽多的高利貸找他！”吳辰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