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娓娓道來,明月明雷明鏡三人越發顯得吃驚,似乎看我這小小孩童,如此聰明想得周到,捉摸不透。wWw,QuAnBen-XIaoShuo,CoM

明雷笑道:“陪在掌教身邊,若不是真是知道是個8歲孩童,我還真把掌教當個成年人,思考與語氣都比咱更沉穩縝密。”

明月淺淺笑道:“掌教人小鬼大,外人看著胖乎乎憨樣九成九的要上當。若不是掌教堅持將仙晶多此一舉的放到凹處,這神舟之秘,我們怕永遠也解不了。”

明鏡卻在思考著別的問題,道:“仙晶魚,雌魚長大後變成雄魚,當年洞玄派為什麽不怕別人留了雌魚,待其長大後成為雄魚,再配一雌魚便可繁殖呢?”

我卻沒怎麽思考,脫口而出道:“看來還是仙晶石的問題,保險起見那些魚池裏還是投放仙晶吧。這些仙晶沒有五脈靈氣,探壓鈴也沒反應,但看這些石頭可以提供能量給神舟,又孕育出仙晶魚這樣的天材地寶。這仙晶到底蘊含地是什麽?”

話音過後許久,卻是沒人可以回答,唉,自傳說中的鏡師劍仙大戰之後,這個修真界大道沒落,說書人嘴中,上古修真之士,可吞雲吐月,種種手段移山填海。

許久,明雷無奈道:“這個真不好說,畢竟仙界到底有沒有,誰也不知道。”

談到此處,明鏡懊惱道:“三千五百年前,我昆侖遭天火之厄,典籍無存,從此衰落。否則,以我昆侖悠久曆史,必在典籍存有隻言片語,這仙晶之秘必能解之。”

明雷也懊喪道:“我現在練的是天雷明心訣,是昔年昆侖雷脈中最差的幾種心法之一,真想一窺昔年的雷王不動訣。”

明月微微一笑道:“典籍失散,哪一脈不是隻存了幾本入門心法。現在談這些又有何用。隻求我們這一代弟子好好努力吧,隻求能恢複昔日昆侖榮光的二三就成。”

茜子似乎頂不住困意,打起哈氣來,傳染似的,我也跟著打了一個,看著我似乎很困。明月三人告了個退,讓我睡覺了。

再次醒來時,是茜子這個小娃娃把我撓醒的。

“掌教師叔祖,起床啦。”我睡眼朦朧,但被一個小女娃看著,也不好意思繼續賴在**。明月這一輩還好,有不少長老的女兒一同為弟子,這個可憐的茜子卻是自己這一代唯一的女娃。當然確切點是目前唯一,如果日後明日明鏡他們結婚生女兒的話。

走出房間,窗外的雲海是如此壯闊,讓人油然而生的豪邁,俯瞰大地,隻見得長河如銀練貫穿大地,河邊的獸鳥都是小小一個黑點。

陽光是如此美好,小禿鷲們在父母的嗬護下,也走到了甲板之上,啾啾叫著享受陽光的溫暖。

其中鷲王三個純白的子女最為吸引人,陳苦正在逗著呢,此刻小鷲身形還小,也就半人高一點,正是可愛之時。

我和茜子也忍不住走上前去。

陳苦手邊放了一個木桶,桶中卻是切好的生鹿肉,一條條的,正好喂得下。

雖然有些髒,我仍然拎了一條喂將起來,小鷲的嘴殼是粉紅色的,很嫩,身上沒有老禿鷲的腥味,卻有一種溫軟的羽毛香。

喂了一條鹿肉後,這三個小家夥便不認陳苦了,卻盯著我,張大嘴殼要吃的。我哈哈一笑道,“還是和我親啊。”

陳苦是知道沒法接觸那些老禿鷲了,隻能從小禿鷲下手。不過,他這主意是自己想的,還是虞嘉教的呢,就值得思量了,昨日他倆正好一個房間睡覺。

陳苦因為我,而改變了他命運,下意識裏,我一直把他看做自己人,但保險起見,我還得試試他。別一不留神,被虞嘉給忽悠收攏了。

果不其然,陳苦對著我扭捏問道:“掌教,你到底怎麽馴服這些禿鷲的啊?”

我放下手上的鹿肉,拍拍三隻小禿鷲頭,示意它們安靜下後,非常鄭重地看著陳苦道:“你要學,我倒是可以考慮教你。”

說完,陳苦的臉上果然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但我隨即道:“但是你要告訴我,是你自己想學,還是別人讓你來學的。”

說罷,我便死死盯住陳苦。

果不其然,陳苦眉頭皺了幾下,幾次張口欲說謊,但在我的逼視下,終究還是道:“是別人讓我來學的。”

我輕拍了下陳苦的肩膀道:“我可是你從範家村帶到昆侖的,你還為我挨了清虛真人的一耳光,火脈的沈知遠是你的大師兄吧,我不要他到我身邊,要你到我身邊,誰都知道你是我在昆侖最熟最鐵的人。”

“你隻要跟在我身邊,誰得敬你三分,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直接和我講。不要給人當槍使。”

陳苦聽了我的話,羞愧道:“我知道了,掌教,虞嘉他許諾給我家裏哥哥賞爵,他家在南魏世襲親王爵位,我家也是南魏的,不過是個農民。”

唉,看著陳苦那張臉,就知道家裏境況不好,但沒想到,因為這點,差點被人拉攏過去。中州四國一向在修真界的壓迫下維持著統治,但四國的權貴子弟,在修真門派中的向來不少,因為家庭富裕問題,總比寒門弟子要過得舒服。

難怪虞嘉這麽差的境界,卻在清風老道身邊如此得寵。估計虞王府安排幾個美姬伺候一夜就會讓這個清風另眼相待了吧。

“你今晚搬到我房間隔壁來住。”我對著陳苦道,“不要擔心家裏,我們昆侖過去一句話,南魏國的皇帝也得屁顛屁顛地過來奉行,親王算個渣。”

當然,我的腦子裏卻想得另外一件事,莫非這個虞王府有取代南魏王室的念頭,這個虞嘉在昆侖如此攀爬。這個探壓鈴怕是虞王府花大力氣搞到的吧,清風那個老道整天縮在昆侖怎麽會有機會整到這種稀罕物件。

將剩下的鹿肉,迅速喂完,塞得三隻小禿鷲,都差點咽住,陳苦趕忙去弄了桶清水來,給它們順喉嚨。

一直高速行進的神舟,快到了青丘山,卻見周圍不少鏡師,駕著鏡靈,在我們附近窺探,船長室的明雷站了出來,叫道:“苦師弟,來船長室給明月師姐打下手。”

船艙內的明鏡也轉了出來,對著我笑道:“那些東西,都已經放好了,即使有人能貿然上來,也未必能發現。”

他說的是鏡靈,我們畢竟人手太少,還是頗有擔憂的。虞嘉也從存放仙晶那個房間出來,對著我道:“掌教師叔祖,大部分零散仙晶都已經投到銅池裏,我剛才看了,那些仙晶魚都活躍得很,沒有問題。”

我嘿嘿一笑道:“你沒藏塊吧仙晶留作紀念?”似乎被我說中心事,虞嘉的臉上神色一變,道:“哪會啊,都是昆侖的財產。”

我再一次笑道:“那也是瞞得過我,也瞞不過這些禿鷲,我可是給它們下了命令,好好看住這銅舟上的一切。”

虞嘉黯然,我心中一樂,看來這個虞王府還指望在我們昆侖撈點實際的東西。這中州四國的權貴不簡單啊,他們的實力真的就是明麵上的那些嗎?值得戒備與思考啊。

越靠近青丘山,這天上地下的鏡師是越來越多,不下二三十派鏡師,一些散修也比比皆是。

在他們的目瞪口呆中,我們的神舟在千米高空之上,是如此拉風。隻聽得一句句驚歎:“昆侖好大的氣魄,如此神舟!”

隻見數個人影,直向神舟飛來,禿鷲們卻是嗬護著小禿鷲們向船艙行去,明鏡與明雷站到我身邊,這大好陽光下,銅舟之上,我們傲然站立。

卻不知來人是誰。

(全本小說網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