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針鋒相對
劉一回到家以後，高小晴特別的興奮。剛開門就是一個大擁抱，緊跟著就是一個香吻。劉一有點不好意思，低沉地說：“小晴，我好想你！”劉一的這句話好像一門四十八響的禮花，頓時令高小晴心花怒放。
“劉一，我也好想你！”高小晴潸然淚下，抱緊劉一，生怕眼前的愛人再次離開自己。劉一撫摸著高小晴的頭發說：“快吃飯吧！菜都涼了！”高小晴擦幹眼淚說：“你先坐下來喝點水，我去熱菜！”劉一坐了下來，看著滿桌子的菜，心裏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劉一坐在椅子上，回想起眼下的這起案子。油罐子裏那個掙紮的人，到底跟東上地產有沒有瓜葛？但是今天與馮德龍接觸，他們並不像有什麽事情隱瞞，一切都很正常。不過吳廣傑還沒有聯係上，難道也失蹤了？
正當劉一思考時，高小晴已經將菜都熱好了。兩人就這樣享受了一頓二人晚餐。夜晚時分，這間兩居室變得格外的溫馨，劉一二人互相夾菜，眼神相交，一個安靜又甜美的夜晚就這樣飄然而去。
次日清晨，劉一起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而高小晴這時正在廚房裏做早餐。劉一揉揉眼睛，趕緊穿好衣服。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劉一早就猜到是王建國。
“王哥，怎麽了？有發現？”
“小劉，趕緊來，都讓你猜對了，油桶裏還有一具屍體。”王建國語氣急促，好像剛從外麵跑回來。
“好的王哥，我現在就去！”劉一掛斷電話以後，就要穿鞋往外走。高小晴趕緊給劉一帶上自己做得三明治。高小晴笑著說：“不吃早餐小心成大胖子！”
劉一咧嘴笑了笑，穿好鞋就往外走。從劉一的現住地到南區分局打車需要二十分鍾。最近劉一有考慮考個駕照，這樣能方便一點。
C市迎來幾年以來最冷的冬天，寒流好像一直在C市的上空，久久不肯消散。劉一望著窗外的鵝毛大雪，街角空蕩蕩的，他心想，好久沒有這麽幹淨了！
劉一趕到南區分局時許偉正在門口等人。劉一連忙問:“偉哥，這是等誰呢？”
“等你呢！”許偉氣呼呼地說。
劉一納了悶，一大早上許偉就這麽大氣性，到底誰惹上他了？許偉見劉一不問了，反倒自己說上了。
“你說啊！這誠信二字都去哪裏了？說好的九點來警局，這兩個村民到現在都沒有來。”劉一拍拍許偉肩膀上的雪說:“偉哥，先進去吧！這麽等也不是辦法！”正當兩人回頭的時候，他們身後傳來了張傑的聲音。
“偉哥，劉一，你們等等！”劉一回頭，發現張傑帶著兩個身穿棉襖的男子。兩名男子是前來協助調查的村民。劉一走進南區分局，王建國趕緊帶著劉一來到了停屍間，經過工作人員一晚上的努力，最終將油管內的屍體清洗出來。王建國拿出受害人在油罐裏的姿勢。
“跟第一個差不多，都是掙紮的姿勢，那麽也就是說，他們是在清醒的時候被澆灌上水泥的。”劉一指著照片說。
“是的，我們並沒有在油罐上找到指紋，但是在另一個油罐上找到了兩個指紋，現在正在對比。”劉一見王建國眼睛裏充滿了血絲，心想，王哥肯定一晚上沒有睡覺。來到停屍間，王嵐正在對屍體進行屍檢。
“來啦！”王嵐好像剛好檢驗完，她直起腰，伸了一個懶腰笑著說：“我這老腰啊！”劉一笑著說：“一會讓偉哥給你按摩按摩！”
“別，他不禍害我就行，我可不指望他！”王嵐摘下口罩指著屍體說：“死者年齡在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之間，死亡時間與上一個受害人差不多，應該相隔不久。受害人同樣是肺部功能衰竭。但是有一點不同，這名受害人的生 殖器受損，應該是被細繩一類的東西捆綁過，身上有燙傷的痕跡，都是星星點點的形狀。”王嵐說完以後，劉一走上前瞅了一眼受害人的胳膊和大腿的位置，的確上麵有燙傷的痕跡，“這應該是煙花，如果不是受害人自己弄得，那麽他生前很有可能遭受過虐待，甚至是性 虐待。”
“性 虐待？”王建國疑問道。
“我隻是懷疑，還是得確認眼前這名受害人的身份。”劉一說。王建國點了點頭，許偉這時跑進審問室，衝著王建國點了點頭。看來審訊已經準備就緒。
審訊室內，王建國一行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不過這次審訊室內的氣氛並不緊張。審問的第一個村民名字叫馬文。今年30歲，單身，一直在家裏種地，是一個地道的農民。
“你好，我們想跟你了解一下馬家鋪子！”王建國雖然表情嚴肅，但是很客氣。劉一見眼前的馬文一雙大眼，鼻梁高挺，個子高高，長相在農村還是很出眾的。
“好的，我們村子不大，也就是三十幾戶人間，但是四麵風景還是可以的，尤其是穿過村裏的那條大河，清澈見底，要不然開發生也不能喜歡上這個塊地。”馬文提到自己村子的時候一副自豪的樣子。
“光是因為風景好嗎？”劉一問。
“是啊！不就是因為環境好，遠離市區，所以他們想在這裏建一個別墅區。”王建國點了點頭問：“馬才這個人你認識嗎？”
“當然，我們村的瘋子，都知道他一天神神叨叨的，也不好好種地，整天想著那些神兒鬼的，你們說這能好？對了，他還比較色，看見我們村子裏好看的女人就跟人家搭訕。”劉一感覺馬文好像對馬才有很大的成見。
“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搬遷的？”劉一問。
“具體時間應該是上個月的月初，那個時候剛好大家都協商好了。但是唯獨馬才好像沒簽，我們都挺納悶。你就說馬進那個怪脾氣就不簽字了，他還裝上大哥了！”馬文說著說著有點氣憤。劉一心想，馬才應該在村子裏麵很出名，可是現在村長一點消息都沒有，他那裏應該還有大量的線索。
“後來呢？”
“過了幾天，馬才突然又簽字了，不過人沒了！我們都以為他拿了錢走人了，再說了，也沒人在意這家夥。這回有錢了，不跟我們借錢更好！”劉一感覺馬文有些無情，畢竟一個村子的，說起話來有點針對。不過這種事情要是都碰到自己身上，說不定還真這麽生氣。
“認識這兩個人嗎？”王建國將兩名受害人的照片放在了大屏幕上。由於屍體時間過長，照片有點嚇人。圖片投放在大屏幕的時候，給馬文嚇了一跳，但是他一眼就認出了馬才。
警方對馬家鋪子的住戶信息進行了比對，但是大量居民尚未進行登記，所以沒有找到馬才的基本信息。最令警方詫異的是，馬才竟然沒有身份證登記，照片比對也沒有發現此人。
“這，這不是馬才嗎？”馬文的眼神中充滿恐懼，右手指著屏幕哆哆嗦嗦好久。
“你先冷靜一下，第二個人你認識嗎？”王建國讓馬文再仔細的看看。王建國等人心聲差異，大家感覺馬才之前好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生存在資料信息庫裏。劉一心想，馬才會不會是他的假名？難道他是在逃嫌犯？
馬文喘了一口氣，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屏幕上的人。瞅了半天搖搖頭說：“不認識，但是好像在哪裏見過，沒什麽印象！”馬文撓了撓頭，還是沒想起來。
劉一心想，如果馬文對他有印象，那麽他很有可能在馬家鋪子附近遊走過，他很有可能就是東上地產的員工。劉一突然問：“開發商有沒有對你施暴?”
“沒，沒，沒有這回事！這都是什麽時代了，大家又不是不講理，我們連家都沒有了，給一套房子，一點補償，這還不行嗎？”馬文的言語上明顯有問題。
劉一點了點頭，笑著說：“感謝你的配合！如果想起第二個人是誰，請你聯係警方。”馬文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審訊室。下一個進來的是一個四十八歲的中年男子，他的名字叫馬維力。在馬家鋪子開了一家小賣店。生意還不錯，早年媳婦跑了，後來在同村娶了一個寡婦。
馬維力剛一進來，劉一就感覺他一臉風霜，肯定經曆了很多的坎坷。馬維力聲音低沉，問：“警察同誌，我來能幫助你們什麽？”
“我們想了解下馬家鋪子的事情！”王建國回答道。
“我們村子比較小，也不富裕，就連孩子上學都要去城裏的寄宿學校。不過有一點還是很好的，我們這裏人都很勤快，大家手裏的地多，收入都很可觀。不過也有例外，這裏我就不多說了！”馬維力說話並不像馬文那麽的直爽，反倒是有點遮遮掩掩。
“你是說馬才吧！”悶聲不吭的人碰見劉一都會被撬出話來。
“你們也知道啊！馬才平時比較偷懶，經常借糧，借到最後都沒人借他了。”劉一心想，看來馬才在村裏的口碑並不怎麽好。倒是像一個混吃混喝的懶漢。
劉一問：“馬才比較色是嗎？”
劉一剛剛說到這一點，馬維力的臉立馬充滿了憤怒。劉一心想，馬才肯定調戲過馬維力的媳婦。馬維力急忙說：“這個不要臉的馬才，趁我不在家差點把我媳婦給強奸了。”馬維力憤怒的表情好像要把馬才殺了一樣。
“好！那麽你能說說拆遷的事情嗎？”王建國接著問。
“這件事情還是很好說的，大家把補償弄清楚就行，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給個地方住，我們還能掙錢！”馬維力相對樂觀上進一些，並沒有把希望都寄托在補償款這裏。
王建國點了點頭，然後將兩名受害人的照片投放在了大屏幕上。馬維力見到照片的時候很震驚，指著第一名受害人的照片說：“這，這是馬才，他，他死了？”
“是的，現在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情況！”
“好的，這個第二人好像在哪裏見過，怎麽這麽眼熟呢?”馬維力和馬文都是沒能想起來第二個受害人的身份。
就在這裏，一個刑警從外麵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