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個居心叵測的人物,竟然贏得了凝翠崖的信任,擔任掌門數十年,按照推理,那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戰劍閣的奸細,派在洗劍居來竊取凝翠崖的劍術。wwW!QUanbEn-xIAoShUo!coM

或者說等著竊取洗劍居,投靠到戰劍閣去,那麽他就得等待著凝翠崖的死亡,以凝翠崖的修為,培養出楚影這樣可以超階殺人的刺客來,顯然必是極為小心的人物。

他是一直沒有妄動,還是等待一個更好的機會,他所說的計劃又是什麽呢,肯定與孔談有關。

必須要抓捕孔談。

我們才能問出一個究竟來,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這麽一個對手竟然生生跳出來,我肯定要在凝翠崖麵前揭穿他的麵目,否則我這一大強援要是沒了,對今後的行事產生不可預期的影響。

大樹底下好乘涼,大樹倒了猢猻散。

這麽一個道理誰都懂得,當下我開始盤算開來,掌門二師伯卻是對著程果道:“你們這是都帶得什麽啊。”

程果笑道:“是猴兒酒,我們殘劍派的新特產。一千多年以上的陳釀呢。”

在座的諸人,隨即驚歎起來,卻是道:“這玩意可是稀罕物啊。”我頓時計上心頭道:“所以我們近萬裏辛苦,就是送來給我外公品嚐的。”

這個掌門二師伯旋即讚賞道:“小範啊,你真是有心了。殘劍派也費心了。”

說完就不說,但是他的手指有些微微顫動,幾十年了啊,熬了幾十年,在凝翠崖的眼皮底下裝得和孫子一樣小心伺候著,還得怕自己暴露。

我這次上門真是絕好地機會。若是這些酒壇一直沒離開我們地身邊。凝翠崖見到我這個外孫之後。一時高興喝了酒之後。

我與殘劍派卻是成了最好地替罪羊。

我就不相信。這老小子不上這套。真是慶幸那一晚去地時間剛剛好。若是遲了一點。怕又是一場禍事。

旋即。這個掌門二師伯對著十四叔吩咐道:“十四。這樣吧你把殘劍派地貴賓安排在歸雁樓。當年師妹就是住在這個樓地。想起了師妹。我真是有些傷感。一晃就這麽多年過去。當初繈褓中地小思哲竟然長這麽大了。”

言談中。唏噓不已。

“葛道兄。思哲還是在我們隱劍居住上一陣子吧。我回頭見了你們李珞翼掌門再商量一下。如何割讓這個思哲給我們洗劍居。”

葛雲寐有些不快道:“師哲在劍術地上天賦,該是遺傳了凝老的天賦。進展神速,是我們殘劍派三代當中最有希望成絕世劍仙的,我想最多可以與你們共享這個徒弟。割讓肯定是不可能的。思哲在我們門派可是一個寶,掌門與三位太師叔祖可是最喜歡他的。”

掌門二師伯頓了一下,“那還是等凝師出關了再說吧,對於殘劍派救了思哲這事,我們洗劍居上下銘感於內,定會重謝。

十四叔看說得差不多了,卻是打斷道:“二師兄,那我安排他們住下了。”

掌門二師伯當下道:“安排一些侍女去吧。”

我頓時心中感到不妙,這老小子不準備親自動手了。定是這些侍女中有他的人,看來這個人果然是個小心謹慎地人,這戰劍閣的人才還真是頗多,蕭破天自是不用說,這個掌門二師伯也是不錯,從坐上掌門來說,比蕭破天更加離成功近了一步。隻是蕭破天在隱劍會中都爬上一定程度。這兩個人必然有聯係。

當下,我們告辭離去。

走在路上,我卻是詢問起來:“十四叔。你為什麽和掌門二師伯不對付啊。”十四叔有些不爽道:“這老小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當著師父麵是一套當著我們麵是一套,打小我就看他不爽,不要看他提到你娘那假惺惺地樣子,當初你娘被逐出師門,他可是出了力的。娘的,想到這塊我就來氣,若不是如此。你娘豈能被廢掉修為。然後難產而死。”緣來如此,看來這個人必然與蕭宛兒有聯係。

我旋即問道:“十四叔。你對蕭宛兒這個人可有印象。”

十四忍不住笑道:“你說的是蕭大波啊。這個女人當初跟著你娘背後,可是一個小跟班,她是璿月宗與我們的共徒,經常半年在我們這裏,半年在璿月宗。”

我麵色陰冷道:“這個女人是戰劍閣的奸細,我娘也是她下藥害死的,嫉妒我娘處處搶了她的風頭。”

震驚,十四叔不可置信地道:“你娘是蕭宛兒這個人可盡夫地浪貨給害死的。”

我點了點頭道:“這是我聽蕭破天與蕭宛兒兩人密會的時候聽到地,蕭宛兒肯定不是她的本名。”

路上還有行人,我隻能安撫住十四叔道:“等到了沒人地方,我再細細講給你聽。當然,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講給你,侍女我們暫且不要了,一切我們都殘劍派弟子自己完成。”

十四叔失魂落魄地帶著我們到了歸雁樓,與守樓的弟子打了一聲招呼,我們就入住了,當一到了室內,他立刻抓住我的手道:“蕭宛兒那個賤人,她現在人呢?”

我淡然道:“為了掩護蕭破天逃走,已經被我們格殺了,死前中了金風玉露液,痛苦不堪。”

十四叔憤憤道:“便宜這個浪貨了。”

我則是繼續道:“我懷疑掌門二師伯與這兩個人一樣,也是戰劍閣的奸細。”

十四叔則是一臉驚訝道:“怎麽會,我們這些師兄弟可是師父從小就挑選過來的。任何的人的家底都一清二楚。”

我擺擺手道:“蕭破天在殘劍派有兩個身份,一個是雷雲泰,一個是李白蓮。一個人分演兩角,有一個傀儡幫助他。李白蓮是殘劍派自己生養下來地小孩。”

當下,十四叔震驚了,卻是道:“你有什麽證據。”

我則是緩緩道:“玄城,我們在裴家傷的那個火術士,為了查探他,我深夜去探查範家。發現有一個劍仙探望他。聲音與掌門二師伯一模一樣,根本不會錯。”

十四叔則是不相信道:“你掌門二師伯,基本上常年根本不離開山門,這些天一直處理接待人的事情。我幾乎天天都見他,他根本沒時間去玄城。”

我則是麵無表情道:“我說了是,就是不會錯的。他肯定與蕭破天一樣有一個傀儡幫助扮演腳色。那個傀儡武藝稀鬆得很。你等著看吧,我已經有辦法來試他了。”

十四叔很好奇地道:“你什麽辦法?”

我卻是賣關子道:“看到外麵那些酒壇了沒,今夜或是明夜,必然有人前來下毒。”

十四叔頹喪道:“我雖然與他不對付,但是我不相信他是奸細,幾十年的師兄弟了。你難道說,他要準備暗害凝師?”

我點了點頭道:“戰劍閣的奸細,都有任務。掌控各大門派讓這些門派投靠戰劍閣是他們最重要地一個任務,其次就是重要的絕技了。不過。若是要想把潛伏在洗劍居的奸細一下子全清除掉,就有點困難了。剛才二師伯提到了侍女,可以肯定侍女中必然有他地人。現在我們先拒絕,再看看今晚到底來的是誰。再跟蹤下去。不過這事得我來。”

十四叔有些無奈道:“那我就陪著你吧,有我這個洗劍居的人在,你行事方便一點,難怪蕭破天這樣聲名顯赫之人都會栽你手上,你果然不同凡響。”

這誇耀之詞,我淡然受之。怕是我真名顯露出來,你更會驚訝。隻能見招拆招了。

很快便到了晚飯地時候,卻是見了幾個侍女過來。都是年輕得很,一個個高胸細腰,都是十七八歲的女子。

我毫無興趣,看著她們端來的一樣樣的菜,紅月當下笑道:“這個洗劍居生活可是比我們殘劍派好多了啊,師弟啊,讓我們這些人一起成為兩派同徒吧,這種吃飯都有人伺候**。不知道洗衣服幫不幫的。”

葛雲寐沒好氣道:“紅月,你這麽懶。將來沒有婆家會要的。嫁不出去怎麽辦。”

紅月當下夾起一塊菜來,直接吞入口中,含糊不清道:“怕啥,到時候看見哪個可人地,我直接搶過來。關上三個月,這感情就來了。”

當下引起侍女們一陣輕笑。

我卻是肚子疼起來,對著十四叔道:“十四叔,什麽地方有茅房啊,你帶著我去一下吧。”

十四叔眉頭鎖著。卻是直接回道:“讓侍女們領著去吧。”

我卻是扭捏道:“大男人上廁所。讓侍女們領著成什麽樣子。”

十四叔這才醒悟過來,分明剛才他已經領著我去了一趟廁所。當下陪著我去了。我對著葛雲寐等人道:“師父,師兄你們好好吃啊,到了這洗劍居就和殘劍派一樣。”

當下眾人風卷殘雲起來。

我與十四叔基本上一口未吃呢,就直接去了茅房。當我走在路上,回頭望去地時候,果然有兩個侍女朝著我看去,當看到我回頭的時候,不經意地低下頭來。

我心中冷哼了一聲:“諒你們也不敢跟著過來。”

當到了茅房,我卻是輕聲道:“左邊第三個侍女,右邊第二個侍女,都是二師伯地人。今晚的飯菜中一定是下了藥。吃晚飯,我們必然睡得很死。”

十四叔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你怎麽知道的?”

我沒好氣地道:“猜地。你可有什麽應付辦法。若是不吃,定讓他們懷疑。我這有解毒的,但就是怕他們不是下毒,而是下****。”

一提到****,十四叔卻是掏出一瓶藥劑來道:“這個是解****的,不過不是用來吃的,而是用來嗅的。凝師淘換來的稀有物品除了解****外,還有提神的作用,所以我愛帶在身上。”

當下,我們兩個嗅了一下。

便回去吃飯,當著那些侍女的麵。與葛雲寐等人一樣大吃大喝起來,等吃完了沒多久,紅月就開始打哈氣了道:“今天怎麽困得這麽早啊。”

我與十四叔也是對視了一眼,卻是跟著學了起來。侍女的服務真是周到。竟然還有飯後地點心與水果什麽地。

等這些完了,這些侍女很快就去退去了。

等他們退去了之後,葛雲寐等人很快就睡著了。十四叔卻是一臉佩服對著我道:“果然和你說的一樣,我們真被下了藥,趕緊多嗅幾下免得待會藥性發作。”

又嗅了兩口,我們就得找地方裝睡了。

按照我的估計,這些酒肯定壇壇要被下毒,爭取一下子就毒著了凝翠崖,不過他們會派什麽人來。若是這些侍女似乎修為差了一些。

當下我睡在了客廳,十四叔睡在樓梯之上,可以觀察到屋頂。

當過了半個時辰。天已經大黑之後,一陣碎亂的腳步聲之後,便有三個人進入了這歸雁樓。

這三人要是來殺我的。倒是可以一擊試一下,此刻後背朝著他們睡得正香。

但是靈覺上,我卻是關注著他們,這三人走到酒壇的位置,兩人負責下藥,一人負責警戒。

下藥地對著警戒地問訊道:“所有地酒壇都下?那些人真的全部睡熟了?”

那警戒地哼了一聲道:“肯定都睡著了,這醉陀羅向來沒有失手地,你們速度快點,分量一定要足。若是壞了大事。可是沒好果子吃的。”

兩個下藥的低聲應是,顯然就是那兩個侍女。很快,這一幫人就搞定了一切,迅速地退去了。

等到他們徹底退了出去。

十四叔剛要起身,我卻是抬起頭對著他打了一個手勢,讓他繼續裝睡。果然又等了幾分鍾之後,那個負責戒備的又一次進來查探。

卻是輕笑了一聲:“果然睡得和死豬一樣,蕭師伯竟然落敗在這個小子手上,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等到那人徹底退了出去。我才起身,對著十四叔道:“我出去跟蹤,你切在這等消息。”

十四叔有些自告奮勇道:“還是我去吧,我修為比你高。”

我有些無奈地看著他道:“這事我幹多了,我可比你有經驗,你跟蹤人連躲在哪裏都不知道。我不耽誤時間了,那人會走得很快。可知曉那人的身份。”

十四叔迅速回憶了一下道:“好像是掌門居住那樓的看樓的,駝老二。”

我迅速飛身出去,也不管這個十四叔。這人一腔熱忱可惜還是擔不得大事。差李珞翼都一大截。李珞翼都能有些想法出來,要是靠著十四叔一起聯手對付奸細還真懸乎了。隻能期待凝翠崖了。還是我早點找到凝翠和楚影呢。這偌大地洗劍居她們兩個又住在哪裏呢。“

駝老二的速度很快,不過我地身形也不是蓋地。夜色中,跟蹤這種人倒不是什麽難事,就怕那個掌門二師伯的修為與蕭破天差不多,那我就得小心了。

駝老二很快便帶著到了掌門二師伯居住地地方。

一層層屋子進得很快,我隻能小心翼翼躲避著光亮,飄飛在半空中,等到最後,方是熟悉的聲音響起:“都辦妥當了?”

駝老二聲音壓低道:“都辦妥當了,我們是不是太急了一點。畢竟我們的大計劃還沒準備好,若是我們提前發動,萬一打草驚蛇怎麽辦。”

那掌門二師伯卻是冷笑道:“那是不可能的,蕭破天師兄特地傳言給我,一定要乘早解決掉凝翠崖,他懷疑凝翠崖早已與範思哲聯係上了,能夠刺殺蕭師兄的人天下之間屈指可數。定是凝翠崖門下做的。隻是這個人我一直估算不出來,是一個女子,又那麽高的修為,範思哲地媽早已死去多年,當年廢去修為我又是親眼所見,除了她之外,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駝老二繼續道:“會不會是更小的一輩。”

掌門二師伯冷笑道:“縱是我有凝翠崖三成的功力,都沒把握偷襲成功蕭師兄的可能,那些小輩怎麽可能。但是能幫範思哲消除生命危險的,也隻有凝翠崖這邊的人了。”

駝老二冷笑道:“管她是誰呢。隻要凝翠崖喝上一杯猴兒酒,那就中悲酥清液,縱使他功力再高也會酥成一灘肉泥。”

頓時兩人一陣笑了起來。

掌門二師伯繼續道:“凝翠崖的閉關之處,一向不讓任何人進去,這些年來,除了範思哲死去的母親外,整個洗劍居竟然沒人可以進去,那一處地方等凝翠崖死了,我們一定要查探一下,裏麵必定有閣主感興趣的東西。”

又聽了一陣子,聽不到任何有效地東西,我隻能準備離去,卻陡然聽見,掌門二師伯大喝一聲:“外麵的是誰?”

頓時我屏住呼吸,這個奸細怎麽可能發現我呢,我一點差錯也沒犯。

許久,我沒有動靜。駝老二卻是笑道:“師父,你太小心了。怎麽會有人在外麵呢,除非那人可以懸停在空中,這樓宇地麵都被我們布置下了禁止。若是有鏡靈與劍魄發動,更有靈壓波動,探壓鈴早就會響了。

那掌門二師伯道:“剛才我心驚了一下,那個範思哲可不能小瞧,你剛才確信他已經昏迷了?這個小子探聽了蕭師兄與莫師姐談話,竟然還故布疑陣讓蕭師兄上當,以為此人一直在睡覺。屢次試探都被這小子避讓過去了,最後還是在兩個假裝去刺殺他的我們低階弟子試探下露了相。若不是他是竊聽者,豈能幹這個殺人毀屍的事來。”

我當下一陣懊惱,“楚影毀掉屍體的速度太快了,我當時也沒細想,若是我裝憨,把這兩個屍體交出來裝作受驚嚇一臉不知道為何,則可以繼續騙過蕭破天這個老狐狸。毀屍滅跡則自然是推斷出這是蕭破天派出來,也就間接地證明了我偷聽過蕭莫二人的談話,心中有鬼。

叉大爺的,這蕭破天的算計能力果然是深不可測。

當下,這個奸細掌門繼續道:“你趕緊再去看看,這幫人有沒有睡著,那些酒壇有沒有人動過查探過。”

駝老二,迅速出來了。

掌門卻是繼續冷哼了一聲,“範思哲,我這一次一定要為莫雅師姐報仇。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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