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灝君對徐嫣然充滿敵意,徐嫣然不把灝君當成兒子,灝君也不會對徐嫣然有敬意。

“你也說灝明和晴兒是你的兒子和女兒,那灝君母妃早逝,可他是我的兒子,你這個做繼母的不管,我這個做父親的不能不管。這梁王府的東西,我自然有權利動用。如果灝君沒有資格,灝明和晴兒有用什麽資格動用呢!”梁王嘲諷道,可能是酒還沒醒吧,說的話,又毒又恨。

徐嫣然被梁王臉上的嘲諷氣得身子一軟,暈倒在地,梁王居然有一天用鄙夷的眼神看她。

“你······你居然這麽說我,我······我不活了。”徐嫣然氣不順,搖搖欲墜。

也是在今天,徐嫣然意識到梁王和以前不一樣了,在他的心裏,她的孩子和阮灝君一樣,並沒有特殊之處。甚至梁王更喜歡阮灝君。

原本不想動用王府的東西給阮灝君做聘禮,就是想給她的兩個孩子多留一點。可現在,看梁王的態度,貌似不成了。

梁王看向徐嫣然,並沒有上前扶著,若是以前,他早就上前了。

即使沒有梁王攙扶,徐嫣然到底還是沒有摔倒在地,而是扶著牆,走了兩步,坐在凳子上。

“你莫要如此,我如此行事,也是為了你好。”梁王道,“灝君這麽些年不回家,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我都知道,都是你在背後迫害他。就從這些聘禮來說,就可見一斑。”

“王爺,您可是冤枉我了。”徐嫣然坐了下來之後,心思千回百轉,想了應對之策。

那就是不能和梁王直接對上,要迂回行事。

“我冤枉你?”梁王笑笑,“我也想認為這是冤枉,可是我現在不肯定了。”

“王爺······”即使徐嫣然心裏已經分清楚厲害關係,可仍舊忍不住,眼淚嘩嘩直流,“王爺,難道,你就那麽不信任臣妾?”

說完,徐嫣然掩麵而泣,我見猶憐。

在徐嫣然看不到的位置,梁王露出鄙夷的神色,旋即道:“信任,不是用嘴巴說的,而是看你怎麽做的,你好自為之吧。”

梁王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徐嫣然愣住了,王爺居然大刺刺走了,根本就不相信她。這麽多年,她為了王府勞心勞力,居然得到了這樣的下場。怪不得娘親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若是沒有父親,她的下場或許也沒有閻素兒好。

可以前她一直以為,這是她的手段,已經完全把持住了梁王!

既然王爺不給她臉麵,那她也不會給阮灝君忙前忙後,吃力不討好。

梁王氣哼哼從徐嫣然這裏走了之後,去了書房,一路上心裏無比暢快,這麽些年,他被徐嫣然和徐府的人壓製,現在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到了書房,梁王口渴,喝了幾杯剛泡好的茶水。

就在這時,阮大管家求見。

梁王讓阮大管家進來,問道:“這個時辰了,福伯,有什麽事情嗎?”

阮大管家拎著一個匣子,放在桌子上,打開匣子,裏麵是幾個賬本,拿出來道:“王爺,老奴這次給世子準備聘禮。一些體麵的東西,或者老物件,老奴在外麵買不到,故而想到梁王府的府庫裏有,故而去尋找。”

“哦!”梁王點頭道,“自然可以,外麵買不到,就用府庫裏的,你做得對。”

阮大管家麵色仍舊非常凝重,繼續道:“可是王爺,老奴按照冊子尋找,發現那就青銅朱雀盞,和田白玉盆等十幾件東西不在庫房裏。”

梁王一愣,這些東西都是價值連城,即使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而且因為珍貴,這些東西,也不會輕易送人,成為梁王府曆代的珍藏。若不是阮灝君的親事,是梁王府的要事,也不會動用這些東西。

“福伯,是不是放錯地方了?”梁王訝然疑問道,“王府裏守衛森嚴,應該不是被人偷走的。”

阮大管家道:“王爺,老奴已經找了好幾遍,而且裏麵的東西都是有編號的,按照順序放在固定的位置,的的確確不見了。如果不是被偷了,那就可能是被府裏的人偷了。”

梁王一聽,大為惱怒,道:“府裏的人偷的?福伯你知道了?誰這麽膽子?”

“老奴不知,需要繼續查。”阮大管家道,心裏隱隱有了猜測。不過他在王府裏隻是一個管家,下人,沒有王爺的吩咐,他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查找。

梁王點點頭道:“那好,仔細的差,在沒有查到主謀之前,不要鬧得沸沸揚揚。”

“是。”阮大管家應下。

“這些東西沒有,就用別的東西換,盡快把灝君的聘禮置辦好了。”梁王道,“這是我們王府裏第一個孩子成親,定要置辦的像樣一些。若是有人為難你,直接跟我說。”

徐嫣然把持王府這麽多年,她不會心甘情願把那麽多好東西送出去,尤其還是為了阮灝君,所以在之後準備中,勢必會為難阮大管家。

見王爺這麽說,阮大管家也很高興,,同時也很欣慰。他是王爺的心腹,在王府裏備受王妃的打壓。現在世子回來了,王爺也不像以前那樣昏庸軟弱,碌碌無為。

阮大管家向梁王匯報,那看護庫房的婆子,也偷偷過來向徐嫣然匯報。

“王妃,那阮大管家拿著王爺的信物去王府的庫房了。”王婆子略帶緊張道,希望王妃可以提早提防,若是王爺查出來了,她們一家不會有好下場。

徐嫣然閉幕眼神,剛才被氣得狠了,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問道:“去就去唄,有什麽著急的!”

“王妃,我聽人說,那阮大管家是按照王爺的吩咐去王府的珍藏閣裏挑東西,給世子做聘禮。”王婆子著急道,“那珍藏裏的東西,都是有數的,少了十幾件,王爺若是知道了,那······那就大事不好了······”

聽到這話,徐嫣然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睜大眼睛,心裏十分後悔,為什麽不答應給阮灝君置辦聘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