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順雖然對杜大海失望,但畢竟是親侄子,搖搖頭,歎息一聲道:“你不小了,怎麽越來越過分了!不是死丫頭要去給郭家做妾嗎?怎麽現在有變成杜鵑了?”

杜長順也想問問,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會有這樣的轉變!

杜大海為難,苦著臉沉聲道:“大伯,這可不能怨我啊,是小妹自己想去的,看上了郭老爺。;我也不想弄出這些亂七八遭的事情了,我娘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寵著妹妹,即使我不同意,我娘也會鬧到我同意為止。”

杜大海絕對不能說,他們一家另有打算啊!

一聽到杜大海提到杜婆子,杜長順立即拉下臉,家門不幸啊,當初怎麽就看上杜婆子進門啊。

“你爹呢?”杜長順看看後麵,並沒有看到二弟,心裏更加失望。這個二弟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根本就沒有擔當。

杜大海訕訕說道:“我爹今天累著了,正在家裏休息呢。”

杜長順知道杜長和這幾天一直忙活,天沒亮就下地,天黑才到家,一定很累。

“你這次過來,還有其他事情嗎?”杜長順問道,這個侄子眼珠子不安分,定然不是單純地來看看他。

杜大海看了一眼盧斌,又訕訕說道:“大伯,都是我們家的錯,讓盧秀才受委屈了。這次過來,我是來賠罪的。若是盧秀才不嫌棄,我們家的閨女,任盧秀才選。”

杜大海的話,猶如一個大石頭砸入大湖中一樣,激蕩出層層驚濤駭浪。讓杜長順,杜清塵目瞪口呆。

“你你”杜長順指著杜大海,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杜清塵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到這杜大海,沉聲道:“亂說什麽!做不成親戚,那就是緣分不到!別整這些亂七八糟的。”

這個堂弟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居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也不怕被人笑話!

盧秀才驚愕之後。低下了頭,這杜大海可真是搞笑,難道他盧斌這輩子娶不到媳婦。非要在他們杜家找媳婦啊?

即使杜家的女子貌似天仙,他也不會再要了。

周氏,柳氏在屋裏,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了,從屋裏出來。

“大海啊。這話你在這裏說一遍,也就罷了,到外麵一句都不能說,傳出去。你就等著丟人現眼吧。你不要臉,我們還有臉,人家盧秀才更要臉。”柳氏厲聲說道。若真是這樣,那杜家的姑娘。還有什麽名聲而言。

再說了,人家盧秀才但凡有點氣性,也不會同樣這樣的安排。

杜大海沒想到大伯,大伯母,大堂哥都反對,頓時不高興了,道;“大嫂,您怎麽能這樣說我們呢。我這麽做,也是把兩家的傷害降到最低啊。盧秀才,您是怎麽個想法啊?我家四妹,你見過,水靈著呢,比娟子漂亮好多了。”

“混賬,盡說胡話。”杜長順訓斥道,“你不準再說了,這事情我不同意,杜家丟不起這樣的臉。”

杜清塵臉上更是青紅交錯,若不是還有外人在,定要狠狠揍杜大海一頓。

哎,二叔家,除了大山,就沒一個明白人。可是,可是大山偏偏就英年早逝了。

當著老師的麵,盧秀才也不能說的絕情,畢竟還要顧及老師一家的顏麵,沉聲道:“多謝美意,既然杜鵑看不上我,那就退親吧。男子漢,大丈夫,有了前程,還怕沒有好的親事。至於你的提議,算了吧,杜家女,小子高攀不起。再者,小子自幼讀聖賢書,定然做不出這種和姑侄二人定親的事情。”

杜長順,杜清塵臉上火辣辣的,幸好家裏隻有一個兒子,沒有閨女,否則真的丟死人了。人家盧秀才說的委婉,若是那些刻薄的人,早就指著他們杜家的脖子罵,差了輩分,說難聽的,會被人說是亂1倫的。

“你你真不同意?我家四妹很好看,而且我們家可以給你出趕考的盤纏。”杜大海不敢相信,這個窮酸秀才居然不同意。沒有盤纏,怎麽就趕考?不考試,讀書再好也沒有用啊。

盧秀才冷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會準備,用不著你費心了。”說完,甩袖離開,進了屋子裏。

盧秀才進了屋裏,杜大海嘟囔了一聲,道:“不知好歹!”送上錢,送上閨女都不要,倒要看看這窮酸秀才能有什麽出息!

杜長順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啪”用力打了杜大海一下,道:“混賬,這話你也能說,你這年紀真的活到狗身上了!”

杜大海一個趔趄,後退兩步,不經意被大伯打了一巴掌,捂著臉,道:“大伯,你打我作甚,我是你侄子,不是那個窮酸秀才!”

“給我滾出去!”杜清塵怒道,推著杜大海往外麵走。

“大哥,你們怎麽遠近不分呢!”杜大海反駁道,還要爭論。

不過杜清塵氣急,用盡全身力氣把杜大海推出去了,若再讓杜大海在這裏,他也會伸手打杜大海。

“哼,你們等著!”杜大海覺得被人趕出來,很沒麵子。等他發達了,定要你們這些人好看。

等杜大海走了,杜長順,杜清塵麵麵相覷,哎,這老二一家沒有一個有擔當的聰明人了。

杜清塵敲門進了盧斌的房間,愧疚道:“文澤,家門不幸啊!”

盧斌雖然生氣,但也知道老師不是故意的,輕聲道:“老師,這不怪你。之前也是看在老師的份上,答應這門親事的,想和老師親上加親。既然沒有這個緣分,但我們還有師生之誼。”

杜清塵見盧斌沒有怪罪他,很是感動,歎息一聲道:“這親事沒結成也好,我這個堂弟到了縣城裏做事,人也變得很多。這樣不知道輕重,管不住嘴的親戚不要也罷,省得以後給你招禍。”

盧斌點點頭道:“說的是,老師,我雖然有點生氣,但卻不會亂來的。即使不想想自己,我還要想想我娘呢。我答應過她,定要給她請個誥命,絕對不能食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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