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馬匹在樹林裏走著走著,居然走不出去,我靠!龍羽在心裏呐喊一陣,這個樹林不會又是一個陣式,這個世界也太多陣了,思緒在腦海一閃而過,方天瑩也皺了皺眉頭,果然,連她也注意到了這裏不尋常——

“咦!怎麽樹林裏開始起霧了?”方天瑩疑惑道。

龍羽隨聲望去,左邊遠處已有大霧隨著樹林間的縫隙漫來,忽覺不對,隻見紅楓葉一遇到霧氣就迅速枯死,紛紛掉下,龍羽大叫一聲:“不好!有毒!”

方天瑩聽龍羽一喊,也感覺到此事不尋常,立刻翻身馬,然後伸出手道:“快來,晚了就走不了了。”龍羽哪還敢猶豫,抓著方天瑩的小手,借著力早已得馬坐在身後,雙手一抱,就把方天瑩的整個腰給貼得嚴嚴實實的,方天瑩全身略一驚顫,踢著馬腹道:“我們跟著馬走,它一定會帶我們出去的。”

不錯,老馬識途,看來方天瑩還瞞聰明的,就這樣,在馬兒的狂奔下,終於衝出了樹林,在穀口回頭一看,我的天,怎麽會是一片白霧,在裏麵出來的一瞬間,霧還沒有漫過來,出來以後,身後一大片卻已是大霧一片,看不清楚,也許這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心裏雖然這樣想,但龍羽並沒有開口。

方天瑩回了回頭,然後大籲一口氣道:“我們終於逃出來了,好險。”

“咦?天怎麽黑得那麽快。”方天瑩驚訝道,然後專心駕著馬,趕緊回城,要不在晚點,城門就要關了,而現在才剛剛出得山脈,進入小路,看來離官道還有一段路,想到這,真不可思議,因為這段路方天瑩是完全沒有印象,難道從城裏騎馬出來,就失去了意識?不對,是有意識,是那種飄飄然的感覺,低頭看到龍羽緊摟著的手,方天瑩已一陣臉紅,然後強鎮心神,駕馬奔弛中。

真有趣!龍羽在心裏感到大自然的神秘性,穀外黑夜,穀內卻是白天,而穀外是春天,穀內卻是秋天,看來,奇異的地方還不隻這一處,一想到將要入駐江湖,行走天下,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奇聞怪事在等著。

入夜,宣之城,王侯府。

燈紅滿光,席桌滿院,這裏將要熱鬧非凡。片刻,大廳裏走出一群群道賀之人,然後三五成群的走到院中落席而坐,人群都是身穿官服,頭戴頂冒的官員,陣陣笑語,席座間,不時的有丫鬟添酒菜,大廳裏也擺滿了酒席,看來從大廳至院內,不下數十桌,人數幾百人之多,今夜之席非同小可。

席百官肅身而起,目光齊放廳中,隻見一中年彪漢在眾美女的擁促下走了出來,然後是一中年雅士微笑的領著一位絕色美女至主席落坐。

見狀,眾百官紛紛舉起桌的酒杯,高聲賀道:“恭喜兩位王候,賀喜兩位王候。”眾官都知道戰將侯這次帶親屬前來,是為了兒子雲豪的終身大事,來向恭親侯下俜禮,要求立刻定下婚約日期,但眾官同樣知道,對於戰將侯的求親之事,恭親侯一直是含糊不清,看來這次戰將侯是誓在必得了。

兩位王候站起來哈哈大笑,高興的道:“各位朝中同僚,盡請隨意。”說話間,廳中至院中的空距,已是美女飄飄然的載歌載舞,歌樂輕奏,舞藝優美,看得眾官是目瞪口呆,然後是歡顏笑語,酒過三巡,已飄飄然的有些醉意。

雲夢把臉轉過一旁,避過不遠處有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正盯著她,不用說,雲夢知道隻有他,才會有那張像狼一樣的德性,他就是戰將侯之子雲豪,論輩份,他還得叫雲夢一聲表姐。〔按理說,近親是不能結婚的,當然在中的世界,隻要不是親兄弟姐妹就K了,記得新白娘子傳奇裏,許仙的兒子不是也指腹為婚的嗎?看來,虛幻中的古代還沒有目前這樣的科學認識。〕

雲豪眼光一絲不離的望著心中美女,以解多年來的相思之苦,生怕一轉眼就不見蹤影,右手卻不停的扯著戰將侯的衣襟,戰將侯明白愛兒的心思,於是站起身來,恭親侯擺了擺手,歌妓全部退下,席頓時一陣安靜,戰將侯走到席中,然後嚴肅的說道:“本侯此次來宣之城,是為了豪兒與夢兒的婚事,還望恭親侯作主,成全這段美好姻緣。”

雲豪已一陣興奮,期待的目光等待著恭親侯最後令下。

眾百官更是詫意,雖然已知道戰將侯此次前來是為了聯姻之事,但沒有想到,戰將侯會在如此大眾之下當麵說出口,看來戰將侯已是破釜沉舟一戰,要是沒有十足把握,一旦被拒絕,那將會成為朝中笑柄,威信倒地。

雲飛一楞,連他也沒有想到戰將侯會在如此大眾下為子求婚,萬一回答不當,那可是要樹立強敵,心中摸思著,戰將侯說出這樣的語氣,看來此次定是有備而來。

雲夢聽後大驚,怎麽可能會嫁給眼前如此低俗的公子哥色狼,不停的用力扯著雲飛的手,嬌聲道:“爹……”

雲飛是曾經答應過戰將侯提出的婚姻之事,但是女兒知道後卻極力反對,導致恭親侯派人入蠻荒之夷反婚說夢兒年紀還小,婚姻之事還需從長計議,就這樣,婚姻之事一拖就是一年多,戰將侯也不下數次的來到宣之城逼婚,以致最厲害的一次是前些天的雲夢離家出走。對於戰將侯之子雲豪,雲飛已派手下去探聽消息,果然如愛女所說那樣,花天酒地,**色欺人的公子哥。

在印象中已對雲豪感覺不好,怎麽能讓女兒嫁給這樣一個貪酒貪色的無賴,那豈不是毀了女兒的一生?雲飛心中一陣痛啊,眼前之人,可是戰將侯,朝中手握兵權的將軍,而且還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胞第,論資論格都是難以回絕的。

雲飛微笑著站起來,舉起酒杯道:“承蒙戰將侯錯愛,小女還尚年輕,婚姻之事還是稍緩一緩。”雲飛知道,直接開口拒絕肯定不行,隻能靠拖延時間,以不變應萬變,雲夢聽父親婉言拒絕,在心裏得意道:雲豪,就憑你!嘿…在怎麽說,本小姐未來的夫婿也該是一名大英雄。

“爹……”雲豪站了起來,已是一副焦急,生怕這次又是無功而返,眾官員搞不清楚目前情況,隻是聽到流傳戰將侯門提親,恭親侯原先是答應了,誰知後來又反婚了,然後就是一拖一年多之久。

下屬官員不管司的事,這是為官之道,此刻場麵,眾官員毫無聲息的目睹眼前發生的一切,兩位王侯,誰也得罪不起,雖然有大多數人都是王侯封土下星海之國的官員,有力挺本土王侯的趨勢,但戰將侯也不是他們百官能惹得起的人物,隻能在旁靜觀其變。

誰知戰將侯站在大廳中大笑道:“哈哈哈……本侯就知道你不會輕意答應。”眾人不解,隻見戰將侯從懷裏取出一卷金鱗錦鍛,然後喝道:“恭親侯聽令,雲王有旨。”

眾人看到金鱗錦鍛先是一楞,聽到戰將侯大喝的聲音,早已紛紛離坐,“唰”的一聲,跪滿了一地。

戰將侯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眼前跪倒的恭親侯,露出一絲陰笑,然後打開金鱗錦鍛,宣讀道:“雲王玉旨,親賜戰將侯之兒雲豪與恭親侯愛女雲夢,聽王宣婚,聯為晉好,婚日之期交戰將侯與恭親侯定奪,不得有誤!欽此。”

恭親侯高舉雙手過頂,接過玉旨,連聲喝道:“恭親侯雲飛謹尊玉旨,謝大王賜婚。”

恭親侯轉頭回望,隻見愛女夢兒聽後已一陣昏厥,心中一痛奔前扶著,連聲喊道:“大夫……大夫……快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