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阮灝君一早就去了城外的大營,杜九妹回到素馨苑之後,很是無聊,便讓紫容和紫絮拿來賬本,梳理她和阮灝君WWW..lā???????W?W·

現在一切都是從公中出,杜九妹不需要花錢,之前阮灝君經常粘著她,杜九妹一直沒有時間打理,現在可以好好梳理一下。

紫絮和紫容把賬本全部拿過來,杜九妹的嫁妝,以及先婆婆的嫁妝,都已經核對過了,沒有問題,全部封存在後院的庫房裏。

就這樣,杜九妹麵前擺了十幾本賬本,一本一本仔細的看,終於在午膳前清理完了。看著這些產業,杜九妹頓時心裏踏實了,有這些東西,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中午用膳,午休,下午杜九妹便沒事了,特別無聊。

杜九妹發現阮灝君不在家了,她又開始想念他了。

哎,習慣的力量就是大。

杜九妹對身邊的紫晴,道:“紫晴啊,我有幾個莊子,你派人去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孤兒,加以培養,若是可以的話,將來成為我們自己的心腹。”

紫晴抱拳道:“是,世子妃,屬下會派人去做的。在京城太過顯眼,去其他的地方,不惹人注意。??·”

“嗯,你自己看著辦,需要花錢,直接從我私庫裏麵出。”杜九妹道,紫晴是美人爺爺派過來的,一切聽她的吩咐。

這是她自己的勢力,她自己養活。

杜九妹現在不缺錢,缺的是人。

阮灝君晚上從外麵回來,拿著一袋糖炒栗子,進了素馨苑。

聞到味兒,杜九妹抽抽鼻子,問道:“夫君,你今日帶了什麽?”

阮灝君從袋子裏拿出溫熱的糖炒栗子,剝了一個,道:“我買的糖炒栗子,你喜歡吃的。”

杜九妹就著阮灝君的手,吃到了嘴裏。

“好吃。”杜九妹稱讚道,知道她不能經常出去,阮灝君每次出去都會帶一些東西回來,讓她開心。

杜九妹吃了幾個糖炒栗子,突然發現阮灝君的今天沒有往常那麽高興。

“你怎麽了?在外麵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杜九妹問道,現在她和阮灝君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阮灝君見杜九妹問,就說了自己的為難之處,道:“是有點麻煩。你知道的,我們梁王府的根基在於上百家的濟民藥鋪,以及幾個大的藥圃。??·父王,現在把藥圃的賬本給我,讓我查查裏麵的問題。”

“那你查出來了沒?還是你查出來了,解決不了問題?”杜九妹問道,梁王府的根基,杜九妹不想染指,不過知道出現的問題,應該不算忌諱。

“沒有!”阮灝君搖頭,“賬麵做的還好,可在藥圃豐收,藥鋪運轉正常的情況下,可利潤比去年底。這已經是連續五年降低了,不符合邏輯。”

原來是這樣啊!

一切天衣無縫,那正是有問題的反應啊!

如果沒問題,那麽利潤即使不增加,但也不會降低的。

“夫君,沒有問題,那就是有問題啊。”杜九妹道,“肥了下麵的人,可苦了我們梁王府了。畢竟梁王府的三萬兵力需要糧草和軍餉啊,都是依靠這個來源啊!”

“是啊,所以我現在派人去查了,已經掌握了一些掌櫃子的不法手段。”阮灝君道,“可沒有證據的話,不能服眾。”

杜九妹也很苦惱啊,她是正經接觸過一些會計常識,可畢竟不是專業的,而且她對此不感興趣,前世也沒好好學。就記得一句,有借必有還,借貸必相等。

肚子裏再也沒有其他的幹貨了!

不過,杜九妹靈機一轉,想到了父親,那可是一個資深老會計啊!前世的杜家酒坊可是從一個小作坊發展起來的,賬目都是父親親自經手的。

值得一說的,就是劉敏真是能耐,居然弄出了阿拉伯字母和前世常用的賬本。現在興樂坊的鋪子,都是用的這樣的記賬方法。

“灝君啊,不如這樣,你拿一些賬本,讓我父親給你看看,他是個擅長算術,可以幫你看看。”杜九妹道,“原來廣陵王府那邊的賬目,看著也沒問題,可是我父親查了一遍之後,就找出其中的漏洞,原來有幾個官員私吞我家一成的賦稅。”

“哦?”阮灝君訝然,“嶽父還有這樣的本事?”

“那是自然。”杜九妹道,“別看我父親文不成,武不就,可釀酒和算術,是頂頂好的。對了,既然濟民藥鋪是我們梁王府的,將來會是我們的,那我就做主,讓廣陵府的藥酒弄到濟民藥鋪賣。”

“哎呀,那個藥酒效果特別好,隻是一直供應朝廷的軍隊,我們隻能拿到一小部分。”阮灝君道,“如果可以的話,濟民藥鋪會更上一層樓的。”

杜九妹點頭道:“是啊,那可是好東西。不過即使父親和祖父同意,也不會給太多的,擔心藥酒被人販賣到敵國,那就不好了。”

“說的也是,看來,在銷售藥酒的時候,先要製定規則,規範銷售。”阮灝君道,畢竟東西太惹眼了。

小夫妻二人商量一會,最後決定拿一家藥鋪的近五年的賬本,請嶽父幫忙查查。

杜九妹借口身體不舒服,自然不能出門了,隻有阮灝君一個人帶著賬本來到了廣陵王府。

杜大山不好耽擱,這是女婿第一次求他辦事兒,一定要做的漂漂亮亮的。

這一查,不要緊,杜大山一腦子黑線啊,這人做賬的本事很高。隻是世上沒有完美無缺的帳,很快查出了貓膩。

杜大山把阮灝君帶在身邊教導,阮灝君也初步掌握了查賬的技巧,學會了簡易數字。在杜大山的協助下,阮灝君也把一些藥鋪的帳從頭到尾查了一遍。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這些個貪心的人,生生吞了濟民藥鋪三成的利潤!

“可恨,可恨啊!”阮灝君懊惱道,“這些個蛀蟲,長此以往,梁王府養不起三萬精兵了。”

“是啊,你父王不知道嗎?”杜大山問道,收入有這麽大的出入,即使梁王再昏庸,也不可能無所覺。

畢竟是梁王府的事情,梁王作為家主,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