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楷大將軍把帶來的五萬主力留下三萬,開啟南城門親自率領二萬人馬奔騰而去,而李可和林平則化裝成老百姓混在其中,一但戰事一起,趁著缺口抓住時機狂奔離去.

南城門至十裏長亭坡,這一帶地勢比較寬敞、群山離官道稍遠,對於大軍作戰,橫衝直撞,隻能憑真刀長矛。柏楷大將軍更清楚雲兵為何沒有截殺出城南下的老百姓,他們隻是把老百姓悉數趕回城中,一可以製造混亂,二可以使城中糧食與飲水急劇減少、三可以使城中將士對親人安危有更多的顧及,一想到這些,柏楷大將軍義憤雲兵惡毒,用力一踢馬腹加快速度。

黃昏夕照,人影略長,北方風光卻讓人無心留戀。

出城六裏,隻見前麵兵馬駐立,旗幟飛揚,圍住官道。柏楷大將軍擺手駐停大軍,與對方僅有五百米之遙,兩軍對壘戰事一觸即發,

柏楷大將軍毫不猶豫,喝令旗手擺旗,戰鼓隆起喊殺震天,時間就是生命要速戰速決,柏楷大將軍回頭再次交代李可和林平,不可戀戰,一有時機就脫圍離去。

柏楷大將軍令旗一揮,騎兵至兩邊衝鋒,步兵中間群起,眼見眾兵湧來,雲將大旗一揮,前方步兵紛紛散開,弓箭手前排起,“嗖”千箭齊發,箭雨紛飛,衝鋒前排步兵紛紛中箭倒地,騎兵撕馬慘叫不已,柏楷大將軍令旗一擺,盾牌兵架起盾牌護住前方,飛箭遇阻紛紛跌落。

稍後,雲將揮旗,雲兵衝鋒,柏楷大將軍知道,由於大量雲兵是化裝成老百姓潛城出關,在武器裝備一定是極有限製帶出,以致遠程攻擊箭隻不多,故使用苦肉計令其對方箭隻射完,在還擊對方。果然,雲兵大意,衝鋒陣,距離百米之遙,柏楷大將軍令旗一揮,盾牌手散開,埋伏於身後的弓箭手前,架起弓箭嗖的一聲,箭雨狂飛,五十米開外雲兵倒地一片,雲兵紛紛回撤。

柏楷大將軍見勢,敵人想回撤有利地形以求反擊或者想拖延時間入夜,急忙喝令旗手,全軍出線進攻。騎兵衝,矛起刀過,人頭紛飛,屍體倒地,柏楷大將軍寶矛未老,已衝入戰圈,揮矛直刺,將雲兵殺得慘叫連連。

雲兵被殺得昏頭轉向,已無招架之力,柏楷大將軍甚感奇怪,突然前方,百米外的蘆葦湧動,柏楷大將軍感覺無風,看在眼裏,暗叫不好。弛馬執起令旗揮舞陣勢,盾牌兵紛紛衝前,支起盾牌,一時間蘆葦中萬箭飛來,如雨點滴,緊接著喊殺陣天,衝將出來如螞蟻般奔湧而來,柏楷大將軍倒吸一口冷氣,原來雲兵全力埋伏於關道邊的大片蘆葦草叢中。

綿綿不斷的衝來,關道已堵死,見狀柏楷大將軍喝道:“全軍聽令,迅速向關道進攻,就是給我撕,也要撕出一道口子。”身先士卒,已殺入關道,兩軍混戰,茫然一片,殺得難解難分,由於是近身搏鬥,騎兵在外弛援,步兵在前衝鋒,兵刃相交,屍橫遍野。

柏楷眾將奮勇殺敵,氣勢淩人,在眾將士圍堵護住柏楷大將軍戰馬時,終於將關道撕開一道口子,柏楷大將軍急忙喝道:“李可、林平,趕快馬。”

“將軍!”

“我大煙國的江山百姓就靠你們倆了,快馬。”

李可、林平翻身馬,柏楷大將軍用力一拍馬腹,馬兒似懂主人心思,衝出裂口狂奔而去。雲兵紛紛追趕,連喊放箭,柏楷大將軍率領一眾脫離隊伍擋住追兵,瞬間被群兵圍住。

李可、林平同騎一馬狂奔關道,瞬間已將雲兵甩在身後,夜色已墜,不停奔弛,已渾然不知身後戰事如何?如不是有重任在身,真想回馬與眾將士戰死沙場,憤怒咬緊牙關繼續奔馬前行。

前方岔路,林平越下馬匹,大聲道:“我們就在此分手,祝李兄京都之路,一路順風!”

“林兄保重!”

李可駕馬繼續前行,林平見李可已走遠,忙提起步伐狂奔袁正兵營,袁正兵營距此官道八裏路,而李可的京都之路卻有千裏之遙,可謂是要日夜兼程,以八百裏急報飛奔京都。

入夜,陳浩大軍借夜色之便大舉進攻長白城北門,受柏末眾將士堅決抵抗,雙方投入大量軍隊,陳浩大軍綿綿不斷,而柏末眾將士卻傷亡慘重,城門危危可及,能再戰之人已不足萬人,眼前戰況比自己預料的要淒慘百倍,想到此前豪言壯語,落寞感慨:堅守一月之久,談何容易?

其父柏楷率領的兩萬將士,恐怕已凶多吉少,已入夜卻未見袁正率兵來援,看來長白城生機渺茫,眼前一片黑暗。經過連日連夜戰鬥,將士們已筋疲力盡,由其父柏楷留下的三萬將士加自己五萬將士共八萬之眾,卻在這兩夜一日之戰中,剩下一萬,傷兵兩萬多,陣亡五萬之眾,望著城牆屍橫倒地,滿街皆是,心痛如焚。

“柏末將軍!”

“父老鄉親們,你們這是做什麽?”

“我們是來幫忙守城的,大夥商量過了,如果城破了,雲兵一定會屠城,那還不如讓我們戰死,為我們的國家、為我們的長白城出一份力!”

柏末將軍站在城梯,望著身下大片老百姓,悲憤道:“國之戰者,士擋之,勞民征者,將之辱!”但眼前局勢,已不容在考慮,“好!讓我們軍民攜手,共拒外強!”接著喝道:“孫明副將,給老百姓們分發武器,年輕的跟我城牆,其餘的守住城門。”

長白城長住人口為五十多萬,有了全城老百姓的支援,作戰力一下擴充好幾倍,雲兵衝鋒,屢屢遭強烈反擊而退,令雲將陳浩大惑不解,明明已無大的抵抗戰鬥力,為何?不在多想,忙前請大護法幫忙破城,大護法飛身前,凝神聚氣,將功力提至十成,身影連閃,躲過弓箭,“砰”高大無比的城門被大護法一股真氣震碎。

城門一破,雲將陳浩命人擊鼓,全軍壓進,兩軍終於匯戰一起,夜色朦朧,喊殺震天,血流成河,大護法回身大營,對眼前之事未聞未聽,自顧享受美酒佳肴。

城門破之前,林平疾步而行,氣喘息息,離袁正軍營隻有兩裏之遙,突然陰笑傳來,黑影一閃,林平伸手抽刀,隻覺勃子一涼,倒在地不停抽畜,朦朧中看見黑影伸手從林平懷中拿走一封信,緊接著一劍刺來,原野恢複了平靜。

北關道哨所,李可騎馬狂喝而來:“緊急軍情,八百裏急報,快換馬匹。”李可騎馬闖進哨所大院,卻未見人影和馬匹,死一般寂靜,暗叫一聲不好。

轉而騎馬狂奔而出,眼前黑影連動,擋住去路,李可按刀旋轉,飛身下馬,掠過眾黑影,抽刀劃過,在飛奔馬奔跑而去,黑影紛紛倒地,臉龐正麵挨了一刀,入骨三分卻已致命。

“想不到還是一個會家子。”黑暗中傳來陰笑聲。

李可馳馬奔跑不久,在樹林中停住,隻見眼前五條黑影排列開來擋住了去路,讓人感到空氣狂悶,知道對方是高手,李可緩緩拔出刀,飛身下馬向黑影奔去,五人同時出招,李可連爬帶滾才險相還生,狼狽不堪。

“可恥!如此多人對付一個年輕人,江湖道義何在?”一老者飛身而出,一劍將五人逼退數丈。

“爹,你怎麽在這裏?”

“嗬嗬,好侄兒,不但你爹來了,我們也來了。”

“二叔、大哥、三第……你們怎麽都來了?”一群灰衣人從樹紛紛落下,未等眾人敘舊,黑影伸手一拋,陰笑道:“來了,都得死。”

“大言不慚!”一中年漢子,揮劍閃過,地已經多了五具屍體,就在此時夜空爆出一道光芒,五彩繽紛飄散一個骷髏頭,老者和中年漢子大驚失色,大喝道:“可兒,究竟何事?你怎麽惹這幫大魔頭?”

原來老者就是李可的父親李意,劍心派掌門,在中原武林中雖然比不大中門派,但也小有名氣,早年曾受過柏凱大將軍的恩惠,故將兒子李可參軍投奔柏凱,追隨柏凱之子柏末,中年漢子是李可二叔李濤,今次率領門徒下山,是因為月收到李可從邊疆發來飛鴿傳,故遇到了剛才一幕。

李可不知父親與二叔為何如此焦急,忙將雲王撕毀盟約,已大舉進攻長白城和現今趕往京都任務之事全盤說出,至於黑衣人之事,李可也不明白為何要追殺自己,李意大喝道:“不好!”對著大樹一劍劈出,內力一吸,兩塊掌大般的木塊飛來,揮劍刻字,接著道:“張亭、林立、林康聽命!”

“第子在!”

“張亭,你持本木塊,日夜兼程,立即趕往晉西紫雲觀,將木塊交予紫雲觀主。林立,你持本木塊,日夜兼程,立即趕往鬆南西霞寺,將木塊交予西霞寺住持!林康,你即刻趕回劍心派疏散門徒及所有家眷,然後你們隱姓埋名不得在回劍心派,從今夜起,劍心派從中原武林除名。”

眾門徒驚訝掌門訓話,李濤卻含首示意道:“侄兒快走!還有你們,快走!在不走就來不及了!”四人詫意,身有重任消失在夜色中。

李意歎道:“二第,你們也走!這裏有我一個人就行了。”抬頭望月,隨後喃喃自語:“想不到鬼域門打破武林禁忌,參予了朝廷軍政之事,看來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李濤大笑道:“我倒想看看鬼域門究竟是何方神聖?竟令得中原武林人士如此害怕!”

“是嗎?那麽你們都已經是死人了!”

一陣陰冷之氣傳來,隻見眼前來人一身紅妝打扮,尖笑聲傳著一陣陣肅殺之氣,滿樹林的葉子枯黃死去,漸漸飄零,夜影紅妝鬼聲泣,當李意聽到笑聲想到這名字時,已垂下額頭。

笑聲停止,紅影一掠而逝,一切回歸平靜,隻是在萬葉飄零的樹葉中多了數具冰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