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座談會（下)
“輪到我了？真的輪到我了嗎？”
高端玩家很是激動，明知故問著，語氣十分地裝13。
“靠，你要說就說，別墨跡行不？”
其餘六人中不知道誰罵了一句。
高端玩家破天荒地純情了一回，看起來還有點臉紅，弱弱道：“這故事是我的初戀，不過有點兒童不宜，你們可別笑話我啊？”
“說吧，沒人笑你。”花和尚怕了拍高端玩家的肩膀，眼神很有點鼓勵性質。
與登月射嫦娥沉痛的反應不同，高端玩家很有點緬懷昔日美好的情懷，臉上很罕見地浮現出一絲溫柔：“我剛上中學那會兒，家裏搬到一個新的地方，剛好隔壁住著一個寡婦。。。”
一聽這話，**蕩姐弟眼睛都亮了，彼時花開迫不及待地問：“故事就和這位寡婦大姐有關的？長得怎麽樣？”
點了點頭，算是默認，高端玩家接著道：“在我心目中，她應該算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了，成熟，有氣質，充滿知性美，而且偶爾還會很天真活潑，這或許跟她的職業有關。你們知道當時她是做什麽的嗎？說出來刺激死你們，她是幼兒園教師！”
“哇靠，這麽牛叉？”瞄人縫這種大叔眼睛也亮了，興致勃勃道：“快點說，後來你們發生了故事沒？”
“別打岔，讓哥們兒一次性說完成不？”高端玩家不想破壞美好的回憶，很有點縈懷神色地慢悠悠道：“她丈夫是出車禍掛掉的，不過她很堅強，一個人熬過來了。可能是遠親不如近鄰吧，我們剛搬到那裏的時候，她表現得很熱情，兩家人關係很好。。。那時候我學習成績很糟糕，我媽就請她幫我補習。。。”
“先問問，在你家補習，還是她家？”胖子突然插嘴問了一句。
“這不一定的，有時候是我家，有時候是她家。開玩笑，當時她就相當於我媽的姐妹，屬於長輩，你們以為能立馬就發生故事啊？”高端玩家乜了胖子一眼。
花和尚問：“我靠，那你當時有沒有什麽想法吧？上中學的孩子，大部分都情竇初開了吧？”
“說真的，一點想法都沒。那時候心裏夢想的愛情，都是和同齡的小姑娘發展一段浪漫唯美的故事，可能每個人當時都那麽想的吧，但有些事情總是出人意料。。。”高端玩家說到這裏，表情有些傷感，然後又**蕩地笑了笑：“不過生理上的想法還是有的。你們應該知道，那個年代的同齡學生妹剛剛發育，男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研究哪個女生的胸部最大，甚至還私下討論女老師的海咪咪。。。所以呢，當時她那成熟到近乎完美的身段，對我的視覺衝擊無疑是致命的，第一次夢遺就是因為她。。。”
大家對此表示了理解，在座的都是過來人，對那個年齡段的經曆記憶猶新。
高端玩家接著道：“自從有了夢遺經曆後，我感覺自己成熟了。那時候充滿了期待，每天都等著她給我補習的那一刻。可能也是因為她對我刺激很大吧，我成績直線上升，爸媽高興得不行了，就督促我一有空就多找她學學。。。”
“對這種事兒我當然不會拒絕，還真是一有空就借故去找她問一些題目，然後偷看她胸部。那時候相處都有半年了吧，大家混得熟了，她就像一大姐姐一樣，在家裏也沒什麽顧忌。特別是在她家的時候，偶爾會穿很性感的睡裙，那時候剛好的夏天，如果低下頭能看到乳溝。。。”說到這裏，高端玩家很猥瑣地舔了舔嘴唇，接著道：“後來有個周末，我當時的一鐵哥們兒傳了幾部毛片給我，那天我爸媽出去了，我就躲家裏蹲光腦前研究，發現xxoo原來就是這麽回事兒，真他媽覺得受益匪淺。。。百密一疏啊，那次忘了關門，她可能剛好有空來找我，然後就逮了個正著。。。”
“然後，你們一起看毛片？”花和尚口水流了一地。
“靠，哪能啊？那時候，她在我心目中就是老師和長輩的結合體，就好像你們那時候躲著抽煙被老師發現一樣，很緊張啊。我他媽當場就嚇壞了，完全地做賊心虛啊，生怕她跟我爸媽說這事。。。”高端玩家表情惆悵，然後道：“她當時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了。那段時間我一直很緊張，結果過了一個星期，我爸媽好像並不知道這事兒。很明顯她沒打小報告，相當地夠義氣，不過那時候我膽子小，好幾天都不敢去見她。。。”
“就這麽完了？”彼時花開看起來有點失望。
“誰說的，故事才剛剛開始！”高端玩家笑得有點小**蕩，很有點回憶往昔崢嶸歲月的意思：“後來有一天我去她家，她問我為什麽要看那些，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什麽回答。然後太刺激了，她居然很理智地跟我說了一些生理健康的問題，還說其實我這年紀有那些想法是正常的。。。當時我覺得她太牛了，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又過了幾天，再見到她的時候，她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睡裙，還能看到裏麵的粉紅色三點式。。。我靠，我當場就起了反應，雖然其實每次她靠近和我說話，一感受到那種吐氣如蘭的芳香我都會有反應。。。”
“她勾引了你？”胖子有點疑惑地問。
“算是吧，她直接放了一部相當刺激的片子。這片子太牛叉了，想當初我看的是打了馬賽克的，她放的那部居然是無-碼的，看得特清楚~~！”高端玩家不知道太氣憤還是太興奮，說到這裏脖子都紅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可以想象了，我哪能認得住啊。何況，是她主動的，我完全就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靠，看來你的性啟蒙教育很幸福啊，第一次就遇到這麽牛的妞。”女施主請留步很是眼紅道，無論神情還是語氣都充滿了嫉妒。
彼時花開問：“後來呢，跟那位大姐怎麽結束的？”
高端玩家反問：“為什麽要結束？”
彼時花開一驚：“香蕉你個扒拉的，難道你還和她結婚了？”
眼裏突然有了抹不去的疼痛，高端玩家聲音有些傷感：“世上的事情，哪能盡如人意啊。我們偷偷摸摸了一年，被我媽發現了，她們倆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她就搬走了，從此以後大家再也沒見過麵。。。”
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一陣沉默。
突然自嘲地笑了笑，高玩兄語氣慘然：“也說不清這件事情對我的人生有多大的印象，反正後來我泡了很多花姑娘，而且基本上半個月內都能上手，但是，卻感覺沒一個人能比的上她。。。直到後來年紀大了，才很悲哀地發現，老子最愛的人，其實就是她~~！”
花和尚動了動嘴，卻沒說出話來。
高玩兄笑得越來越悲涼，語氣更加悲涼：“你們都覺著我特二是吧？居然喜歡一個比我大十五歲的女人，我十三歲的時候她就二十八了。可是喜歡就喜歡了，有什麽辦法呢？”
“那你幹嘛不去找她？”彼時花開問。
“嗬嗬，我也問過很多次這問題。甚至，我最無法原諒自己的是，那年其實我打聽到了她搬去了什麽地方，但是我沒辦法過去。。。知道原因有多麽可笑嗎？因為老子當時連小金庫都沒有，那麽無能為力，我他媽連買一張火車票的錢都沒有！”似乎帶著那麽一點哭腔，高玩兄用吼的說完最後了一句話：“後來有能力去找她的時候，她卻早已經不在了，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這樣，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青春在指尖滑過，當人們觸摸少年的傷痕時。
氣氛持續傷感著，因為接下來二虎的故事也不是什麽大團圓結局，總結起來，大概可以歸結為四個字——同桌的你。
還好二虎的故事夠簡短，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大家傷感。
他的開場白和謝幕詞加起來就一段話：“高中的時候，有個同桌，叫做二丫。俺不太懂啥叫戀愛，總是不想別人欺負她，被人背地裏說她壞話俺總會和那人打一架，就是不能任何人欺負她。。。這些事情從沒讓她知道過，後來大概懂得喜歡一個人就要爭取的時候，已經高中畢業了。她去了北京一所很有名的大學，從那以後俺們就失去了聯係。。。”
高端玩家拍了拍二虎的肩膀，這對哥們兒看起來很像同是天涯淪落人。
接下來大家充滿了期待，唯一的mm，彼時花開登場了。
不愧是偶像級的姑娘，她一開口就震驚了全場：“我最難忘的，是大學時候的一個女輔導員。那時候她剛畢業留校，也大不了我幾歲。。。”
哇靠，居然還是師生戀？一群**賊心底全這麽感慨著，頓時獸血沸騰。
女施主請留步腆著臉問：“大姐，你的故事小僧期待很久了。先問問，那位輔導員是美女不？有什麽特點？三圍多少？”
彼時花開聞言神色有些恍惚，幽幽：“其實有些對你來說太重要的人，經常會突然記不起她的樣子，然後會覺得很可怕。。。她肯定是美女，具體的我也不好形容，很熱心很純真很溫柔，總之是那種連老色狼不忍心去傷害她的那種好女孩兒。。。”
美女講故事，也沒人打岔，彼時花開接著道：“告訴你們一個最大的秘密，我是先天性女同，怎麽改也改不掉的。。。大概十二歲的時候看漫畫，我就很清楚我喜歡的是女人。。。一開始我是有那麽一點惶恐和自卑的，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慢慢習慣了，高中的時候還有了女朋友。。。不過別的女孩兒對我來說印象都不深刻，直到大學的時候遇到她。”
說到這裏，彼時花開小臉說不清是懊惱還是忿然，她沒好氣道：“我以為她是取向很正常的女孩兒，所以一直默默喜歡了她四年，還很傻很天真地想，隻要她過得幸福就好了，甚至還二傻到幫她介紹過男朋友，結果。。。你們知道結果有多麽可笑嗎？”
顧及到可能會打擊到美女的自尊，大家都沒開口。
小臉上寫滿了哭笑不得，彼時花開好像很想撞牆，口吻說不出的抑鬱：“我tmd想起這事兒就恨自己，居然傻到太在乎她不敢去表白。後來有人告訴我，其實我要表白的話八成兒能成功的。。。最後的結局就是姑奶奶我無比傷感無比留戀地離開了學校，在大概兩年之後，她跟一個美國來的金發碧眼的洋妞好上了，然後去了美國，居然還結婚了！有時候，老娘真想對這狗日的生活說一句：臥槽泥馬呀~~！”
眾人集體絕倒，全被彼時花開雷暈了。
見美女徒弟那麽傷感，胖師傅於心不忍，馬上轉移話題道：“徒弟，別想那麽多了。換碟，賊和尚，該你了。。。”
女施主請留步摸了摸那光禿禿的腦袋，有點小惶恐道：“聽你們說了那麽多，老衲發現其實我的故事是最充滿傳奇色彩的，說出來估計你們不會相信。。。”
“說啊，別廢話，你還沒說怎麽知道我們不相信？”瞄人縫催促道。
接下來，花和尚第一句話就把眾人給鎮住了：“其實，我是孤兒。。。”
花廳裏頓時寂靜得可怕，胖子很認真地看了花和尚一眼，突然發現了在內測時能和這廝成為朋友的原因。也許，他們倆都一樣，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是誰。有種說不出來的孤獨，隻有同類才能感應到。
花和尚對自己的經曆倒是很看得開，笑著道：“我生下來就被丟在路邊，後來被一個老尼姑撿到了，就在一個尼姑庵裏長大。。。那時候天天吃齋撞鍾，有時候還會被一群小尼姑調戲，所以當時的願望就是長大了做個和尚，推倒全天下的尼姑！”
其餘六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臉上有點含蓄的得意，花和尚繼續說著他的光輝事跡：“可能我比較看得開吧，反正是個被拋棄的人，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奢侈的，有那麽一點活一天就賺了一天的感覺。。。老天爺待我還不錯，哥們兒天賦奇佳，十二歲就考上了zk大的少年班，從此擺脫了尼姑庵的生活。後來運氣比較好，選了幾個牛叉的項目，炒股也撈了一把，然後就自己開公司了。。。”
彼時花開突然拍了拍花和尚的肩膀：“小弟，讓你說感情故事，不是說成長史。”
花和尚笑道：“這就是感情經曆啊，我想這輩子我可能不會去愛上什麽人。我的初戀是那姑娘主動泡我的，怎麽說哥們兒也有點小帥啊，對那段戀情沒有多大的印象。離開學校以後，所謂的戀情變得更加現實，讓人覺得毫無意義。因為女人都那樣，隻要你有錢有勢，再開著名車帶她們出去奢侈幾回，有幾個女人能抵擋得住啊？”
二虎突然冒了一句：“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姑娘都那樣。。。”
花和尚笑了笑：“那是當然，不過八成以上的妞都那樣。所以老衲想來想去吧，與其和她們玩感情，還不如玩器官來得實在。。。反正對我來說，隻要決定下手了，就沒拿不下的妞，至今成功率百分之百！”
高端玩家突然很鄙視地看了花和尚一眼，問：“有沒那麽牛逼啊？從沒失手過？你去泡泡‘粉黛未染裳’試試？我賭你泡不到！”
“你大爺，別跟我提她的名字，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誰也不能褻瀆的！”花和尚突然怒了，看起來很有點和高玩兄真人pk的意思。
“日，泡不到還有這麽多借口。。。”高端玩家低聲埋怨了一句。
無奈這話被花和尚聽見了，這禿驢倒是沒生氣，反而很得意地教訓高玩兄：“睾丸啊，你知道你為什麽成功率沒我高麽？就是你小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泡妞是技術活，你卻不喜歡動腦子！就像二虎說的，不是每個女人都那麽現實，所以你下手之前要先觀摩。比如說暗香的冰美人那種類型，明知道是硬骨頭，我就不會浪費時間去啃，所以老衲成功率還是百分之百！泡妞就好比項目投資，明知道會賠本你還下手，那我隻能送你兩個字：傻逼！”
“你贏了！”高端玩家徹底被花和尚打敗，似乎在進行深刻的自我檢討中。
其餘幾人則是很驚訝地看著花和尚，深深地被那廝的**蕩程度所折服，暗歎難怪那賊和尚一天換一個花姑娘，總是那麽無往不利。
胖子沒聽到兩人的爭吵，他隻覺得大腦一片蒼白，好像被什麽東西擊中了，卻怎麽也找不到頭緒，也說不清為什麽。
粉黛未染裳，遊戲界第一紅人。
曾經被性感尼姑稱作‘染染’的一個隻能用傳奇二字形容的女人。
遺憾的是，胖子不知道這些地球人都知道的八卦新聞。
直到彼時花開拍他的肩膀，胖子才回過神來，問：“幹什麽？”
美女徒弟怔了怔，道：“師父，換碟了，該你了。”
“啊？”胖師傅也怔了怔，然後道：“我最難忘的姑娘就是包租婆，你們都知道了。今天突然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哪說起。看過徒弟推薦的那麽多小說後，哥們兒突然覺著很迷茫，那些小說裏基本上都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隻是和現實一對比，發現小說和本質生活有太大的差別，書裏寫的那些全是忽悠人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花和尚突然臉色嚴肅，他覺得胖子此刻很有點衝動，似乎想表達一點什麽東西卻沒找到突破口似的。
胖子想了想，笑道：“我發現了一個最扯淡的問題，原來我從來沒相信過愛情，所以對女人我經常都覺得無所謂。”
“包租婆也無所謂嗎？”彼時花開很吃驚地問。
“可能是的。”胖子慘然地笑了笑，環視眾人道：“不是我想掩藏什麽，算了，這麽說吧。我們做一個假設，比如明天我突然被人打暈了，被丟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然後從此失憶，接著另一個陌生女人進入了我的生活，我的世界裏就隻剩下她，再也不會有別的生活。。。這種時候，你會發現，原來愛情這玩意兒，不過就是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場合裏遇到一些特定的人，然後發生一段必然會發生的故事！”
然後無語的眾人，胖子問：“如果在這種時候，你從前的女人找到了你，那你該如何取舍？”
沒人能給出答案，瞄人縫目光複雜地看著胖子，隻有他清楚胖子的現實經曆，也隻有他明白賤人胖到底想表達什麽。
彼時花開忽然問：“這畢竟隻是一個假設。師父，我想問問，如果這種事情真發生了，那你自己應該做什麽樣的選擇？有決定了嗎？”
“應該有了吧。”胖師傅微笑著，顯得很輕鬆，突然很認真地看著眾人道：“問你們一個比較**蕩的問題，如果上天突然扔一個美女在你麵前，你會怎麽做？”
“我靠，還用說嗎，直接泡她啊！”高端玩家想都沒想就說到。
“嗯，我也是這麽想，不過事前得先檢查她有沒有性病，或者有沒仙人跳之類的陰謀啥的。。。”花和尚很謹慎地附和了一句。
“呃，頂樓上的，我附議。”彼時花開很**蕩地回應著。
“三個畜生，換了我，就無視她！”登月射嫦娥很是正經地回了一句。
“不太好吧？如果是俺遇到了，就送她回家。”二虎弱弱道。
“我遇到了，就扔她去局子裏，警察自然會幫她搞定。”瞄人縫想了想道。
然後眾人齊刷刷地看著胖子，異口同聲道：“那換了你該怎麽做啊？”
沒經過任何思考，胖子向後**地一摸頭發，然後斬釘截鐵道：“如果上天突然扔一個美女在我麵前，那我隻會做一件事情——日她！！！”
咚咚咚咚咚咚！六個人全倒下了。
每個人都覺得胖子沒變，他還是和從前一樣簡單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