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此,遙遠等人卻是在感謝我,合族上下的命,純靠我的建議得以保全,當然此刻,我也不好說什麽了。Www,QUanbEn-xIAoShUo,cOM一個個把我稱為恩公了。

居安思危這個道理,也不是太深的,隻是大家日常,都沒這個想法而已。

而我這種整日,命懸一線的人才會有此感觸。

當日,我頗覺得奇怪,為什麽海夷族一定要得到我呢?當下,我問了出來,遙遠有些不想說,但我隻能告訴他,這很重要,他要不說,我們都已經深陷重圍了,有命出去可真難說了。

若他全盤告知,我說不定還能有點主意。

遙遠有些狐疑地看著我道:“恩公,你真是一個普通的鏡童?”

我十分有力的點頭道:“我就是一個十分普通的鏡童,當然我的門派很牛的,是昆侖。”

遙遠有些苦笑道:“海夷族想要你,還是想賣個好價錢,我們海族,得到陸地上的消息不多,特別是修士界的,你身份確定了是個鏡童,無論哪個種族獻給王族,自會獲得極大的回報。縱使搭不上皇族線的,也可以轉賣給上三十六族,自然是獲益不小。”

我有些憤怒道:“物以稀為貴是吧,那你把我獻給了你們的總族長了吧。不知道你換了什麽好處呢?”

遙遠有些尷尬道:“我們這個小族。哪能藏得起恩公你,隻要任何一個上三十六族地分支部族向我們開口,我們都無權拒絕。否則,便是滅族之禍。上等種族視我們下等種族,幾乎如海中放牧的各種魚群一般。

我看了看這個為了自己族群生存下去的老人,倒是有些可憐他道:“你若留我在身邊,三五個月內,我說不定就會讓你們有起色。當然,也有可能毫無起色。若你們肯直接送我回中州,我必有重謝。這些重謝。至少可以保證你們這個小族在這海族內,過上遠比現在好得多地生活。”

遙遠歎了口氣道:“現在說什麽都遲了,這幫海鼠,在搜刮完其他房間的吃食,必然圍攻我們這個堡壘,若沒人來援助,我們怕是要活活困死。”

我有些詫異道:“你不是你們總族會來人嗎,七八日就能到的?”

遙光苦笑道:“我們海族不見天日,所以我們的一日,不是你們所說的太陽升起落下的一天。而是一個大的潮汐輪換。差不多和人類一個月的時間,確切點說是二十八天半。”

遙智也是道:“總族地城堡,離我們不知道多少萬海裏呢,一路上諸多海族的領地還要過,最快也得六七日時間。”

我徹底昏迷,無奈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們指望援軍是一點也不可能了,那麽這些海鼠會不會騷擾完今夜,就安然退去呢。”

遙遠對著我狠狠搖了搖頭道:“若我們不把海鼠驅趕出去。這群海鼠會把我們這個海堡當成自己的家,繁殖下一代。”

我叉。

真得是服倒了,我隻能繼續道:“若我們這幫人殺出去如何,能不能殺退?”

遙力站出來道:“現在外麵至少上千隻海鼠。一般我們占據海堡要塞處,方能對抗,但每次海鼠攻城,死個兩三百隻,我們也得賠上二三十條人命。那是我們占據地利的情況,若現在,怕是死一隻海鼠,就得填上我們一條人命。“

默然。死一樣的沉默。這些遙光族人已經絕望了,而我卻是如同在漆黑中的夜晚。看見一抹火光一樣,悟出來了什麽。

海夷族人,好不容易借住到這裏,就這麽退走,怎麽可能,必然是為了放入海鼠逼迫遙光族人退讓,好交出我。

想來想去還是這個可能性最大,我當下講了出來,倒是讓這些遙光族人愣了一下。

遙智最先反應過來,卻是道:“這群海夷人,若是搬離,也不急於這一兩日搬離,光他們的日常用品,就得裝幾藍鯨的,怎麽可能會如此快,我們觸不及防下,就搬離個幹淨,一點預兆也沒。定是如恩公所講。”

遙藍再一次向我求道:“那你說,我們該如何辦?”

這一邊,海鼠們總算挨著打掃了一番,此刻卻是瞄上我們現在居住的建議城堡,一個遙光族人,驚叫道:“海鼠們開始進攻了。”

卻是提醒了我,我笑道:“若是你們遙光族人全部戰死,我會如何?”

遙智自是一字一頓道:“當是與我們一同,難以幸免。”

遙遠則是道:“那海夷族人也是白忙碌一場。”

海鼠此刻已尋到我們唯一留著地門口,吱吱啃著門了。遙力指揮族人,一個個拿起了長槍,按當初設計的對準了通道。

遙遠等人卻是眼巴巴看著我,將話說完,我知道時間也不多了,隻能歎氣道:“那我們就裝死算了。這裏的人一個個裝死發出臨死前的慘叫。差不多的時間內,死剩下沒多少人的時候。”

“這幫躲在暗處的海夷族人會怎麽辦?自是慌了心神,也不用和你們提什麽要求了,直接來搶救我這個奇貨可居了。”

我講出了謀劃,遙遠卻是大讚一聲道:“這個法子妙啊。恩公,如此小的年紀,竟然有如此的心機,老朽代合族上下感謝了。前番得罪處,還望恩公勿怪。”

說罷,這個遙遠卻是朝著我行了一個古怪的禮儀。看他樣子很虔誠,但我卻不解其意,望向遙藍,遙藍對著我解釋道:“這是我們海族最大地禮儀,一般是叩見王族才行的。”

我點了點頭,倒是坦然受之了。

隨後,海鼠們,終究是破門而來,一股海腥味隨之而來,碩大的門牙,還帶著血腥,吱了一聲,便是十數根長矛刺入了這海鼠先鋒的體內。

當然,這幫搖光族人,其中一人慘叫一聲,如同剛才在別處遇難地同族一樣。十分逼真。

一隻海鼠倒下了,另一隻海鼠跟上了,凶殘的海鼠根本不計傷亡的朝著我們竄來,諸多遙光族人,一邊手上使著力,一邊卻是裝著臨死前的慘叫聲。

隻是片刻功夫,就是三十多隻海鼠堆在了通道之內,幾個能戰之士,就站在了通道之上,若有情況,便是憑空躍起,那鐵槍隨著自己身型落下,便狠狠紮了下去,一根長槍便能讓海鼠飲恨。

看來這個通道的設計,還是頗為成功的,當然,最關鍵的是現在賭住了海鼠們的進行之路,海鼠們一個個呼喊著,最後沒有辦法,卻是將一個個將死在前麵地海鼠叼了出去。

不死心,這幫海鼠還真是不死心。沒有辦法,隨著海鼠們地攻勢越來越猛,諸多遙光族人慘叫起來。

終於,在一下子,差不多三百多人叫了之後,負責望風的遙光族人喊道:“那些海夷族人,從海堡外殺過來了。”

以下地,自是不用我多講了,遙光族人的慘叫聲,繼續不斷。卻是讓諸多海夷族人,急得,奮勇向著這裏殺過來。

遙光族人死光了不要緊,我死了,他們可是少了一筆橫財。

血戰,絕對是血戰,一個個海夷族人與海鼠進行了肉搏,雖然比遙光族人強上許多,但這樣的比鬥,絕對是讓海夷族人心中痛苦流血,太傷了,海鼠凶殘的撕咬下,一個個海夷族人要麽重傷被老鼠拖了回去吞吃,要麽就是重傷自己逃回人群。

想漁翁得利,想看著鶴蚌相爭,這幫海夷族人,此刻怕是要後悔了,畢竟海鼠的主力,我們可沒打得動,眼下,卻是全部撲海夷族去了。

遙光族的慘叫聲繼續著,海夷族的那個首領,奮勇當先與海鼠拚殺著,一邊卻是催促著自己族人向前。

遙遠心有餘悸道:“果然一切,如恩公所料。”

我嘿嘿一笑,卻不居功自傲,隻是向著望風之人問道:“海夷族現在還有多少人了。”

那個望風的人,吃驚道:“隻是一小會,差不多大半人沒了,真是太快了。”其實也不用他講,越離我們近,海夷族人的慘叫卻是更加清晰。

有些於心不忍,但終究,我還是道了一句:“咎由自取啊。”遙光族人心有惻然道:“要不是恩公,我們還真全部上了這些海夷族的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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